不知是不是凉菜吃太多的原因。</p>
等正菜上桌的时候，老乞丐居然没什么胃口。</p>
往日里那些个最爱的大鱼大肉一筷子没动。</p>
就吃了点解腻的素菜。</p>
酒倒是没少喝，离开的时候双颊红润，看上去喜庆得不行。</p>
由于有其他客人需要招呼，陆天明也没有挽留，而是让跑堂的小二把桌上的饭菜打包，等不忙的时候给老乞丐送到破庙去。</p>
“诶，二宝，老乞丐旁边那妇人，到底是谁啊？”</p>
二楼某间包房窗户边，李寒雪望着街道上那对背影，显得颇为好奇。</p>
陆天明对方芊妤的第一印象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不错。</p>
所以稍加思考后回道：“老乞丐的债主，这次来估计说服我加入车马部是其次，想来看望一下老乞丐倒是主要的。”</p>
李寒雪闻言，吃惊道：“刚才你们就是在谈这事？”</p>
陆天明点头：“方前辈是陛下身边的大内高手，她说是代替陛下而来，想请我入京。”</p>
“那你答应了吗？”李寒雪着急道。</p>
陆天明侧头笑道：“你希望我答应吗？”</p>
李寒雪想都不想便回道：“当然不希望，那廉为民权势滔天，京城里面可以说危险重重，若你真的入京，能不能活过三天都是个问题。”</p>
“对我就这么没信心？”陆天明不服道。</p>
“不是对你没有信心，而是敌人实在太强大。”</p>
说着，李寒雪便一脸希冀的望着陆天明。</p>
后者没有继续卖关子，而是点头道：“我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现阶段不会考虑这事的。”</p>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过我欠了某个人一百两银子，那人现在在京城出不来，早晚有一天，还是得去看一看，把该还的账还了。”</p>
说着，他便将如何欠下北枫一百两银子的过程说了出来。</p>
当然，钱是拿去买药，可不是拿去逛瓦子。</p>
李寒雪深知陆天明对待朋友有多仗义。</p>
所以没有继续劝。</p>
而是不无担忧道：“入京之前，一定要足够强大、做好规划才行，可别稀里糊涂过去把小命送了。”</p>
陆天明浅浅笑起来，调侃道：“你的话，我哪里敢不听？”</p>
李寒雪一眼瞪过来，像是在责怪陆天明就知道耍嘴皮子。</p>
可落在后者眼里，她这副姿态，像极了小女人在撒娇。</p>
街面上。</p>
老乞丐在路边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然后揉着太阳穴，还时不时干呕两声。</p>
方芊妤见状，忍不住调笑道：“丐爷，我记得你以前酒量挺厉害的啊，刚才不就喝了小半斤而已吗，怎的就这副模样了？”</p>
老乞丐蹙眉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有你在旁边陪着，哪有那好心情，不都是怪你？”</p>
方芊妤来到老乞丐身边坐下，然后抬手帮对方轻轻敲背。</p>
“拉不出屎来怨茅厕，年纪见长，脾气却还是以前那样，我们分开这十几二十年来，你岂不是白活了？”方芊妤调侃道。</p>
老乞丐斜眼瞪道：“可不就是怪你这个茅厕吗，你要是不出现在这里，丐爷我成天好吃好喝无忧无虑的，多快活？我问你，你到底什么时候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