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雪忽地停住。</p>
然后转头诧异望着陆天明：“这些衣服，是新的！”</p>
陆天明没有辩解，默默点头。</p>
“而且都是老人的款式，这...还有珠宝，怎么都是这种大红大紫的？”</p>
李寒雪碎碎念叨。</p>
她是个伶俐的女人，当下便觉得不对劲。</p>
于是放下手里的衣服，走到了陆天明近前不足一尺处。</p>
“衣服和珠宝，是给奶娘买的吧？”</p>
陆天明的情绪一直都高涨不起来，只有气无力的说了个‘是’字。</p>
“大宝...大宝给奶娘检查过身体？”李寒雪声音颤抖道。</p>
陆天明还是点了点头。</p>
李寒雪见状腿一软。</p>
好在陆天明情绪虽然低落，本事却并未消失。</p>
一伸手，便将恍惚的李寒雪急忙扶住。</p>
“大宝说，没得救，天底下最厉害的医师来了，也没得救。”</p>
李寒雪红了眼眶。</p>
拽着陆天明小臂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肉里。</p>
应该是想到顾奶娘就在院子里的原因。</p>
她终归没有哭出声。</p>
而且很快便稳住了情绪。</p>
“你说你身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丹药，可不可以试试？”</p>
陆天明摇头：“我刚才在兴安街最大的医馆门口都试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温养身体的效果，皆是些补充真气或者激发身体潜能的丹药。”</p>
李寒雪本来心里面特别难受。</p>
听闻此言后，她急忙认真打量陆天明。</p>
这才发现，后者红光满面，看上去极为不正常。</p>
“你没事吧？”李寒雪焦急道。</p>
呼啦一声。</p>
陆天明鼻孔里直接喷出血来。</p>
“气血旺了点，没什么大碍。”</p>
陆天明说着便去擦鼻子。</p>
刚抹了一手血。</p>
眼睛一黑，便欠身扑去。</p>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了一片温柔之中。</p>
还依稀听到李寒雪大喊刘大宝的声音。</p>
等他再醒来时，万籁俱静，窗外早已黑透。</p>
他一低头，发现床沿边趴着个婀娜身姿。</p>
打着轻微鼾声，不知是梦见了什么，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p>
陆天明伸手，轻轻推了推那人的肩膀。</p>
“残生，残生。”</p>
李寒雪幽幽醒来，见陆天明安然无恙后。</p>
竟毫无征兆的哭了起来。</p>
就这么咧着嘴无声的大哭。</p>
看上去既滑稽又可怜。</p>
陆天明歪着头打量，发现她脸上本就有哭过的泪痕。</p>
想来这之前，情绪已经崩溃过。</p>
“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陆天明安慰道。</p>
“二...二宝，我是不是命犯孤星啊？克爹克娘，还克朋友，是不是跟我亲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啊？”李寒雪抽泣道。</p>
这样的想法，应该是由来已久。</p>
所以此刻她才会如此崩溃。</p>
陆天明欠身把李寒雪扶起来。</p>
想了想，认真道：“那都是算命人忽悠钱财的鬼话，人永远都活在当下，怎么可能被命运事先预定了结局？”</p>
“可是...可是...”</p>
“没有可是，路该怎么走，由自己说了算，相信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