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仿佛耗尽了季芊雨所有的力气。</p>
让她甚至还没有一个瘸子站得稳。</p>
陆天明和甘静赶紧把她扶到了一旁的石墩上。</p>
坐下后，季芊雨这才有空闲好好打量陆天明。</p>
她一眼便瞧见了陆天明的白发。</p>
“你头发怎么回事？”季芊雨吃惊道。</p>
陆天明不得不再将草原上的发生的事情挑挑拣拣说一遍。</p>
兴许是这几个月经历了太多的绝望。</p>
失而复得的季芊雨竟然变成了一个合格的捧哏。</p>
每当陆天明说到惊奇的地方。</p>
她要么跟着紧张，要么就会说一句真棒。</p>
而且毫无作假的痕迹，完全就是发自内心。</p>
一直到陆天明说他单骑冲阵去救李寒雪时。</p>
季芊雨的情绪才出现了反转。</p>
虽然陆天明努力解释，自己是早有冲阵的准备。</p>
可是季芊雨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里会瞧不出来李寒雪也是陆天明有如此举动的重要原因之一。</p>
不过，她还是认认真真把陆天明的故事听完。</p>
一旁甘静更是将陆天明奉为神人。</p>
对其赞不绝口。</p>
等两女消化了片刻。</p>
陆天明才将他接下来的行程告诉季芊雨。</p>
后者低落道：“你要带着李寒雪去凉北，就你跟她两个人？”</p>
实际上当初离开南望城时。</p>
陆天明就感觉到季芊雨对自己有友情之上的情感。</p>
所以他说话都尽量注意，不想让这个因为自己而消瘦得已经脱相的女人难过。</p>
思索良久后。</p>
他发现自己似乎端不平这碗水。</p>
于是平静道：“是的。”</p>
季芊雨声音有些发抖：“你...你是不是喜欢她？”</p>
旁边甘静闻言，手心都攥出汗来。</p>
她没有见过李寒雪，但她听说过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号。</p>
而她的芊雨妹妹这段时间为什么会这么辛苦。</p>
还不就是因为一个“情”字？</p>
两女目光落在陆天明身上，脸颊发白。</p>
陆天明也未曾想到，季芊雨会如此开门见山的问这样的问题。</p>
所以他犹豫了。</p>
这一犹豫。</p>
季芊雨眼神便黯淡下去。</p>
“我知道了。”</p>
她低下头，双手捏着衣角来回揉搓。</p>
甘静无法保持平静，忍不住质问道：“陆大哥，你知道芊雨对你...”</p>
话没说完。</p>
季芊雨抬头打断道：“不要误会，我只是感激他曾经救过我而已。”</p>
甘静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p>
陆天明一直没有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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