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宝翻了个白眼，给陆天明拿了条椅子后，开始沏茶。</p>
给端木家做事，档次是要高些。</p>
光那待客的茶水，都不是陆天明平时敢想的。</p>
两兄弟寒暄片刻，刘大宝才想起来陆天明是带人过来看病的。</p>
于是问道：“谁那么大面子，让咱们十里镇秀才亲自出马啊？”</p>
陆天明指了指铺子外面：“季府的大小姐，中了寒毒，京城看不好，便想来端木城试一试。”</p>
“季府？镇北几十年没人住的那家？”</p>
“嗯，最近季家老爷子还乡，我心说正好过来看看你，人给得也多，所以就答应了。”</p>
刘大宝够着头往外瞅。</p>
就见马车上有个丑丫头，丑丫头旁边，有个病恹恹的女人在咳嗽。</p>
人虽然一看就不健康，但长得是真心好看。</p>
刘大宝一乐，调侃道：“难怪你愿意挪窝，就这么个大美人，搁谁谁不乐意啊？”</p>
陆天明啐了一口：“呸，你可别瞎说，污了人女孩子清白，你承担得起吗？”</p>
刘大宝露出一副你别装的表情：“自家兄弟别说两家话，二十来岁了，有那个心思也正常。”</p>
陆天明伸出食指和拇指搓了搓：“跟男女无关，实在是她家给得太多了。”</p>
“多少？”</p>
“五百两。”</p>
“多少？”刘大宝提高了音量。</p>
“你能不能稳重点，五百两就把你吓着了？”陆天明瞪眼道。</p>
刘大宝叹了口气：“有钱人的想法，真搞不懂，这钱，都够买我家两套房子了，别说送个来回，就算让端屎端尿我都愿意。”</p>
陆天明笑骂道：“真恶心！”</p>
聊了会，陆天明见医馆里就刘大宝自己，也不见他师父端木斋。</p>
便好奇道：“你师父呢？”</p>
原本沉浸在喜悦中的刘大宝面色沉了下来。</p>
“怎么了？”陆天明觉得不对劲。</p>
“我给你说了，你别着急。”刘大宝劝道。</p>
陆天明默默点头。</p>
“二娘不是来找柳姨嘛，来是来了，但人出了问题。”刘大宝闷声道。</p>
“出了什么问题？”陆天明声音很沉。</p>
“昏迷不醒，不过你放心，死是死不了的，就是得在床上躺一段时间，你想吃包子，怕是得到明年了。”</p>
陆天明沉默。</p>
那个踏雪的夜晚之所以这么冷，原来是有预兆的。</p>
片刻后，陆天明拧眉道：“知道她昏迷的原因吗？”</p>
“中了一种慢性毒药，人来的时候还清醒，说了些话。”</p>
“说了什么话？”</p>
“她说来端木城之前，她去见了一个老朋友，她想跟那老朋友要个人，但是她朋友不给，说没几句就躺下了，所以我师父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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