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点点可能，都没设想过。</p>
……</p>
……</p>
禁军们如潮水般退去了，然而这般浩大的动静，却瞒不过京中各方的耳目。</p>
诏衙大门外。</p>
一架马车急匆匆行驶回来。</p>
车帘掀起，面庞瘦长，眉毛凌乱暴躁，脸色阴郁的马阎跨步下车，脸色难看。</p>
早上他开会后，便外出去六部处理一些事，旋即又奔了皇宫。</p>
等他出来时，才在皇城门口等到了前来报信的锦衣。</p>
得知诏衙八个堂口，被柴可樵一人打穿的消息。</p>
一股怒火升起，马阎当即驱车返回。</p>
“督公！”</p>
门口站岗的小吏忙喊了声。</p>
却见马阎看也不看他，直奔总督堂去了。</p>
细雨纷纷，一路上也没什么人。</p>
等到了总督堂，远远就看到坐在“会议室”内，一边喝汤药一边聊天的八个倒霉缉司。</p>
“督公？您回来了？”</p>
张晗等人勉强起身，想要行礼。</p>
“都坐下！”马阎沉声开口，拦住众人。</p>
目光扫过气息虚浮，以及每个人面前的散发浓郁药香的碗。</p>
心头怒火愈盛。</p>
然而越是这时候，他越沉得住气，外表上反而古井无波：</p>
“本公听人汇报，那武仙魁的弟子，来衙门挑战你等，将你们都打败了？”</p>
堂内八人羞愧地垂下头：</p>
“督公，卑职无能……”</p>
是真的……马阎打断他们，冷声道：“那人在何处？”</p>
他已经在思考，等下如何寻过去，将脸面找回来。</p>
海棠见无人吭声，率先开口道：</p>
“禀督公，人在诏衙里躺着。”</p>
“好……知道在哪里就行……”马阎下意识回答，然后声音戛然而止。</p>
他表情明显怔了下，似没转过弯来，眼珠定定看向女缉司：</p>
“你说他在哪？”</p>
“……诏衙，恩，甲字号监牢。”海棠一脸老实地回答。</p>
马阎头顶缓缓升起一串问号，心头的怒火也一下卡住了。</p>
他沉默了下，眉头皱成“川”字：</p>
“你们不是……打输了？怎么……”</p>
“奥，我们的确都输了，”海棠有些不爽，又有点畅快地解释道：</p>
“但赵都安回来得知后，用他神机营佥事的权限，调了其他几卫禁军的高手过去。</p>
将那个柴可樵打了一顿，丢进诏狱关起来了，说等您回来，让您看着处置……”</p>
她简单解释了一番经过。</p>
“……”</p>
马阎木着脸听完，又看向其余缉司。</p>
张晗等六人一人捧着只药碗，齐齐点头，表示的确是这样。</p>
马阎沉默了好一阵，才终于问出第一句话：</p>
“那个柴……什么的，伤势不重吧？”</p>
张晗酷酷地说：</p>
“还好，就是断了一半肋骨，气机枯竭，如今动不了了，比我们伤势重些，不伤及根本。”</p>
那就好……马阎长舒一口气。</p>
刚才有一瞬间，他生怕赵都安这孙子，把人直接打死了……</p>
“那小子人呢？”</p>
马阎心情复杂至极，忍不住问。</p>
“哦。他好像回家去了，说这边的事他不敢越权，由督公定夺。”海棠说。</p>
由我定夺……是让我处理烂摊子吧……马阎深吸口气，眼前发黑。</p>
……</p>
……</p>
某座酒楼雅间内。</p>
吃过了午饭的郡主徐君陵用手绢擦干净嘴角，忽听脚步声接近。</p>
旋即是“咚咚”的敲门声，伴随着：</p>
“郡……小姐”的呼喊。</p>
在外行走，习惯称小姐，避免惹人注意。</p>
“进。”徐君陵轻声开口，笑着看向走进包间的丫鬟绿水：</p>
“怎么，是赵都安那边有消息了么？他可曾被那柴可樵揍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