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把人家好大一沙皇从长相到人品、年纪到学识等,里里外外鄙视了个遍。
直言对方想当孙子可以,孙女婿免谈云云。
胤俄看后都直啧舌:“这通篇鄙视,万般羞辱的。换我是彼得,哪怕有一口气,爬也得爬过来与大哥战一场。就算是抢,把小侄女抢回去。这孙女婿,还就非当不可了。
胤禔用手弹了弹信纸,淡笑挑眉:“要的,可不就是这个效果吗?为了想这些词,爷也是绞尽脑汁啊!”
就怕轻来轻去的,那小龟孙直接就忍了。
甚至打了左脸,再把右脸凑过来。让大清想要趁机发兵,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这边国书发出去,那边康熙一声令下,各部积极准备中。
就等着对方回信。
哪怕有丝毫不逊呢,水陆大军也能赶紧掩杀过去。
结果等啊等,鄂罗斯那边没有回信。爱蓝珠这个新任的天津卫八旗水师都统先带着那几艘新式蒸汽战船过去了。
理由都很直亲王。
‘兀那老不羞,一把年纪还敢肖想吾家幼妹。孙女诚咽不下这口气,这就用他试新式战船。正好《尼布楚条约》时,不是有许多待议的边界?待孙女此去,帮皇玛法一一定下来!’
康熙大怒:“来人,快,快传直亲王。”
胤礽见他气得不轻,忙悄悄使人给大哥报信。让他心里有个底,也好研究如何应对。
胤禔正在府中勤练武艺,等船队回来好水陆并进,剑指鄂罗斯。结果……
咣当。
手中□□脱手,直直砸在脚上。连传讯的小太监都替他疼得慌,胤禔却浑然不觉。只急急追问:“你再说一遍,皇阿玛为何召见爷?爱蓝珠那小混账她,她跑哪儿去了?”
被逼问的小太监瑟瑟:“回,回王爷的话,福珠格格闻听鄂罗斯沙皇无耻。一把年纪竟敢打咱们福敏公主的主意后,怒不可遏。直接带着船队给公主出气去了。”
“皇上震怒,太子爷怕您无知无觉间惹皇上迁怒,特嘱奴才前来告知。”
完了两字盘旋在脑海,胤禔整个人都不好了。真·气到肝疼,也还是得给兔崽子善后系列。
果然。
皇阿玛的迁怒来得深刻而又明显,他才一进门,嘲讽的小语气就来:“瞧你这上殿如上坟似的,看来是知道了!”
“是儿子。”太子乖巧跪下,直接坦白从宽:“一头是亲阿玛,一头是亲哥。儿子怕您二位争执起来,自己左右为难。所以……”
呵呵。
康熙冷笑:“你分明就是让他多点功夫想辙,看怎么把他摘出去,又怎么帮那胆大丫头善后。”
太子不语,一脸您说什么都对。
胤禔却皱眉了:“皇阿玛,咱讲讲道理呗!这事,你没想到,儿子也万万没想到啊。那丫头人不大,胆子却不小,竟然……”
“竟然说也不说一声,直接先斩后奏。简直混账极了!也忒地让人担忧。皇阿玛给儿子派些兵马,儿子即刻启程往与鄂边境。跟那混丫头遥相呼应,免得她万一……”
那些不吉利的话,胤禔真是提都不敢提。
只双眉紧皱,一脸恳求地跪下:“破丫头胆大包天,擅自做主如此大事实在……儿子也不是为她求情,只怎么打怎么罚,总要先确保她无恙。”
话说到这,胤禔直接泪目:“皇阿玛,儿子求求您了。那丫头再如何可恶,也是儿子唯二的两点骨血之一。”
三十多的儿子嚎啕大哭,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看得康熙好一阵心酸。
胤礽更再度跪下帮忙求情:“是啊,皇阿玛。教训孩子,让她引以为戒下不为例什么的,都是后话,最重要的是确保孩子安全。”
“此次大侄女是有些冒失,但初衷确是好的。她……”
康熙冷冷瞧着他,大有朕倒看看你还要怎么编的意思。
生看得胤礽讪讪,到嘴边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正沉默中,皇长孙求见。康熙刚要说不见,小少年就喜气洋洋地跑了进来:“皇玛法,大喜啊,皇玛法!”
诶?
怎么皇玛法脸色漆黑,阿玛跟大伯都跪着。大伯那眼角的晶莹,是泪么?阿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发,发生什么事情了?唔,不管是什么事情。听到阿午接下来的好消息之后,皇玛法一定龙心大悦。”
气氛都已经差成这样,他也顾不上卖关子。直接上结果:“大伯不是气彼得老贼无耻,一把年纪了还觊觎二姐姐么?皇玛法不是忧心跟鄂罗斯的边境问题吗?”
“当当当,恭喜你们!打今儿起,你们的气恼与担心都不必有了。我果断决绝、悍勇无匹、用兵如神的大姐姐带着得胜的好消息回来了!”
“什么???”
康熙&38;ap;ap;ap;胤礽&38;ap;ap;ap;胤禔齐齐惊呼,死死盯着阿午:“你再说一遍,谁回来了?”
“还能有谁?大姐姐呗!”阿午笑:“前些日子,皇玛法不还左盼右盼,结果干等大姐姐也未见音讯?原来啊,她在巡航途中听说鄂罗斯沙皇要向大清福敏公主求婚的消息。”
“她常在海上巡游,接触各个国家的船只,当然知道鄂罗斯去年与瑞典大战并败北的事儿。稍想一想,就知道彼得是想一石数鸟,占尽了咱们大清的便宜呢。大姐姐哪能容他?直接率船队过波罗的海,到了他精心建造的彼得堡……”
阿午灿笑,一脸的与有荣焉:“大姐姐安排战船远距离轰炸,把彼得新斥巨资建的彼得堡要塞轰了个七零八落。迫使彼得亲自举了白旗,不日便派使团来京称臣,正式成为大清的藩属国。”
康熙&38;ap;ap;ap;胤礽&38;ap;ap;ap;胤禔:!!!
父子三个整齐划一地挖了挖耳朵,严重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那傻乎乎魂游天外的模样看得阿午窃笑:“嘿嘿,不敢相信是吧?阿午刚听着的时候,也跟做梦一样,只能说大姐姐不愧是大姐姐。别人是巾帼不让须眉,她一发力,直接让须眉望尘莫及……”
“行了行了行了。”康熙不耐烦地摆手:“知道你小子崇拜你大姐姐,在你眼里她天下第一厉害。她人呢?既然回来了,怎不见她来觐见?”
啊这……
阿午讨好地对康熙笑笑:“皇玛法,大姐姐不是不来,她是不敢呢。”
说这话的同时,他还特意往胤禔的方向瞧。
连说康熙功过三皇,德兼五帝,是古往今来难得的圣明之主。便大姐姐此番冒进了点、大胆了点,但结果出乎意料的好。您就能瞧着她这孝心、忠心与对手足的疼爱之心宽宥一二。
大伯却是个暴脾气且认死理的,说不定要暴打功臣……
所以功臣惶恐,先派了他这么个小说客来。
暴脾气大伯闻言冷笑,重重捏了捏他的脸:“赶紧带路!不然姐债弟偿,爷现在就让你小子见识见识什么叫暴打。”
阿午不惧反喜,还特意往前凑了凑:“真的么?真的可以么?那……那大伯就打阿午一顿出出气,别罚大姐姐了。她远涉重洋,深入敌国腹地已经很累很难了。才养白点的脸色又黑了不少,瞧着便可怜……”
像是为了配合阿午这番话似的,稍后,珠珠跟她家十四叔面圣的时候。两人比着赛似的沧桑疲惫、不修边幅。
珠珠甚至还挂了彩。
这下,康熙是再大怒气也发不出来了,只一叠声唤太医,赶紧给她瞧瞧。
胤禔刚开口欲问,康熙还直接一巴掌把他拍开:“还问什么问呢?癞·□□没毛——随根儿了呗!当年你不也一声没吭率军翻越阿尔泰山,据哈密、攻吐鲁番?”
“那,那怎么一样?儿子可是皇阿玛亲封的抚远大将军!”
“哦。”康熙不怎么走心地应了声:“那福珠也是朕亲封的天津卫八旗水师都统,一品大员。路遇大胆贼子算计大清,不赶紧处理难道还十万八千里远地先来回请示?亏你还有脸说自己是抚远大将军,在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意思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