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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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凌晨两点,是人类最困乏的时候,即使是和平年代时,那些经常熬夜的上班族也不例外。 “哎?还有烟吗?” 炼钢厂大门边上,两个还在站岗的混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没了,最后一根刚才让我抽完了。” “草。” 没要到烟的人有点烦躁。 “你说这大晚上的,还不让人好好睡觉,这荒郊野岭的,还t得轮流值班,能有什么危险啊?” “可不是,市里边有丧尸,咱们又这么远,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丧尸会到这地方来,不知道黑哥他们发什么神经。” “小声点,别让人家听见,到时候黑哥再给你小鞋穿。” “怕什么,你以为他在干什么,我刚才还听说今晚又有几个姑娘从了,现在指不定在屋里翻云覆雨呢!” “哎呦,没看出来,你还会用成语呢!” “那你看,哥们以前可是高中毕业呢!” 两人说着话,还不时打了两个哈欠,困意逐渐爬上了脸。 “困死我了,昨天打牌,一天都没睡,今天还值夜班,真他娘累,你那还有‘奶茶’没有,给我来一口也行。” “没了,我都吸完了。” 对方见又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又骂了一句。 “奶茶”,是一种新型毒品,以前在夜总会里深得瘾君子的喜欢,显然,这两人都是其中之一。 “挺着点吧,再有两个小时咱们就能换班了。” 两个人叹了口气,把大衣的领口又紧了紧,为了能够再暖和一点,在原地踱着步。 隔着大门往外看去,滚滚黄沙随着大风,在平坦的地面上肆无忌惮,目之所及全都是沙子,再加上是黑夜,能见度极差。 厂房宿舍区,屋里。 刚刚在女人身上发泄了半个晚上的飞哥,正在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双人床另一边的女人,被当做是一个物件儿一般,被绑上了手脚,分别固定在床头和床尾,想要去擦拭眼角流出的眼泪,却奈何双手被缚,不能动弹。 下身传来的痛楚依旧,以后,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心中的愤恨只能化作眼泪,一滴又一滴的掉在枕头上。 “大哥,给口水喝呗!求你了。” 孙剑和陈明旭被关在这里已经快一天一夜了,从家里出来,一直到被抓住,更是没有得到一点吃喝,以至于已经到了深夜,又饿又渴又冷,根本就睡不着。 在门口看守的只有一个人,刚刚有些睡意,被孙剑一嗓子给吵醒,顿时来了脾气。 “少t废话,要水没有,尿老子倒是有一泡,你要不要?” 那人没好气的说道,同时还用砍刀的刀把在门上用力敲了一下。 “妈的,等老子出去,把你的家伙割下来泡酒喝,让你尿都尿不出来。” 孙剑小声嘀咕着,声音很小,只有自己能听得见。 他可不想在又饿又渴的情况再挨上一顿揍,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反抗的力气。 只能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那些他以前经常吃的美食,试着睡觉,好能缓解一下饥饿感。 “剑哥。” 陈明旭有气无力的小声说了一句,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两人的遭遇一样,谁都不好过。 “怎么了?” 孙剑抬了抬眼皮,勉强答应着。 “你说毅哥他们会来救咱们吗?咱们会不会就饿死在这里了?” “少在这放屁,李毅是我最好的兄弟,他可不像你,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他绝对不会放弃我的,我肯定。” 虽然没力气,孙剑的嘴上功夫还在,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陈明旭见他又拿自己举例子,自知理亏。张了张嘴,又把嘴闭上了。 “睡一会儿吧,天亮李毅就来了。” 孙剑说完,又闭上了眼睛,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努力睡觉。 整个炼钢厂,还有一个地方的人毫无睡意,那就是关押女人的厂房内。 仍旧不肯就范的女人们还是佝偻着身体,在笼子里苟延残喘,想换个能让自己更舒服些的姿势,却怎么也办不到。 身上单薄的衣服并没有起到多少保暖的作用,各个身体都发着抖,再被从破洞的房顶钻进来的风一吹,抖得更加厉害。 笼子外的笼子,几个女性丧尸不眠不休,还在伸着手臂,努力朝着女人的方向伸着。 虽然这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不过那个方向有血和肉的味道,不会思考的脑袋指示着身体做着动作,想要得到不远处的食物。 它们想要的食物当然是笼子里的女人。虽然不久之前,她们还是同病相怜的姐妹。 这里有人笑有人哭; 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人吃饱喝足有人挨饿; 有人呼呼大睡又有人彻夜难眠。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准备完毕。” “好,开始行动。” 李毅对着对讲机一声令下,随即放在一边,钥匙在钥匙孔里一扭,身形巨大的装载机一声怒吼,启动了。 随后,是两台大型箱货车紧随其后。 队伍的最后,是一辆救护车,听到了李毅的命令,尖锐的救护车警笛声和厚重防空警报声一同响起,紧跟着队伍前行。 市中心里,不知冷暖的丧尸们还在无所事事的傻站着,被这巨大的声响一惊,全都来了精神,跟随着声音的方向,开始疯狂,就连沙尘暴的风声都被掩盖了下去。 “和丧尸保持一定距离,不要被追上,也不要把它们落的太远。” “收到。” 驾驶救护车的周小周手握方向盘,表情凝重。 第一次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居然会开着车,引诱一大批丧尸跟在车后,正常人都会有一些紧张。 “按照计划,防空警报响十秒就可以关闭,出了市区就把警笛关闭,别打草惊蛇。” “好。” 命令下达完之后,李毅也专心驾车,目视前方,把油门踩到底。 驾驶室外,风沙没有任何减小的意思,反倒是愈演愈烈,能见度不过百米。 就这样,一众车队朝着炼钢厂的方向疾驰而去,随后,是成千上万的丧尸大军,咆哮着,嘶吼着,追着移动的车辆奔跑。 “哎!你刚才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门口的守卫,有些迷糊,隐隐约约在大风中听到有声音,不过只一会就没了。 “听到了,可能是哪个幸存者想要求救的吧?好像是防空警报!” “我感觉也是,要不谁会傻到这大半夜的把那玩意弄响,有病啊!” “跟咱们没关系,活该他命不好,那玩意一响,丧尸都得围过去,命不久矣啊!” 两人只是聊了两句,又各自眯起眼睛,希望能睡一会儿。 屋内,喝了酒的人都睡的好像死猪一般,对这短暂的声音更是丝毫没有察觉。 …… “龙叔,吴警官,货厢尾门的机关都准备好了吗?” “没问题。” “放心,你只管往前冲,剩下的交给我们。” 听到对讲机里的答复,李毅稍有些心安,稳定心神,专心开车。 眼前,马上就要出市区了,车队的速度不紧不慢,吊着后边的丧尸大军跟在后面。 “救护车警笛关闭。” 随着周小周的声音传来,警笛声戛然而止,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就只剩下丧尸的嘶吼声和风声混在了一起。 “就是那里了。” 李毅透过车窗,眼前依稀已经看出了一个大型院落的轮廓,方圆十里之内,只有这么一个大型的废弃建筑,这就是炼钢厂,没跑了。 “大家做好准备,照计划行事。” “收到” 放下对讲机,远处的建筑已经越来越近。 一百米,五十米,十米。 “就是现在。” 李毅大喊一声,装载机的铲斗已经平举起来,对着眼前的院落高墙直接就撞了上去。 “轰隆”一声,红砖材质的围墙应声而倒,砖块散落一地,李毅脚下不松,装载机去势不减,只见一个巨大的钢铁猛兽,直接冲进了炼钢厂内部。 碎裂的砖块散落一地,砸起许多烟尘。 紧随其后的还有两台箱货车,穿过被撞毁的围墙直冲进来。 “什么情况?” 刚刚还在睡梦中的飞哥,从女人的身上猛的爬起,一声巨响传来,他的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三个字“出事了。” “外面有声音,出啥事了?” 陈明旭缩在角落里,听到声音之后,推了推身边昏昏欲睡的孙剑。 “我怎么知道,难道是……?” 孙剑想到这,脸上露出喜色,隔着门缝往外看,却什么都看不见。 而忙乎了半宿的黑子,对外面的声音丝毫没有察觉,口水都流在了身下的女人身上。 此时李毅还在驾驶着装载机在厂区内开始疯狂的游走,除了那堵墙以外,却并没有撞坏其他的建筑。 还在站岗执勤的门口二人,在另一个方向看到了这番景象,当时就精神起来,睡意全无。 “有人闯进来了。” “快去报告黑哥。” 两人手忙脚乱,一人朝屋里冲去,另一个人,拿出一个口哨,使劲儿的吹了起来。 一瞬间,厂区内就乱成了一锅粥,睡在屋里的人听到声音,忙不迭穿起了衣服跑出来,有的甚至连裤子都来不及提上就赶出门来。 可刚打开门的人们,还在骂骂咧咧的时候,只见停在院子里的两台箱货车,传出“咔哒”一声响动,随后,箱货大门洞开。 里面,被困多日的丧尸终于见到了光亮,探出了头。 一个,两个,三个…… 几十个丧尸,见到出门来的人类,兴奋不已,拖着有些干瘪的身躯,疯狂扑了上去。 只几个呼吸之间,院子里就传出哀嚎的声音,哭爹喊娘,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你t还在这睡,外面出什么事了?” 飞哥穿上衣服,走到外屋,见黑子还搂着女人的身体大睡,上去就是一个大比兜。 “谁?飞哥,怎么了?” 一脸懵的黑子刚要发作,抬头一看是飞哥,瞬间语气平和了下来。 “我问你外边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要加强防守的吗?真t的废物……” 飞哥气不打一处来,又扇了黑子一个耳光,慌忙回屋翻箱倒柜,找出了一把手枪,握在手里。 直到现在,黑子才明白过来出了事儿,骂骂咧咧的把衣服往身上穿,一边喊着人的名字,开门询问。 可刚打开门,黑子面对的就是一个扑来的丧尸。 “啊,丧尸……飞哥,啊,救命啊……” 鬼哭狼嚎的声音随即戛然而止,因为丧尸已经咬断了他的脖子,随后,洞开的门外,涌进来一个又一个的丧尸扑向了在地上挣扎的黑子。 飞哥这个时候,才刚走到内屋门口,黑子被丧尸咬断脖子的画面让他看了个真切。 不等他多想,已经有丧尸发现了他,朝着他呲牙咧嘴,吼叫一声就要扑来。 还好他眼疾手快,在丧尸扑过来最后的时刻关上了内屋的门。 隔着玻璃看去,那个还在黑子床上的姑娘也未能幸免,在一声惨叫之后被几个丧尸淹没,不多时,白色的床单上已经被血液所覆盖。 此时的飞哥,脑袋里已经乱了套,自己精明了一辈子,却不想被别人暗算了,正一筹莫展之下,身后却传来了笑声。 “哈哈,报应来了,你们全都跑不掉,全都得死,哈哈哈……” 床上还被绑着的女人疯狂大笑,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从声音听来那么的悲壮,仿佛在临死前看到了久违的阳光。 飞哥听罢,恼羞成怒,不由分说的站在了床上,对着女人左右开弓,一个接一个的耳光打在女人脸上。 “臭婊子你还敢笑,我t 打死你……” 飞哥越打越气,可正在挨打的女人却更是疯狂,大笑个不停,嘴角流出的鲜血让她更加兴奋似的,看上去有几分狰狞。 “孙剑……孙剑,你们在哪。” 窗外,装载机上,一个大喇叭的声音传来,在院子里回响,已经在院子里走了一个来回的李毅并没有看见孙剑的影子,还好,在算计之内,孙剑并没有被关押在外面。 “剑哥,你听,是毅哥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昏昏沉沉的两人从刚才的混乱一直到现在,终于可以确定,是李毅来救他们了。 喜出望外的二人终于迎来了希望,用尽力气大喊着,还在铁门上用力的拍打,好引起李毅的注意。 门外,那个看守的人早已经跑了出去,不过几秒钟,惨叫的声音传来,随后,就再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