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失踪的军人被救了上来,两人都奄奄一息。 苏梅拿了水壶给他们喂了水。 大家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两名军人上路。 螃蟹找来两根木棍,先给受伤的学长的脚做个固定,给离开沙漠之后再做治疗。 折腾了一晚上,考古队的人收拾好东西,朝着来时路出发。 好在下午的时候就碰见了带着手下来找人的陈援朝。 陈援朝感激地和考古队的人握手,安排人先送三名伤员走。 许常胜和左大力突然站了出来,说道:“同志,能不能顺便送我们出沙漠?” 他们快要坚持不下去了,现在不仅没水,连压缩饼干都没了。 左大力整个人都虚脱了,尽管只在罗布泊待了几天,足够成为他一生的噩梦。 特别是一条毒蛇从天而降咬死人的场景,当时那个人就站他前面,他亲眼看着毒蛇张大着嘴,蛇牙喷洒着毒液咬向那个人的脖子。 这两天他看什么都像蛇,时时刻刻都在胆战心惊,都要搞成衰弱了。 陈援朝没有拒绝。 这次他带来五辆越野车,再载三个人没问题。 他询问张教授和李教授需不需要帮忙? 张教授说道:“我们没有多少水了,你能留一些给我们吗?” “没问题。” 陈援朝让考古队的人拿上水壶,他从越野车后备箱里拖出一个灌满水的加仑桶给他们的水壶都加满了。 剩下的水都给了他们。 陈援朝还给他们留下了不少压缩饼干和罐头。 “祝你们好运。” 陈援朝带着伤员和许常胜三人走了。 这次走出沙漠比来的时候快了许多,只用了不到十天就成功走了出来。 看见树和草还有骆驼队伍走过的时候,所有人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方大京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附近看看。 今天刚到这边,就看见一队风尘仆仆的人走了过来。 “大姐头,螃蟹哥!” 他挥舞着手臂跑了过去。 “你们终于回来了,我,我还以为……” 前两天许常胜去了阿曼家把温婷婷接走了,得知他们有人死在沙漠里,方大京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特别是左大力那个人就像有毛病一样,问他什么都不好好说,总是阴阳怪气的,他心里更是没有底。 现在看见大家都平安回来了,高兴得流眼泪。 还是个孩子而已。 苏梅拍了拍他的头,说道:“好了,先回去吧。” “嗯。” 回到阿曼家,大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洗了一个澡。 在沙漠这一个月,大家别说洗澡了,连洗脸刷牙都很难办到。 每个人身上都一股味道,之前大家都一样,谁也别嫌弃谁。 这会儿有条件了,可不得好好洗洗。 这次考古之行虽然没有达到最终目的,但教授们还是带回来不少东西,比如说在罗布泊发现的陶片,里面的泥土,这些都要带回来去研究,说不定能成为证明楼兰古国存在的重要佐证。 温婷婷走了之后,之前的房间就剩苏梅一个了。 她栓好门窗进了空间。 上次挖好的那块菜地依然在那里,面积没有缩小。 苏梅高兴得蹦了起来。 没有被空间还原,就证明溪对面是可以开垦成农田的。 苏梅拿着锄头就干了起来,一晚上挖出了近一亩的地。 早上九点多,螃蟹敲响她的房门,问她要不要买点特产带回去。 “要。” 她们在阿曼家休息了三天,然后一起去了乌鲁木齐医院看望受伤的学长。 经过治疗,他的腿已经被打上了石膏,医生说恢复的好不影响以后走路。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开始张罗着转院的事,由李壮壮背着上了火车。 另一边。 狗二崩溃的抱着狗三的尸体嚎啕大哭。 狗大在一旁抽烟,狗四耷拉着脑袋默默掉眼泪。 这次他们不仅没找到地方,还折了一个兄弟在这里。 狗四崩溃道:“我就说罗布泊这个地方不能来,不能来,你们偏不听,好了吧,狗三死了吧。” 狗大瞥了他一眼,冷静说道:“不来你哪里来的钱娶媳妇,又哪里来的钱给娘看病?” 狗四也就嚎了一嗓子,立马被大哥打击得低下了狗脑袋。 他们挖了这么多年的坟,连给老娘治病的钱都拿不出来。 是他们做儿子的没用。 “行了,老二你也别哭了,留点力气回去。” “那,那老三呢?” 狗二抹了一把脸。 “扔这吧,带不出去的。” 三人把狗三埋在了沙子里,然后走出了沙漠。 苏梅扛着行李一上火车就看见了坐在他们对面的土夫子兄弟。 不过四人变成了三人。 苏梅把行李放在了行李架上,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接着是螃蟹和方大京依次在她身边坐下。 六个人大眼对小眼。 还是狗四先沉不住气,出言调戏苏梅。 “小妹妹你这么漂亮怎么往沙漠跑啊,要不要跟哥哥走,哥哥养你。” 啧。 苏梅就没见过赶着找死的人。 “乘警同志,这里有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