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倒是有些同情杨梦婷,不过自己心里还是装着周盈,那个女子,是一个对自己好的陌生人。 白夜轻声开口,“我倒是不介意和她做朋友,不过至于其他的,我现在没心思。” 顿了一下,白夜继续问道,“你们都说我的那些老乡们多惨多惨,所以他们到底怎么了?” 斩龙佣兵团的人在说,回到学院又听到他们说,白夜自然有些好奇。 陈海明开口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的那些老乡啊,之前到来的时候一直被那些旱鸭子盛情邀请,带着他们到处花天酒地,见识帝都的很多新鲜玩意儿。后来慢慢的有人说请客应该有来有回才对的嘛,于是你们老乡也大手大脚四处邀请旱鸭子们赴宴,没钱了怎么办?旱鸭子们借给他们,越借越多,而且在阵灵的见证下。” 陈海明啧啧出声,“要不说陆地这些世家大族坏的流脓,在阵灵的见证下,负债到期不还钱阵灵会保障出借人利益的。还不起怎么办?用积分还!一积分换一百星月币,正常情况下别说一百了,就算一千一万都换不了一积分。” “双方学员在阵灵见证下签订的借款合同,自然利息微乎其微甚至于没有,但你的老乡们借得太多啦!大多数不到一年时间竟然欠了数百万数千万甚至还有个别过亿的!而你那批跟你一起过来的学员们天天花天酒地的,前半年保护期基本没去中小世界历练,半年过后学院对学员有要求的时候,他们依旧实力低微,又被那群狗日的家伙催着还钱。那群天杀的聪明勒,设定还款日期就是半年保护期之后。刚开始自然要走程序,阵灵催还款给个期限什么的,便是两个月前,期限到了你的老乡们被逼得没办法了,这才想到去找楚院长。” 陈海明一拍手,“哦豁,那时候他们才发现,找不到楚院长了,阵灵的意思是楚院长有事离开,归来日期不定。你的老乡们这下彻底没办法了,哀求那群天杀的再宽限宽限,有的甚至说愿意做他们小弟,甚至还有人愿意从学院结业之后给他们卖命的。” 陈海明一脸不屑继续道,“结果人家根本看不上他们,一个个的给机会都不懂珍惜,来到学院是玩儿的吗?学院提供那么多中小世界不去历练偏是跑去花天酒地,加上他们已经大半年了,实力还只是风级高阶或者雷级低阶,这些旱鸭子们可基本上都是帝国陆地内世家大族,要这些风级雷级去给他们看门都不配。” 陈海明嗤笑一声,“要我说他们就是活该的,因为和那些旱鸭子们靠近的缘故,你的老乡们之前甚至在旱鸭子的怂恿下辱骂我们海军部。害,不过也不得不说这群旱鸭子们损,带着你的老乡们花天酒地,或者出钱让人引诱你的老乡们,使用美人计,甚至还有个别男的更坏,玩弄你家乡那边的女学员。这近两个月,你的老乡们不敢出院门,出了院门到了帝都回来都是一身伤痕,甚至有几个真是出去爬着回来的。在学院内也不好过,天天被阵灵催着还钱,还不起?那就快去领取任务用积分还。实力那么低,做的任务一千几百的,倒是有几个听说还清了,但大部分就没那么好运了,有个倒霉蛋听说出了院门被揍了一顿,回来领了任务想去赚积分还些,结果去了历练世界又被揍了……签订的借款合同就算没有利息,但逾期那么久阵灵还是算着利息的,那倒霉蛋听说被揍得还躺着呢,如今天天被人敲门叫喊还钱。” “学院内虽然不能随便打扰别人休息,但在阵灵见证之下借款,催债还钱也是可以的。但终究还是学院,不会闹出人命。” 陈海明摇了摇头,“可怜之后必有可恨之处,你的老乡们在到来的第一时间就应该知道帝都的人对他们的恶意。看看他们是怎么称呼你们的?罪过之地的到来者,他们都是把你们看作有罪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你们有好脸色。白夜,你不要误会,虽然这听起来不好听,但确实其实帝都的人对你们那边很多人都是抱有恶意的,尤其是钟离国南越国以及大风国这三大国,作为二十万年前离开的一份子,他们对你们恶意更大。” 邓子杰点了点头,“是啊,可惜你的老乡们一开始被他们虚伪的热情蒙蔽了,还真以为他们对你们是真心的好呢。你家乡那边三大国学员很不堪,倒是你那边秩序神山的还不错,算是一直有好好历练的,那带头的好像叫陆…陆游芝?他一直压制着秩序神山那些人,常常带领他们一起出任务。因而那批人至少升了一小阶,甚至那陆游芝从进来时雷级初阶突破到雷级高阶了,不到一年时间,连升两小阶,听说他还准备突破到火级了!倒也是位不可多得的天才了。” 白夜默默的听着,虽说对所谓的老乡学员们不想搭理,但听到陈海明和邓子杰一口一个你家乡那些其他人如何不堪如何不堪,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毕竟,终究还是家乡那边的人。 但白夜也没说什么,不由得想起了白星宇,白星宇不就中了美人计吗?可恶,星宇跑哪去了?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不会陈海明口中的倒霉蛋便是他吧?可别啊! 看到白夜脸色不太好,陈海明和邓子杰识趣的不再多说。 邓子杰轻声说道,“白夜,我们海军部对你们没有恶意,刚才可能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但那也是他们跟着旱鸭子们嘲笑我们在先我们才嘲笑他们的。咳,不说这个了,说说杨梦婷吧,就是看到你的老乡们那么惨,所以梦婷才担心你的。要不…要不你去见她一面?” 白夜微微点了点头,“行。” 毕竟是个关心自己的人,别人对自己那么好,自己总不能不近人情。不过,到时候该拒绝还是得拒绝,感情自己不太懂,但也知道不能吊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