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情况实在是有些不妙。 在从议长老头这得到消息后,我赶紧收拾起了行囊,准备开溜。 不溜不行,看看缇娜在偷走上古卷轴后被悬赏的价格,虽然说这还有缇娜身份的缘故,可即便是把赏金减半也够我受的。 最关键的,是我已经得罪了阿萨里奇城的贵族,原本他们还没有派大批士兵来林德城的理由,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个勇者传承作为嗜头,他们觉得会想办法捏造理由。 比如他们在林德城走丢了一队士兵。 如果说阿萨里奇城属于外国城邦,出兵还需要找点理由的话,那么菲斯兰特王国境内的其他贵族可就连理由都不需要找了,卡迪尔家族这个现成的理由就在那摆着呢! 人家林德城老城主早就请求他们出兵了,而且还是平定叛乱这种正当理由。 就在我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时候,议长老头再次找上了我,我还以为他又有什么坏消息了,却发现他递给了我一张通行证。 “这是前往巴尔博城邦的通行证,你现在的情况,最好是先去别的国家躲一躲,距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城市就是巴尔博城邦。如果没有这张通行证,你可得绕上一大圈才能通过一路上的关卡。” “哦,不错不错,我现在确实需要这东西,看不出来啊,老头,你还挺关心我的。” “叫我凯奇议长!你这个没大没小的混蛋!” 凯奇议长瞪了我一眼,随后带着一股不耐烦的语气朝我挥了挥手。 “之前我们林德城的人也算是受到了你的帮助,现在我帮你一回,算是扯平了,劳烦你快点离开吧,别把麻烦牵扯过来!” “一张通行证就把我打发走了?你不应该给我点路费什么的吗?” “现在半座城都需要重建,议会哪有钱给你!” “切,小气。” 我感觉这小老头还是挺有意思的,虽说有些刻板,但总体来说还算是个好人。 我收下了通行证,便准备离开,在临走之前,我还给小老头凯奇打了个招呼,让他替我向净风之铃的人道个别。 离开林德城后,我再次踏入了阿兹基尔之森。 今天的天气很是不错,在走进这处郁郁葱葱的森林,我就仿佛置身于一个绿色的海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如同金色的锁链。树木高大而挺拔,枝叶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片绿色的天幕。 野花绽放着五彩斑斓,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像一层柔软的地毯,踩上去会发出“沙沙”的声音。溪流潺潺流淌,水波荡漾,一切的一切都充满着宁静与和谐,让人陶醉其中,感受它的魅力和力量。 呼吸着森林中弥漫着清新的空气,我不由得感到心旷神怡。 这可真是一趟美好的旅行。 如果没有地精拦路的话。 看着拦路的地精,我原本的好心情又变差了,倒不是说这些地精有多么强大,而是它们实在是太丑了。 如果说丑也就算了,这些家伙还非常的不讲究,有几个甚至连裤子都没有穿,一边晃荡着胯下的大鸟一边在树丛里到处乱窜。 说实话,我真不想搭理它们,一来是因为地精的血自带一股臭味,二来是我现在正在逃亡,杀戮留下的痕迹很容易被人追踪,要是被人找到了我逃离的方向,那么我之前为隐蔽而做的努力也就全都作废了。 可惜,地精虽然也属于智慧生物,但基本没有交流的可能,它们就像是劣化版本的人,更加贪婪,更加短视,更加卑劣。 与地精交流的唯一方法,就是展露你的力量,只要你够强,它们就会畏惧你,如果你嗜杀成性,它们甚至臣服于你,甚至你越是残忍暴虐,它们越是温顺。 相反,只要你对地精展露一丝丝的温柔,它们就会认为你处于虚弱期,哪怕你与它们的实力天差地别,它们依然会活动一些小心思。 曾经就有一些传教士想要用爱与善意来感化地精,至于他们的下场嘛,基本上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为了避免被地精们纠缠一路,我只能率先出手,朝着地精们冲了过去。 这些长着绿皮的蠢货看到我突然靠近,下意识的就朝我进行了射击,但他们的准头连民兵都不如,我连躲都懒得躲,就直接冲破了它们的防线。 然后,然后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就算是个普通的农夫,也能打死一头地精,这些个头不足一米的小玩意在我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力 ,一个照面就被打翻了好几个。 然后剩下的地精就开始跑路了。 当然了,它们并不是被我吓到了,它们只是不想跟我正面对碰而已。 实际上这些地精并没有跑远,它们依然会跟在我附近,想要等到我疲惫或者休息后再进行偷袭。 地精就是这么烦人,对于过路者来说, 它们就像是夏日里的蚊子与苍蝇,会用尽手段进行骚扰,如果放松警惕,它们就会及时扑过来吸血,哪怕肚子被张爆也在所不惜。 当然了,要对付它们,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蚊香。 就像前面说的那样,你只需要展露出你的残忍就可以了。 我先是找了点树叶,塞成一团堵住了鼻子,随后来到了之前打翻的几只地精旁边,拾起了它们的武器,然后随意的在它们四肢捅了下去。 由于我没有捅致命的部位,即便是捅了好几个窟窿,它们也不会马上死去。 我就这样把它们顶在了路边的大树上,任由它们哀嚎,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这几只地精死定了,因为它们的同伴是不可能会来救它们的。 这些卑劣的小东西本身就有着折磨俘虏的习惯,如果有人类落到它们手里,它们就会一边折磨俘虏,一边在其附近进行埋伏,趁机偷袭那些想要前来救人的家伙。 同样的,它们也会认为,其他智慧生物也会这么做。 在地精看来,善良等同于愚蠢,宽容等同于软弱,它们才不会为了什么狗屁的同类情谊,冒着被埋伏的风险去拯救同类。 它们也不会离开,这些自以为聪明的蠢货会一直待在受伤的同类附近,满怀期待的等待着那些所谓的‘埋伏者’暴露身影。 这套对付地精的办法可谓是百试百灵,唯一的缺点就是捅伤地精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在身上留下一些血迹。 地精的血都是臭的,而且极其恶心。 我也不得不去找处溪水清理一下身上的痕迹。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森林中的鸟鸣声,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