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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卫淮当真是心狠手辣，行事作风也异于常人，难怪徐太守那么畏惧他。</p>

不过他算是坏人吗？绮雪觉得好像也不是，假如换成是他天天见到尸山血海和各种灭绝人性的事，他可能会变得比卫淮还变态。</p>

深夜，卫淮回到幄帐，浑身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惊醒了熟睡的绮雪。</p>

“你睡吧。”</p>

卫淮亲了亲他，便去打来冷水沐浴，冲洗着身上的鲜血。</p>

绮雪想了想，还是努力地拖着酸软的腰起来了，披上卫淮宽大的外袍，柔声说道：“我想为将军擦背。”</p>

卫淮没有拒绝，回头冲他一笑，很配合地趴在浴桶边缘，等着绮雪为他擦背。</p>

绮雪打湿布帕，轻轻地按上卫淮的背脊，顺着脊柱往下擦去。</p>

烛火黯淡，绮雪依稀看到卫淮宽阔的背脊上有不少伤痕，几条浅浅的血印是他昨夜受不住的时候抓上去的，但更多的是陈年旧伤，刀、箭、兽类的爪痕和齿痕，什么都有。</p>

有一条特别长的，倾斜着贯穿了整个后背，若是再深一两分，恐怕足以毙命，但卫淮大难不死，幸运地活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