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勇问：“你不是做农产品期货的吗？你能做有色金属期货吗？“</p>
老大说：“道理都是一样的。刚才那个专家能做的，我也能做。他想拉你做他的客户，我也这么想。我手里没有客户，就不能从研究员转行做交易员。做了交易员，我才有佣金收入。”</p>
贾勇问：“这个差别大吗？”</p>
老大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差别。我们这个行当很现实，自己的客户自己管，自己的佣金自己决定怎么用。我可以把佣金提出来跟你分成。”</p>
贾勇摇摇头说：“不是钱的问题。我考虑的是，我把你介绍给我师父合适不合适。做生意的人，想法都多。就算是我不拿你的佣金，我师父肯定也会想到佣金的事。我怕我解释不清楚。”</p>
老大问：“你跟你师父关系怎么样？”</p>
贾勇说：“挺好的。我们这一波九个外贸员，只有我管她叫师父。”</p>
老大高兴地说：“那说明你们的关系很近了。可以无话不谈了？”</p>
贾勇犹豫地说：“也不是无话不谈，要看什么话，让我师父有猜忌的话，我是不能说的。”</p>
老大耐心地说：“我跟你说，这笔佣金不是一个小数目。咱们可以分给你师父一份儿。或者让你师父拿大头都行。”</p>
贾勇琢磨着说：“我师父老跟我说，‘宁可直中取，不可取中求’。这份佣金合法吗？”</p>
老大表情夸张地说：“我怎么可能让你干不合法的事呢？我，你还不了解吗？我从上中学就开始跟法律打交道了。我最知道什么合法，什么不合法了。”</p>
贾勇说：“你们那个客户挪用五千万，合法吗？”</p>
老大说：“那不是我的客户，我不会让我的客户挪用公款的。你们公司做有色金属业务，有正当的业务需求，根本就用不着挪用公款。交易佣金是我从我们公司获得的合法收入，我再把我收入的一部分赠与你和你师父，这件事绝对合法。”</p>
贾勇说：“我跟我师父之间不过钱的事，我们之间是纯粹的师徒关系，不是合伙人关系。钱的事，我不能跟我师父直接谈。”</p>
老大恳切地说：“那你让我去谈。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好不好？”</p>
贾勇为难地说：“老大，这个事你容我一些时间好吗？让我想想怎么跟我师父说。就咱俩这关系，能帮忙的话，我一定帮你。另外，你也别在我这一棵树上吊着，你不是还有做农产品期货的客户嘛，多方联系着。东方不亮西方亮。”</p>
老大着急地说：“兄弟，我哪儿有什么做农产品期货的客户啊。那都是我说出来给你宽心的。我为什么不约你白天来公司啊？你要是白天来公司，你就能看到我在公司里的处境了。</p>
“我这个研究员，在公司里连个固定的办公桌都没有。在我们这个公司里，有客户，我就是爷，老板都对我点头哈腰的；没客户，我就是虫，白天都不敢飞出来的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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