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跑车猛然间从旁侧窜出,将肖蓝所驾驶的路虎越野车别向一侧。 幸运的是,肖蓝凭借敏捷的反应,迅速采取了应对措施,她果断减速并猛打方向盘,成功避开了跑车的撞击,稳住了车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衅,肖蓝未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一脚地板油下去,四点零排量的发动机,瞬间爆发出强大动力和惊人的推背感,使得路虎越野车如离弦之箭,一溜烟追上前方跑车。 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多,马路上车流量渐渐稀少,跑车仗着车身的灵活性,好几次险险避开路虎车的冲撞。 陈悦一直盯着前方那辆面包车,见其突然拐弯,便立刻吩咐肖蓝摆脱跑车纠缠,追上去。 两辆车在夜色中展开了激烈的追逐,一前一后,左冲右突,场面紧张而刺激。若非跑车不断从中作梗,以肖蓝的驾驶技术,早已将面包车追上。 然而就在此刻,前方的面包车已经没了踪影,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肖蓝怒火中烧! 她猛踩油门,路虎越野车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猛然间撞向了跑车的侧尾翼。 “哐当”一声响,跑车方向顿时失控,一头冲进了路边绿化带。 路虎越野车的前脸翼子板,也在这时掉落下来,瞬间被卷入车轮下。 摆脱了跑车的干扰,路虎车的速度再次提了起来。 而此时,向北已经被两名黑衣大汉拖下了车。 徐廷成远远站在一边,谢苗则走向车尾,拿出一根棒球棍来。 “谢少,别太过分!”向北站在车旁,望着缓缓走来的谢苗,沉声说道。 “操,玩了老子的女人,现在让老子别太过分?晚了!”谢苗手拿棒球棍,指着向北嘶吼。 “谢少,叶盈秋并不喜欢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向北的话音刚落,谢苗已经拿着棒球棍冲了过来,朝着他劈头盖脸砸下。 “操你妈,敢跟老子抢女人,看我不弄死你。” 谢苗边打边骂,向北一脚将他踹开,“谢少,别闹了,撕破脸谁都不好看。” 到了此刻,向北还想着息事宁人,可他低估了谢苗的冲动。 旁边两个大汉,这时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将向北摁住,谢苗趁机拿起球棍,狠狠砸在向北的肩膀上。 剧烈的疼痛,差点让向北开口骂娘,可他嘴还没等张开,棒球棍再次落了下来。 向北抱头护住要害部位,硬扛谢苗手中的棒球棍。 十几棍子过后,向北已经头破血流,颓然倒地,谢苗似乎还不解气,只见他扯开裤子上的拉链,掏出小鸟,冲着向北兜头浇下…… 本已昏厥的向北,被尿液一激,霎时又苏醒过来。 无尽的屈辱,令他肝胆欲裂!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灯光照射而来,路虎车里的陈悦将这一幕映入眼帘。 无边的愤怒,瞬间冲昏了她的理智,陈悦大吼一声,“冲过去,撞死他们!”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缓解心头的恨意。 肖蓝没有丝毫犹豫,一脚油门,路虎猛然蹿了出去,朝着谢苗径直撞了过去。 大宝反应最快,一把将吓傻了的谢苗拉开,跟着推他上了面包车。 徐廷成反应也不慢,见势不妙,蹿上车立刻逃之夭夭。 而撞过来的路虎车,在巨大的惯性下,冲出几十米后,迅速拐弯折返。 这时,面包车已经载着惊魂未定的谢苗,仓皇逃窜。 “别追了!” 陈悦丢下这句话,快速拉开车门下了车。 尽管她心中恨意难平,可又不能丢下向北不管。 她颤抖着手,将向北的脑袋捧在怀里,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向哥,我来晚了!” 话音未落,眼泪已经夺眶而出,陈悦任由泪水冲刷着脸颊,似乎这样,就能减轻向北所受的屈辱和疼痛。 “老板,我们快送向书记去医院吧?” 肖蓝的提醒,瞬间惊醒了沉迷在痛苦中的陈悦,“向哥,你撑住,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要去医院。”向北说完这话,双眼无神地望向漆黑夜空。 到了这时,他还想着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藏。 陈悦一时理解不了,可向北的话她又不能不听,一向聪慧的她,此刻竟然也没了主意? 好在肖蓝还算机灵,她忙蹲下身来,检查向北的伤势,片刻后,她才说道:“向书记身上的骨头没事,只是一些软组织损伤。” 陈悦顿时松了口气,两人合力将向北弄上车。 半小时后,路虎车来到城外一处僻静的小别墅。 这里是陈悦刚置办的产业,原本想着用来给父母住,可两位老人故土难离,说什么也不愿意过来。 好在别墅里什么都不缺,今晚刚好派上用场。 不一会儿,向北渐渐清醒,发现自己坐在雾气弥漫的浴缸里。 身后有一只温柔的手,正在替自己擦拭着伤口。 向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绪,尽管身体上依旧疼痛,但他的意识已经恢复了清明。 他转过身,看向正细心照料他的陈悦,心里顿时充满了复杂情绪。 陈悦低着头,脸上绯红一片,轻声说道:“你醒啦!” 向北没有吭声,默默转过头去。 陈悦心底略一迟疑,便猜到向北或许仍对刚才之事难以释怀。 试想一个县委副书记,被人揍了,还被人往头上撒了尿,这份屈辱,谁受的了啊! “向哥,有些事情你不方便去做的话,我可以替你做?” 陈悦这话倒出至真心,不然当时她也不会冲动到让肖蓝撞死那帮人。 然而当向北听到这话,心里不免有些感动,但马上就想到; 陈悦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对付谢二少这样的公子哥,凭的是实力。 如果不能一次性将他打服打怕,只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件事不用你管,还是我自己来处理吧!” 向北的话音刚落,不料陈悦立马说道:“向哥,你现在常住西疆省,能怎么处理?还不是要借助外力?” “况且我也知道那帮人不简单,从他们敢下这样的狠手,就不难看出,他们背后必然有大人物做靠山。” “但我不怕,他们在明,我在暗,只要操作得当,必然能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这一刻,陈悦的聪慧仿佛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