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怕了你行吧!” 陈悦投降了,她可不想为这子虚乌有的事情浪费精力。 韩芳这才作罢,不过她还是没搞明白,外面的传言和陈悦自己的辩解,她也不知道该信谁? 不过作为曾经的警察,她还是很快抓住了重点,“怎么,我们的申请又被退回来了?” 陈悦哀叹一声,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韩芳顿时怒容满面,“这个秦国庆,简直欺人太甚!” “他有杜江南撑腰,我们也有向书记撑腰啊?” 陈悦一脸呆滞,怎么绕一圈又把话题扯到向北身上来了! “你还有完没完了?”说话间,陈悦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都跟你讲了,我和向北什么关系都没有,为啥你就是听不进去呢?” 见陈悦这次是真火了,韩芳只好软下来,“嘿嘿,不好意思啊!口误,刚才是口误。” 陈悦白了她一眼,重新坐回沙发里。 韩芳再次凑了过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小悦,以我的经验判断,这个赵蕊背后,极有可能有保护伞!” 陈悦当然知道赵蕊背后有人,而且她还很肯定,赵蕊背后的那个人,一定是杜江南。 “小芳,这次恐怕得请你出马了?” 这下轮到韩芳愣住了! 她不明白陈悦让自己出马是啥意思? 陈悦立马上换上一副柔和的笑容,“小芳,你也知道,我现在不太方便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所以,我只能拜托你去跟着赵蕊,看看她都跟什么人接触?” “如果能拍到她与杜江南的照片,那我们地皮的事情,就能解决了!” “这不太好吧?”韩芳还是有些迟疑,毕竟是当过警察的人,觉悟肯定要比普通人高一点。 “你不想去也行,那就让这些坏人们,继续破坏西山的经济建设吧!” 陈悦说完,佯装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韩芳愣了愣,瞬间记起自己曾经差点就死在杜家人手里。 如果不是自己命大,此刻怕是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 “让我去也可以,但是,如果让我发现这个赵蕊与杜江南没有关系,我可是会马上撤退的?” 陈悦当即大喜,立刻表态,“没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韩芳开始对赵蕊展开秘密监视。 而此时,西山私摘器官案,再次陷入僵局。 专案组经过追踪发现,这笔五十万的实际打款人,竟然来自国外? 这就让案件调查陷入被动了,这得通过外交途径才能解决,而时间上,专案组绝对不可能等得起。 于是又将注意力回到案件的,县人民医院院长,王得贵身上。 这次专案组没有白忙活,就在王得贵老婆转移财产之时,人赃俱获! 当场收出巨量现金和黄金美元。 这下可把专案组高兴坏了,立刻突击审问王得贵老婆戚美霞。 在事实面前,戚美霞当场吓得泣不成声,可专案组是什么人? 怎么可能让她故意拖延时间,于是,沈大勇亲自上场。 “戚美霞,你这么年轻还不到三十岁,为了一个王得贵值得吗?” “你也不想想,那王得贵犯的是什么罪?” “他这辈子想从里面出来,那是绝无可能了。” “我们念你是个家庭主妇,并没有过多参与其中,所以才给你这个机会,让你戴罪立功。” “若是你真不稀罕这个机会,那我们现在就可以送你去看守所。” “到了那里,你就是再想交代,那也就不归我管啦!” 沈大勇说完,直接让人带戚美霞去看守所。 这可把戚美霞给吓坏了! 可能是她自己也担心会有这一天,平时看电视,也都比较关注监狱,看守所之类的节目。 知道这些地方都关押着恶人,更知道进去里面要挨打,甚至体罚。 此刻听到连审问她都省去了,要直接送看守所,那她哪里还能不着急紧张! “我可以交代,但你们能不能不要送我去看守所?”戚美霞已经语带哭腔。 沈大勇回过身来,冲她点点头,“可以不送你去看守所,但是,这得看你的表现?” 戚美霞听到自己可以不用去看守所,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方才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交代,不过,你们说话可得算数。” 听到这话,沈大勇重新坐回椅子上,问道:“交代剩余的钱财和房产,以及你们的全部资产。” 戚美霞想了想说道:“我在农行有个保险柜,你们要的东西,全在里面。” 沈大勇没有迟疑,立刻安排人前往农行。 剩余的专案组人员,一对押送戚美霞回刑警队,一对原地待命。 很快,专案组调来六名银行工作人员,并带来六台验钞机,对这些赃款进行清点。 期间,去农行的专案组人员传来喜讯; 他们成功起获戚美霞的保险柜,从里面收出七十八套房产,七十八个车位,以及大量股票和名贵字画,其市场价值,目前还无法估算。 而此时,那六名银行工作人员,仍然在连续奋战。 直到凌晨两点,六名银行工作人员,在连续奋战十一个小时后,以烧毁四台验钞机的代价,终于统计出来一个惊人的数字; 二十八个亿! 而一直关押在看守所的王得贵本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老婆连局子都没进,就全撂了! 辛苦大半生,可谓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但这还没完,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审问,直到榨干他嘴里最后一滴实话。 “王得贵,出来。” 看守所管教的声音,吓得王得贵一个激灵。 连忙从大通铺上爬起来,匆忙穿上鞋子。 铁门哐当一声打开,一缕阳光洒在王得贵身上。 他贪婪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脚下路边的小草,此刻在他眼里,也是那样的生机盎然。 一门之隔,恍如两个世界。 就在这时,押送管教在他身后说道: “王得贵,等会儿有人提审你,你要是聪明的话,最好不要乱说话。不然,没人能救得了你!” 王得贵心头一阵哆嗦,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至于是谁派来的,他不好说,但总归就那么几个人。 可看守所管教,此刻就是他头上的天,他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李管教,请你放心,我嘴严着呢!” 王得贵一副谄媚讨好模样,哪里还有半点院长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