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周围都布置了通道,那个位置大概有二三十个空间通道会把你传送到这里来。”何冲叹口气,“行了,那不是你现在能对抗的东西,能把基地里的东西抢救出来就不错了,有多少金条,拿点出来,我要用!” 何赐一跺脚:“还要?上次被姐传送走的那些金条被你们两个瓜分了吧?” 何冲面无表情,赵诗远回过头,何赐忽然感觉这个姐姐有些不一样了,她的眼神中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 赵诗远伸手揉了揉何赐的脑袋,小麦色的皮肤上居然有一丝丝金属色泽,她朱唇轻启:“暂时别跟冰皇起什么正面冲突,也别回华夏,过年前我们一起回去,葛朴子那个老头子,我们总有办法让他闭嘴!” 何赐哼了声,往地上一坐,展开图纸,安妮和星野悠都看了过来。 那几乎是一个大型农场的设定,参考了东北的那些大型国有农场,这段时间需要在这里培养大量的黑土地。 “没有生态链没用啊老爹,东北的大型农场是依托于附近的山林,山林能够保存大量的雨水,也能帮助雨水的流动。但光有土地没有河流是不够适合居住的。水的比热容很高,可以帮助气温稳定,所以南方的昼夜温差远比北方的要小!你见过多少北方城市是宜居城市?而且到时候这里人口密度那么大,不把环境弄好了怎么活?”何赐一拍脑袋,对老爹这个直男思维表示头疼,他一心想的就是多弄点土地,多弄点房子。 “何叔叔,要不然我帮您找一些东京的顶级规划师吧,反正东京也是世界上人口最大的城市,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星野悠小声说。 “现在这个地方不适合人类生活,我们还没创造出可以内循环的环境来。”赵诗远叹口气,向安妮招招手,“来,安妮,我带你去看看吉尔伯特家族要的空间,那边的内循环构筑得差不多了。” 安妮自然很感兴趣,接受了这种被强行支开的命运。 “你的身体不像人类,也不像异血,甚至不像神族,我感觉你的气息很陌生又有些熟悉。”何冲细细看着何赐,“这几天我得在你身上做些手脚,免得被人看出来这种异常!” “借用哈迪斯的力量后我感觉到异血的局限性,所以我在一种很神奇的能量帮助下,把我的生物形态从头开始塑造,过程虽然慢,但是上限更高!”何赐叹口气,“长老会不会对家里下手?” “异血不能对普通人动手,他们要是有任何响动,我这边都能得到消息,放心,家里在江湖会的重重保护中。他们一旦动手,我就能有正当理由插手这件事,他们没那么大胆子!”何冲冷笑,“个人虽然永远不如势力那么强大,但是势力有太多的顾忌!你要记住,一个人不能对抗一个势力,但你可以对抗势力里的个人!” “就是说打群架的时候,要盯住一个人死命打!我懂,我被人打的时候一般都是盯着一个人打,后来被打得更惨。”何赐嗤之以鼻。 何冲沉默了片刻:“你以前受过的委屈,要不现在帮你把场子找回来?” “现在我自己就能找回来,不劳烦您这忧心世人的神脉强者了。”何赐的话里多少有对这位父亲的埋怨,何冲听在心里,也暗暗叹口气。 其实如果何赐不觉醒异血,他的日子反而会过得很好,来到神脉期的何冲可以有足够的身份回到华夏照顾母女俩的生活。只是何赐也踏上这条路了,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不心疼儿子,要不是狄俄尼索斯看到了何赐身上的诸多异象,确认他是上天为了维持天地平衡,给人类的末世一个机会而来的神子,何冲早就把何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了! “有些事我跟林三军提过,所以,林家应该不会无动于衷吧?”何赐耸肩,星野悠这时候才知道何赐对过去不是全然不在意,他只是单纯的没空而已。在繁重任务的间隙,他还不如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会儿。 “没必要麻烦林家,你现在是星野家族的女婿,哦对了,整个高丽虎的资源也对你完全开放。”何冲拿过何赐手中的图纸,“高丽虎被我们收编了,现在是诗远在暗中管理。” 星野悠都愣了愣,她们家族和酒神走得那么近,也只是感觉高丽虎和他们的合作开始加多,并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 “对付几个普通人用高天原和高丽虎?”何赐摇头,“我也只是恨那几个助纣为虐的老师而已。” “说实话他们只是明哲保身,别人家的势力确实挺大。”何冲耸肩,“虽然我也不喜欢他们的做事方式,可是人到中年总有无奈的。”他这话多少有点帮那些不管不顾校园暴力的老师求情的意思。 “是啊,明哲保身不是错。”何赐点头,“可是他们选错对象了,那不是保得住他们的人。要我去拯救世界?可以,先让我讨厌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我没有权力决定谁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但我必须决定我要救的是谁!” “那不是应该等救下来以后再审判么?”何冲嘀咕。 “儿子被人欺负,做爹的不出头居然还有空在这里bb?”何赐黑着脸,何冲顿时别过头去不说话了。 何冲把安妮送回了英国,这几天他要把何赐留在身边,掩盖他身上的特质,顺便有些势力上的分布和特殊关联需要交代给他。 直到第三天,何冲正说到诸神黄昏的某段历史时,何赐身上忽然开始爆发一股能量,那力量有毁天灭地的迹象,连他构筑的空间都要隐隐崩碎一般! 何冲连忙后退两步,他身后很快有一道火红色的空间之门打开,在附近空间恢复实力的晓虹也察觉到了异常,来到了这里。 混沌空间中素白的气流翻滚,那个从远古归来的女人戴上了她的玉簪,披上了她的紫绶仙衣,踩上了她月白色的绢靴,两条银龙在身边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