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后,金连城叫住了急匆匆离开的何赐。 “你最近接取任务有些频繁了。”金连城郑重地对何赐说,“我还是希望你休息一段时间的。” 何赐点头:“其实我也挺想休息的,只是这些任务算是一种历练吧,我觉得多出去看看也不错。” 金连城嗯了声:“从我的主职来说,我当然希望多几个强大的生力军。但现在作为你的老师,我还是要告诫你——过犹不及!” “好的,金老师,我会注意的。”何赐只能这么回答,而事实是,他当然想休息,想在宿舍美美地睡上几天。 可白泽不停地督促着他,甚至有种不死不休的感觉。 于是一个小时之后,何赐又踏上了飞往长白山的飞机。 说实话,他一坐上飞机就想起迦楼罗,于是只能把灵魂关进元宗塔,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以免陷入一些不必要的恐惧。 只是,他的大脑太发达了,一心两用,一心三用都不在话下。 元宗塔里的那一剑,他至今无法抵御,哪怕是用上了觉醒不久的“幽冥魂刃”,依旧在那一剑之下惨败。 于是他换了个思路——挡不住,那就只能攻下来,他需要更快的一次攻击,能够赶在这一剑完成之前搞定他的对手。 元宗塔里的一切都有关灵魂,他需要更快,更准,更狠的幽冥魂刃,但这绝非一日之功。 这架小型客机上又上来了几个人,何赐还看见了一个熟人——杨恒,血咒“”冰灵“,何赐曾经在调查废弃工厂的火光鼠时,还有解决奥德利安的那一战力,和他并肩作战过。 他是个很平庸,却也很有经验的作战人员——有经验的作战人员都擅长于在保住自己性命的同时完成任务。 何赐不得不说自己是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的,因为交流会很轻松。 杨恒抢先跟何赐打了招呼:“何赐,你也去呢?前几天听说你带着这一届新生很是威风?” 何赐微笑着回了个招呼,然后说:“哪儿是我带的,这一届新生的领头羊毫无疑问是安妮·吉尔伯特啊!” 杨恒怎么会不知道“屠龙蔷薇”以雷霆之势统领了所有新生?他这么说只是为了捧一捧何赐的场而已。也让周围坐着的这些人知道知道——这个看起来年轻的小家伙拥有着不俗的实力! 有几双眼睛看了过来,有惊讶,有怀疑,甚至有嫉妒。 这些都是毕业之后成为正式作战人员,然后为了退役后生活努力的人,否则他们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低难度的任务跑那么远了。 他们大多数是中低阶异血,各方面的天赋都不太强,在起初的雄心壮志之后迅速被磨平了棱角。开始默默地为之后的日子积累资源。 整个炎黄壁垒最多的是这样的,但这些人却是炎黄壁垒的中流砥柱! 起飞后的飞机上,几个人探讨的都是再完成多少任务退役就可以在哪个部门任职的话题。最多加几个探讨学姐学妹身材长相的话题。 总之,一切都很没有营养。当何赐与星野悠,安妮·吉尔伯特一起坐在飞机上时,她们不是在处理公务,就是在复盘一些她们认为发挥不如意的战斗。 所以,何赐觉得,你到底是咸鱼还是锦鲤,不仅仅取决于你的出身,你的天赋。更取决于你的态度。 “杨恒你和王久仁参与那次击杀奥德利安的任务可赚大了,虽然你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因为是最早发现奥德利安的,活生生奖励了45个积分,都比得上我们跑二十次任务的了!”一个胡渣稀疏的中年人摇头感慨,“真是命好啊。” 杨恒看向何赐,何赐戴着耳机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因为两个人的缘分,所以杨恒早就开始关注何赐——新生与老生的那场血战虽然被封锁了消息,但还是有风声透了出来。 有人说这个脑力类异血的小家伙太强了!如果没有安妮·吉尔伯特和星野悠的存在,他就是新生中的领头羊——至少是之一。 甚至还有种说法,就算那两个天之骄女在,何赐也依旧是领导人之一。 更有甚者——传闻星野悠有些迁就何赐。 杨恒不知道这些传闻是不是真的,他只是觉得,何赐好像不属于这里,他与身边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就应该和那两位一起,站在最残酷的战场,建功立业!而不是陪着这帮家伙一起打打小怪兽,混混小日子。 调查瞿如鸟?何赐的目的才不是调查,而是挑战。毕竟是上古异种,每一只成年瞿如鸟都有相近于伪神的实力! 飞机落地,几个人被军车直接送往事发的小山村。 这个山村叫做八里沟,全华夏不知道有多少村子叫这个名儿。 车开到没路,一帮人下车走了半个小时才来到这个不愿意与外界接触的小村子。 “听好了,这个村子民风彪悍,我们不宜跟他们发生任何不必要的冲突。所以除了与调查任务有关的事情以外,千万不要节外生枝!”一个叫葛英武的d级异血在路上对着他们反复强调。 他们似乎默认这个葛英武是他们的领队,只是何赐就当他不存在而已。 他越来越不喜欢温吞水的做事方式了。要不从长计议,步步为营。要不快刀斩乱麻,火花带闪电。千万不能走一步看一步,更不能一上来就避战。 何赐没有察觉到任何一丝这里有什么异常,这里只有一个用石块和泥土搭建出来的村庄。 直到进入村庄,何赐才觉得不对——在这个农村青壮年都外出务工的年代里,这个村庄居然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年轻人,个个身强力壮! “这绝对是不正常的,除非这个村子里有什么东西,需要让这些人世代守护。”何赐顿了顿,“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解放之前,东北这个地方匪患横行,直到现在也未必能够清理得干净,而过了这么多年,这些人早已与本地人没有任何区别,一时何赐也看不出什么具体证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