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上去,一把抓住萧可为的脖领子:“你干嘛呢?这是演习!你杀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会不知道?百丈崖,掉下去会死人的!” 萧可为憋红了脸:“我也不知道啊,我以为就我一个人,没想到他也上了,这力道就大了!”他的余光看向东方志。 星野悠皱眉,这是一个不错的解释,两个人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心有灵犀了一次,结果闹出一条人命。 就算星野悠坚持,那最多也就是个在演习中发生过错,导致死亡。这不是什么大罪,无非禁闭加上影响些前途。但星野悠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萧何一巴掌打在萧可为脸上:“你们还有脸了?四个人!打一个新生?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萧可为被这一巴掌打下几颗牙来,吐着血沫子含糊不清地说:“我是想,那么久都没打赢,太丢人了。”他说话的时候,星野悠从他低垂的眼睑下看到一丝怨毒的目光。 林苛看到这里,上前拦住了萧何:“老萧,先别急着下定论。到底是演习失误,还是有些人蓄意为之,我们一定得查,得查到底!” 然后林苛看向两边对峙的学生:“把武器都放下,像什么样子!” 星野悠看了眼林苛:“林总,一个b级异血的死亡,就算是放在诸神黄昏总部,也是件大事。如果因为凶手的背景而不了了之的话,那这件事,我会委托我的父亲高天原,在这次例会上汇报,并申请介入调查。” 林苛沉吟,他知道星野悠和何赐的关系好,但到了这个层面,朋友关系在这种巨大的家族面前什么都不是。 林苛不能确认星野家族和高天原会不会因为星野悠的一句话而把这件事上升到诸神黄昏议会。但林苛丝毫不怀疑整个高天原对这个女孩的宠爱。 星野悠看向萧可为:“萧总镇,你说呢?” 萧何皱眉,他何曾被一个小姑娘这么威胁过,他当然不希望萧可为被判罚。这当众的一个耳光,在他看来已经是重罚了。他隐秘地冷笑一声,不说话。 “星野大小姐,这是炎黄壁垒的家事,朋友关系,不应该上升到法度的层面。”这个时候,有个人悠悠地说道,星野悠认识这个人,北部总镇于承光。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新生的死亡,竟然引出了那么多大人物。而星野悠知道他们在紧张什么。 “于总镇,您是想要联合萧总镇仗势欺人么?炎黄壁垒五大势力中两位总镇发话了,那其他人呢?”她嘲讽地看着四周。 “你还知道我是炎黄壁垒北部总着呢呢?”于承光冷笑,“连你老爹,也得跟我假客气客气,小姑娘的嘴可比你爹厉害多了。” 这个时候,金连城在边上冷哼了一声:“现在是我的学生出了事,一个个不好好鉴定责任,反倒开始转移话题了?” 星野悠这下子确定了,金连城的职位真有可能不比这两位低。 “如果真是存心杀人,那我金连城亲自送凶手伏法。”金连城抬起头,东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他如同东来紫气那般,浩气凛然! “老金,是不是存心杀人,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林苛叹口气,我们还得回去分析录像。 “就怕这个时候有人删录像了。”星野悠冷笑。 于承光怒斥一声:“小家伙插什么嘴?!”他一挥手,一道气浪如怒海狂涛一般朝星野悠冲来,他实力之强,怕不是星野悠可以想象的。 “我的学生用不着你教!”金连城也动了火,一步横移,站在气浪前,一拳挥出,那冲天的气浪被他生生打散。只是星野悠分明看见,他的身形晃了晃。 萧何叹口气:“老金,你的伤还没好·别动武了。老于你也消消气,小姑娘也是担心那男孩安危。” 他隐晦地点出金连城有伤在身,听在金连城耳朵里,那就是要金连城知难而退。 金连城上前一步:“怎么?老子身上有伤就可以任这家伙欺负我的学生?你是当我这个中部总着呢不存在了是么?” 新生一片哗然,星野悠虽然有心理准备,却也是无比震惊。 金连城竟然是中部总镇?要知道炎黄壁垒中部的实力与东部并称第一,是炎黄壁垒实力的重中之重!而且,是什么能让这样的一位总镇负伤在身? 果然炎黄壁垒中有许多她还不知道的东西。 “你们是当我不存在么?林苛一步跨入两人中间,“都给老子消停点,两个人加起来快八十岁了,干嘛?你们要代表北部和中部开战?亏你们还知道自己是指挥?” 这个时候,有人突然说道:“奶奶个熊,老子刚看上这小子,就让你们整这么一出,这事儿不查个水落石出,老子也不答应。星野小娃娃,你放心,这事儿老子帮你看着,保准不出错!”冯路大呼小叫地说道。 五大势力全是陆地和空域,他们海域虽然级别低于那五位,但那五位确实也管不到他。 如果有金连城和冯路盯着,那何赐可很难受委屈。 林苛一阵头疼,何赐本就身份复杂,他知道这一次一定是有人暗中唆使这两位暗算何赐。而且主使者身份不会太低。 这几位要是真较真查到点什么,那真是天下大乱了。 “如果两位加起来砝码还不够的话,那再加我一个吧。”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月微凉出现在空中,她幻化出一身银甲,背上背着一把寒光烁烁的银色长枪,“你们再看我不顺眼,再怎么架空,我也是西部总镇。而且诸位,有谁敢接我两招的么?还是?你们又打算把晓虹请出来了?” 血咒“神罚”,造成的伤害不可愈合,谁没事想招惹这女魔头,连林苛都是一阵无语:“这里又有你什么事了。” “昨天晚上有人调走了赵诗远,让她去河北执行任务,让她在演习期间才回到指挥中心复命。然后何赐这里就出了事,演习失控之后,一个能稳定局面的人我都没看到。”月微凉看着林苛,“你说我来做什么,他好歹是那个人的侄子吧?我好歹是那个人的女儿吧?何赐好歹是我唯一的弟弟吧!”月微凉怒喝,整片森林都在颤抖。 林苛怎么会不知道月微凉的身份,他只是没想到一直刻意回避这个身份的月微凉在这两天有点解放天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