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的权力就是在有威望(所谓德行)、武力或者贡献的人手里,然后累积人脉,扶持家族。 不管时代如何变迁,都是如此,家族出来强势有能之人,带着家族上到一个新的高度。 宁家正式在现实获得威望就是宁焕空姐弟开始。 陈真咫和宁琉猊初心是为了养育孩子,使他们获得实体,没有所谓的扩展发扬家族的目的。 宁焕空三姐弟作为诞生于虚无演化空间中,希望在这个空间更好地生活,让后代更安逸闲适,动力纯粹明显。 思虑深远,获取名利地位就不是为享乐,活完一辈子就算了。而是要把财富势力传递下去,让后人有所依托。 有幸的是宁焕流的孩子个个都是有能力撑起一片天,子弟强壮坚毅聪慧,仅仅两代就使宁家打响了名号。 有这种世俗野心的人再怎么才华横溢都有种束缚和恭谨,没有一般艺术家那么放肆纵情,风流稍逊,骨气刚猛! 世间都有各自的规则,宁家不愧是华宇子民,就是喜欢华夏体制。 自由、平等这种被拿来作为表面功夫的东西就很可笑。 他们拥戴的依然是正统礼乐之道。 按照礼乐行事,有时是虚伪拘谨了点,至少稳定有效。 族类数量上去了,没规矩就是要战乱。 宁家所处的时代可不是乱世,是现代和平年代,宁琉猊和陈真咫特意选的。 “文明不是掠夺,而是创造。比如开垦荒地,提高技术。别拿强盗当文明,只是拿别人的东西摆阔。还不教子孙规矩,没有责任心。不配居高位,掌权势。”这些话只是在风汐的时候才宣之于口,要是在虚无演化的凡俗现代,宁焕空可不惹这个麻烦。 和人的交流合作、交际言语对宁焕空来说挺有意思的。 人间、人味、人族、龙魂。 宁焕空龙的气质倒是没有那么突出,她不喜无止境的倾轧杀伐,自创“空吾至境”也是以防御削弱外力为主,类似无为之道。 宁焕流觉得姐姐像是修道的佛,明明有最利的剑,却束之高阁。而宁焕流不同于姐姐,更有进取的行动力,不惧杀伐,又重视法度规矩。 这就是他们生来对立又依存的力量源流。 事业做得越大,受惠的人越多。 宁焕空的很多剧本都被上演了许多次。作品版权都在宁家手里,演出可以分红。 直到金凰泫正式进入文娱圈子,开了公司。 舞台剧、影视剧、音乐、绘画、书籍涉猎的更广了,这些好本子为她的艺人提供了许多工作机会。 金凰泫自己也是创作大佬,公司从不缺好本子。 素材源源不断,进入她公司的人基本就是拿到了养老保险,可以一直工作到老。 而且都是收益很不错的项目,她的公司成了很多艺人梦寐进入的公司。 金凰泫对艺人要求还是挺高,不是谁都要的。 专业和潜力综合考虑。 专业性强的可以长期就职出演项目,潜力高的可以做名气明星。 八字当中木火食伤主文艺,金水食伤重逻辑数理,土食伤则是随机适用。 对应到现实,人吃食物、喝酒水饮料,类似于烧香敬酒供奉神仙,而万物都生长于土地之上。 这么看,万物和神就是空间不同,本质上是一样的,都需要能量供应。 可以理解众生皆佛的话了,谁都可以成神。 神不见得清心寡欲。 可以假设神需要生灵仰慕,给自己设立超脱凡俗的属性。 就像名人总是需要好名声才能吸引人去关注。 至于名是否符实就要看本人。 名在天地之间不仅是确立分界,也是认知的突出特质表述。 宁焕流作为神王替换后,自然宁焕空就被夺走了权威。 说夺有点夸张了,是交替。 宁焕臣直接问姐姐:“姐姐!你要不要我帮你把王座夺回来!” 宁焕流就在一边淡定地看着。 宁焕空挥挥手,“不用了,我现在很少回虚无演化了。在二代神王觉醒前,让焕流坐王座没关系。” “你们是和平交权吗?” “你以为呢?”宁焕流问。 “我以为是你逼姐姐的。” “不至于。”宁焕空笑道。 “那就随你吧。”宁焕臣不管了。他只忠诚于姐姐,既然姐姐自愿交接的,那就随二哥去。 宁焕流对现代的改造是彻底的,不惜将权力重新分配。 手段是有些血腥残酷的。 他亲自扶持了一批权贵管理社会。 明着来集权,谁不满就直接物理清除。 这有些复古了,但又不同于古代,是现代和阶级特权结合。 而最高的权力就在他扶持的权贵家系中流转交接。 至于为什么没人敢反抗这种资源权力大变革,就是宁焕流展示了神力。 而他扶持的权贵一经揭发,没有尽到治理之责,他也是公开处决,由社会观看到审判过程。 社会是规矩明确,又是极为自由,就是统治者太强了。 不要触怒宁焕流的雷区,基本都是可以被允许的。 他的雷区从法度的内容可见一斑。 时间长了,普通人对宁焕流倒没有那么畏惧了。 实力差距到一定程度就会失去恐惧,因为恐惧没用。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公器为民,权为尺规。 这一时期被宁焕流指定记录在史书中,称为“代政实王”时期,有点玄幻,要是没出现、没经历这段历史,可能读起来更像神话。 直到宁焕流的八世孙女司空安意觉醒神王,二代神王谱系接替一代神王谱系,这段轮回中的代政才走向终结。 宁焕流无法使用神王力量,回归平凡人的生活。 宁焕臣调侃哥哥:“怎么不跟安意要神王做做?” “去!安意觉醒了,我们的时代就过去了。没有途径承接新一代神王之力。” “嘿嘿!!!吃瘪了吧!你个野心家!” “别幼稚了!没事做的时候就这么不正经。”宁焕流点破弟弟的伪装。 “我都没事做了,干嘛那么拘束?” 宁焕臣勾着哥哥的肩,“一起去吃烤鱼吧。好久没一起好好吃一顿了。哥!” “嗯。”这时,他们又回到最初兄弟的平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