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炮直车七路马对屏风马。 红跃马河口式。属于老式攻着。 法,下成什么样都不奇怪。反正都会有个输赢。 徐则炁宁愿输都不喜欢和棋,不管走几步都没胜负,那会让他失去耐心。 有胜败有结果,才有感觉。 追求中庸之道不是现在的徐则炁会选的。 就算要和,也要在某种进阶升华后的和,不是浑浑噩噩的和。 客栈的掌柜每天都是在那噼里啪啦地打算盘,在账册上不知记录着什么。 兰琊今日休息,就顺便来看看掌柜的。 “兰公子。” “掌柜的,不要叫我公子,我就是一个糕点铺的学徒。” 掌柜温和微笑,“这是礼数。” “还是叫我名字吧。这样我会舒服点。” “好吧。兰琊。” “掌柜,今天生意可好?” “好啊。每日都有路过的商队和外县的行人来住店,生意好得很。” “这一年到头,店里这么忙,掌柜有时间休息吗?” “做生意嘛。勤快的就有大钱,懒的聪明的也不错,又懒又笨不赔本就不错喽。” “掌柜一定属于赚大钱的。” “还可以。” “掌柜有夫人吗?” “你怎么打听起我的家事了?我一个市侩生意人值得打听吗?” “就是交个朋友,随便聊聊。我在这县里没什么熟人,平时都不知道找谁玩耍。” 掌柜笑着说:“那我可不是合适的人选。我忙起来的时候都没空和你说这么多。你可以去行舍会或者辰宫分堂。” “那里有什么?” “想打听南来北往的消息就去行舍会,那是紫朝最大的商会,消息流通特别繁杂,他们那有专门供客商交流的茶楼。辰宫分堂有免费的古籍典册可以阅读,都是对民众开放的,士子都爱到那读书。你看着这么有读书人的气质,不去读几本书?” “辰宫分堂在哪?” “你随便在路上拉个人都知道。” “好,那我去那看看。我不打扰你了。” “好。” 兰琊告别掌柜,就找了路人问路走到了辰宫分堂。 辰宫分堂是一个民居,门口挂着木牌,上面写着飘逸灵动的两个字“辰宫”。 “好字啊!” “确实是好字。”身边走过的士子应和着。 兰琊谦恭地和对方行礼,对方也礼貌还礼。 跟着这位士子进了楼,二楼有一间几十坪的讲经室。 兰琊混在听课的士子坐在最后排的位置。 讲坛里是一位束发的女夫子,风流俊俏,别有风味。 哇!女夫子! 兰琊心里感慨:这紫朝真是人才济济,不论男女都有一席之位。这么开明的风气恐怕和现在帝位上的那位女帝有很大的关系吧。 女夫子正在讲解礼制典仪对风化的影响,把上古到现今礼制的变化和优劣分析得头头是道。 女夫子天然的让人信服的讲道语调和节奏仿佛为讲坛而生,处处都流露着迷人的文人风仪。 听完一课,兰琊走出讲经室。 再次在拐角处遇到之前搭话的士子,兰琊就顺势和他聊了起来。 “那位女夫子好美啊!” 士子失笑,嗔怪地看了眼兰琊,“兄台不用心听课,倒是有闲心看女夫子的容貌。失于浅薄了。圣人有云:女子重贤德不重貌。” “不是食色性也吗?” “那来辰宫如何能尽兴。县城的歌舞庭榭多的是貌美声靓、舞姿曼妙之女,个个才色兼备,来这不是浪费了大好的光阴。” “我来这不久,一直在学徒帮工,不知道还有歌舞的去处。下次再去。” 士子摇头笑笑。 “那女夫子是怎么坐上这讲师之席的?” “她是注经世家出身,自小就受到熏陶,再加上名实俱备,除非是惊世绝艳大才,一般这种位子都是世家优秀子弟来出任的。” “那位女夫子可曾婚配啊?” “她好像并没有婚配的消息。” “什么人可以娶她啊?” “心仪即可。” 兰琊歪头惊讶,“这么简单?” 士子又被兰琊逗笑,“感情的事情就是两厢情愿即可,还要如何?” “家世门第不考虑吗?” “若是不愿自然就会被拒了。” “哦。” 兰琊在楼下的书阁里流连了小半天,看这里的人都专心在捧读书籍或者伏桌写着什么,一眼看去全是书呆子。 辰宫就是书呆子的洞窟和老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