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臻亦是心念一动，虽面上无有任何表露，但微微收紧的手，却昭示了他心中的波澜。</p>
如果能堂而皇之地跟戚千亦以朋友身份相处，与他而言，亦是满足的。</p>
连着喝了三杯，纪永言面上已然浮现出红晕，他死死抓着韩臻的手，字字恳切：“对不起，那天动手是我太急躁，你能原谅我吗？”</p>
“纪总哪里的话？小事而已，谈什么原谅不原谅。”</p>
仅过去两天。</p>
韩臻脸上的伤并未完全愈合。</p>
倒是衬得纪永言愈发小人。</p>
“韩总，你——”</p>
没料到韩臻这么好说话，纪永言眼里流露出诧异之色，张了张嘴，半天不知该说些什么。</p>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一点，纪总你应该比我清楚。”</p>
韩臻面上带笑，言语极其冷静、理智。</p>
纪永言眼睛亮了又亮：“有需要我的地方，韩总只管开口。”</p>
“我确实有需要到纪总和戚总的地方。”</p>
纪永言应的畅快，韩臻也不绕弯子，他直接开口：“我们公司最近有个项目，需要跟戚氏集团讨个合作，不知....”</p>
闻言。</p>
纪永言眼里的笑淡去几分。</p>
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所谓‘合作’不过是韩臻蓄意接近戚千亦的把戏而已。</p>
如果可以。</p>
他恨不得当场掀桌，撕掉韩臻这张</p>
伪善至极的脸。</p>
可他不能！</p>
纵使心中有万千不情愿，他也只能咬牙，把这股子怨气咽回去。</p>
他答应过戚千亦，不得再干涉她的任何事。</p>
他们好不容易才重修于好。</p>
万不能因为韩臻，再次功亏一篑。</p>
“当然。”</p>
戚千亦立即点头。</p>
韩臻提到的项目，戚千亦也有所耳闻，业界想要与之合作的不在少数。</p>
韩臻行事干脆利落，对工作十分负责。</p>
跟他合作，只有百利而无一害。</p>
抛开其他不谈。</p>
戚千亦很喜欢韩臻这种懂市场、善变通的合作对象。</p>
更何况。</p>
她本就欠了韩臻一个天大的人情，促成此次合作，在可控范围内给予让利，实现双赢，亦是对他的答谢。</p>
戚千亦既已放话，纪永言纵使心底有万般不满，也只能强挤出笑，附和道：“合作是互惠互利的事，当然是好事。”</p>
“纪总能理解就好。”</p>
韩臻笑着点头。</p>
一句话把纪永言架上高位。</p>
从今往后，他再敢就合作指摘半句，就是在打自己的脸。</p>
“能，当然能。”</p>
纪永言继续强颜欢笑：“从前是我思虑不周，韩总你别再取笑我了。”</p>
没给几人接话的机会，纪永言紧急转移话题：“今儿来，我给二位准备了道歉礼物，还望你们喜欢。”</p>
说着。</p>
他将随身带来的礼物，一一递上。</p>
递到戚然面前时，戚然狠狠嫌弃了一下子，她拧眉，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而是看向戚千亦：“戚千亦，你是愿意的吗？</p>
”</p>
戚千亦知道戚然在问什么，她轻轻颔首：“嗯。”</p>
“嗯...”</p>
戚然单手接过，敷衍性地道了句：“谢了。”</p>
“不客气。”</p>
纪永言持续假笑。</p>
他恨透了戚然这副时刻想要挑拨他二人的恶毒嘴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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