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千亦微微拧眉，不着痕迹地把手机调至静音。 “今晚家宴的事，你有跟他说吗？”</p>
“说过了。”戚千亦不欲谈起纪永言，直接岔开话题：“戚然，妈在问你话，你什么时候搬回来？”</p>
见戚千亦不愿回答，董若云也没再追究，顺着她的话，把视线转向戚然。</p>
“电影拍摄期间我得住在剧组酒店，恐怕近期没机会搬回来。”</p>
见董若云眼里弥漫出失落之色，戚然连忙保证道：“不过电影拍完，我可以回来住。”</p>
闻言。</p>
董若云和戚承志脸上扬起喜色。</p>
纪淮眼眸微微颤动，他舍不得，但他不说。</p>
“好。”</p>
戚然跟他们说话时，一直在观察坐在她对面的戚千亦。</p>
戚千亦的脸色比起几分钟之前，明显垮了许多，大抵是在给纪永言回消息，她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飞快。</p>
戚千亦起身，强挤出一丝笑：“爸，妈，我去回个电话。”</p>
董若云视线落在戚千亦身上，盯着她看了几秒，才道：“好。”</p>
待戚千亦离开。</p>
董若云立即拉起戚然的手，小声询问：“然然，你跟千亦是不是走得很近？”</p>
戚然颔首：“嗯。”</p>
“她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跟永言的感情出了问题吗？”</p>
这些疑问在董若云心里藏了很久，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询问出口。</p>
“她——”</p>
戚然还没来得及说话，余光撞见戚千亦面露阴沉地走了回来。</p>
董若云给她使了个眼色。</p>
见饭桌上的气氛不如之前热络，戚千亦收敛神色：“怎么不说话？”</p>
“千亦，永言恢复得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出院？需要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也过来吗？”</p>
董若云问话时，始终在观察戚千亦的反应。</p>
“不用。”</p>
戚千亦落座，继续就餐，并再度把话题扯到戚然身上：“爸妈知道你们今晚要回来，特意给你们准备了房间，今晚要不要住下？”</p>
“好啊。”</p>
戚然欣然应允。</p>
纪淮当然也没有意见。</p>
这一餐饭，除了戚千亦以外，都吃的十分舒心。</p>
饭后。</p>
纪淮被戚承志带去书房谈话，戚然母女三人则留在客厅继续闲聊。</p>
董若云坐在戚然和戚千亦中间，紧紧拉着她们的手，感动又欢喜，说到兴起，眼眶隐隐有了湿润的迹象。</p>
“千亦，然然，是妈妈对不起你们两个，否则也不会叫你们都受了委屈。”</p>
爱是常觉亏欠在董若云身上再次具象化。</p>
她作为一个母亲，被迫夹在两个女儿中间，所受委屈和痛苦一点也不比戚然和戚千亦少，也尽可能地在走投无路的境地做到了最好。</p>
可她依旧常常歉疚，想要让</p>
戚然和戚千亦过得更好。</p>
“妈！！”</p>
戚千亦无奈地看着董若云：“你已经做到了极致。”</p>
戚然点头附和：“没错。”</p>
董若云看看戚千亦，又看看戚然，把二人的手交握到一处：“妈妈能看到你们像现在这样，真的很开心。”</p>
母女交心，画面很是温馨。</p>
然而。</p>
温馨还没持续太久，就被突然而至的不速之客打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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