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p>
戚千亦这才想起来确认时间。</p>
一旁，韩臻适时道：“那就明天继续，反正手头的活，忙个通宵也弄不完。”</p>
留意到戚千亦面上的疲态，他开口道：“一块吃个晚饭？正好谢谢戚然给咱们提供便利。”</p>
“不了。”</p>
戚千亦摇头：“我晚上有约，得尽快走。”</p>
说着，她拎起一旁的包，匆匆起身：“这些资料得麻烦你收一下。”</p>
韩臻面上没有多余情绪，赶在戚千亦离开之前，追问道：“跟男朋友约会？”</p>
“对。”</p>
戚千亦背对着韩臻摆了摆手：“明天见。”</p>
韩臻拔高音量：“明天还在这儿见？”</p>
“对。”</p>
眨眼的功夫，戚千亦已消失不见，休息室里只剩戚然和韩臻。</p>
“谢谢你。”</p>
戚然微微侧头：“不客气。”</p>
“一块吃个饭？这地方我也不好白用，总得聊表心意。”</p>
戚千亦离开，韩臻的神态几不可闻地黯淡了些许，但他隐藏得极好，若非戚然是演员，形成了察言观色的习惯，还真瞧不出端倪。</p>
“抱歉，我晚上还有拍摄，不太方便吃</p>
饭；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放在心上。”</p>
“行！明儿给你带咖啡。”</p>
“谢谢。”</p>
韩臻收好资料和电脑，跟戚然一道出了休息室。</p>
路上，韩臻自然而然地聊起了戚千亦：“戚千亦和纪永言的事你了解吗？”</p>
“什么？”</p>
戚然看向韩臻。</p>
“有听他们提起过结婚的事吗？”</p>
“没有。”</p>
闻言，韩臻目光移向别处，并未让戚然瞧见他眼中的神色。</p>
“有时间多劝劝她，明明工作能力很强，脑子也够用，偏偏眼睛不好使，看上纪永言那种货色。”</p>
戚然：！</p>
认同！但不敢说。</p>
为防止说错话，戚然选择保持沉默。</p>
韩臻也没指望她接话，径直朝前走。</p>
突然。</p>
韩臻步子一顿。</p>
戚然循着他的视线看去。</p>
不远处。</p>
戚千亦怀中抱着大捧鲜花，正靠在纪永言怀里听他说话。</p>
似感受到了来自韩臻的视线，纪永言突然抬头。</p>
四目相对。</p>
空气中骤然弥漫出若有若无的硝烟。</p>
戚然默默往旁边挪了挪，免得待会儿‘打’起来的时候，溅她一身血。</p>
纪永言揽着戚千亦肩膀的手微微收紧。</p>
戚千亦吃痛，拧眉朝纪永言看去：“你——”</p>
“他怎么会在这儿？”</p>
纪永言深深呼了口气，极力保持平静，但明显沉下来的脸，仍能窥得他心中不悦。</p>
“之前没能做好交接，项目出了很大的纰漏，他来找我确认。”</p>
说话间。</p>
韩臻走到纪永言面前，目光不着痕迹地在他勒着戚千亦肩膀的手上</p>
扫了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礼貌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p>
他伸手向纪永言，正对着纪永言钳着戚千亦肩膀的手：“纪总，好久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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