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王座上的阮雰雰,眼睁睁的看着艾尔斯跟雅丽莎两人,在自己面前上演了一翻“依依不舍”跟“浓情蜜意”,差点没有维持住自己的表情。 他真的不太能理解,那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都到了大boss面前了,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谈情说爱?! 阮雰雰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阮雰雰生气了。 阮雰雰现在很愤怒! 阮雰雰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看着一脸无所畏惧的走了进来的艾尔斯,轻轻的冷笑了一声。 在这种本就格外的阴嗖嗖的环境下,突如其来的声响,足以吓坏不少人。 而原本还一脸可以英勇就义的艾尔斯,瞬间就萎靡了。他的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还没走到王座前的台阶处,艾尔斯就两股颤颤的停了下来。 已经走到了艾尔斯身旁的艾特兰,看着艾尔斯的这般模样,突然间就想起了还在门外的雅丽莎。 艾特兰默默的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明白,雅丽莎到底看上了艾尔斯哪一点? 艾尔斯口中的,那些“无所畏惧”,说实话,不过是拥有资本的盲目自信罢了,对此,艾特兰是有些许不屑的。 但是,那并不关他的事情,于是,他只是静静的看了艾尔斯一眼,什么也没说。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阮雰雰突然动了了,他歪了歪头,隐在黑暗中的面容,也微微的露出了几分于光亮之下。 台下的艾尔斯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抬着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阮雰雰道:“十恶不赦的魔王啊!今日,我们将替天行道,来讨伐你!” 这内容看上去挺有气势的,只可惜艾尔斯说的时候,目光一直躲躲闪闪的,就是不敢看台上的阮雰雰,而且声音也越说越小。 台上的阮雰雰轻呲一声,微微笑了笑道:“呵~讨伐我?” 他这语气,带着说不出的高高在上,与轻蔑,似乎艾尔斯等人,对于他而言就像是那弱小的蚂蚁一般,轻轻一捏就死了。 两人的第一次对话,一来一往,高下立见。 艾尔斯在阮雰雰的魔王气场之下,根本直不起腰来。 看了全过程的时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先夸夸阮雰雰的认真与努力,还是该吐槽一下艾尔斯的胆小与懦弱。 谙泽突然开口点评道: “那个叫什么的王子,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个未来的一国之君,懦弱胆小,且没有什么能力,他那所谓的自信,怕不是依靠于身后的权利,所带给他的优待罢了。” 时瑾微微一笑,耸了耸肩。 艾尔斯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表现不佳,他努力遏制住自己身体本能的害怕,站直了身体,并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对着高台上的“魔王”道:“卑鄙无耻的魔王啊,有本事你就与我单挑!” 阮雰雰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虚张声势的艾尔斯,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不屑的弧度,他轻笑一声道:“你确定?” 艾?其实并不确定?尔斯握紧了手中的佩剑,而且自己高傲的头颅道:“当然!” 阮雰雰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得到了阮雰雰的回复的艾尔斯,瞬间就僵在了原地,他万万没想到,“魔王”居然真的会答应他单挑的条件。 毕竟传说中的魔王,不都是高高在上,根本不会为他们人类的挑衅,所触动的吗? 大抵是看出了艾尔斯眼中的措手不及跟迷茫,阮雰雰用一种格外微妙的语气,开口道:“怎么?你这是怕了吗?” 被戳中了心事的艾尔斯,瞬间就恼羞成怒。 更别提,他的身后还有着他从自己国家带来的一众士兵,若是在这种情况下,他退缩了,那回去之后,别人将会怎么看他呢? 艾尔斯根本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他硬着嘴皮,目光闪烁的看着坐在高台上的“魔王”道:“呵我怎么可能会怕呢?怕不是你,想要赖账吧?!” 阮雰雰没想到,艾尔斯都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选择与自己硬刚,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若是现在选择退缩,艾尔斯回头好歹也能狡辩,说一句是知进退,若是等会儿他在阮雰雰手下输的太难看了,那可不就是只得了一个“狼狈”。 就当阮雰雰正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跟这个弱鸡王子打一场,或者说该怎么样给艾尔斯留一条命的时候。 台下唯二有话语权的另一个人,艾特兰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艾特兰阻止了艾尔斯作死的行为,并且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开口对艾尔斯道:“艾尔斯殿下,恕我直言,您是打不过“魔王”阁下的。” 刹那间,本就是在虚张声势的艾尔斯,瞬间就爆发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艾尔特兰道:“艾特兰!你这是在说什么呢?!” 艾特兰抿了抿唇,没有理会艾尔斯那如同小孩子般的无理取闹。 却没想到,艾尔斯的下一句话,直接抖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只见艾尔斯发觉艾特兰并不搭理自己,便恼羞成怒道:“你是故意的吧?!就因为父王母后当初留下的人是我,把你送给了神教!” 刹那间,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就吃到了瓜的阮雰雰,立马激动的瞪大了双眼,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偷偷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个更舒坦的位置,坐着继续吃瓜。 艾尔斯的那一句话,不仅仅让身后的士兵以及另外九位神使感到震惊,就连艾特兰本人都愣住了。 他难得有些迷茫的开口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艾尔斯,也忍不住有点懊悔,但说出来的话,就如同那泼出去了的水,是无法收回来的。 艾尔斯咬了咬牙,一字一顿道:“我说,你其实是,我的王兄!同父同母的哥哥!” 艾特兰瞬间就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