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让自己适应眼前的黑暗,不过,并没有用。 “丁瑞一。” 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 两天前,丁瑞一从深山里带我出来看了医生后,他就一直呆在我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原因是,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我身体的伤虽然看起来严重,实则并无大碍,只是骨头错位,无需开刀,保守治疗即可。 只是,身体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我失明了。 这个消息虽然沉重,但我很淡定的接受了自己失去视力的事实。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给我出的说法结论是我的视觉神经被压迫,所以导致失明。 不过医生也说了,这只是暂时的,我的眼睛过段时间就会恢复视力。 医生让我放松身心,不用担心太过。 “丁瑞一。” 依旧没人回答我。 这个时候不在,那丁瑞一应该是有事出去了吧。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反手,握住了这只手。 失去视力后,尽管我一直表现得很镇定,默默地适应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但恐慌还是有的。 我已经试着去习惯丁瑞一的照应,所以要是突然让我自己去感知周围的世界,并维持正常的生活,倒是有些举步维艰。 不过,我察觉到了些异状。 此刻我抓着的人,不是丁瑞一。 一瞬间,我的身体都警惕得颤抖起来。 不过现在的实际情况是我手无缚鸡之力,实为鱼肉。 我的嘴巴被捂着,我被锁着脖子从床上拽下来,连鞋子都没得穿,就被拖着不知道要去哪。 过了好一会,对方才停下脚步,停下拖拽我的行为。 因为看不见,所以我不知道对方把我带到了何处,不过从对方带着我往上走的路程来猜测,这里应该是楼梯间。 至于为什么不猜测这里是楼顶是因为,医院为了防止意外,楼顶都是封锁不能随意上去的。 对方似乎因为不能上楼顶而生气,猛的想把我甩出去。 只是我却抓紧他的手,脚勾他的下盘,反手借力,肩膀作支点,将他掀翻在地上。 我突如其来的反抗让他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来后,我已经抓着他的手扭了一圈,然后用力一压。 “咔嚓。” “啊!!!” 伴随着清脆的骨头脱臼声,是对方的凄厉惨叫,在楼梯间里回荡。 这声音! 居然是他! 他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还是他以为,我瞎了就好欺负? 没有丝毫手软,我将他的另一只手也给予同样的待遇。 然而,此事并未就此结束。我摸索着他的身体,熟练地卸掉他双手双脚,确保他暂时无法反抗之后。 我抬脚,一脚脚毫不留情踹在对方的脸上。 他倒是硬气,被我如此猛烈地踩脸却没有丝毫屈服的迹象。只是偶尔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始终没有开口求饶。 “应席。” 我的赤脚,重重地踩在应席的脸上,用力碾压着,声音冰冷至极,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难道丁瑞一没有跟你说过,让你绝对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吗?” 当初,应席教唆单知谋害田鸿一事明了后,丁瑞一就曾压着应席在我面前说过,我不是放马的,他也不是。 丁瑞一说让他来处理应席,虽然我不知道他是用怎样的方法处理应席的。但现在看来,丁瑞一当时的处理方法,并没有让应席得到教训。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由我亲自动手……动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