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骚话总是会被无情镇压,好吧,也没那么无情。 小脸一红。 总是会被猛烈镇压,但王茵茵从来不怂,立志要在老虎须上拔毛。 看着平时在众人面前运筹帷幄的宋首席,因为一点莫须有的刺激,就露出与以往完全不同的神色。 就好像,你完全掌控了他的心一样。 这对于王茵茵来说,无异于是巨大的刺激与诱惑。 夫妻之间嘛,总是有着自己的小情趣的不是吗? 可能是为了寻求挑战。 最近宋时晏的研究室,不知为何开始触猎以前从未碰过的基因编辑领域了。 王茵茵对这种高深的领域了解不深,只是觉得非常厉害,充满了奇妙。 以及,对研究人员的诱惑力巨大。 拿王茵茵举例子,无异于看到宋时晏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从充满水汽的浴室走出来,似笑非笑地扫过王茵茵一眼。 叫人只想猛地扑上去,完全意识不到其中暗藏的危险。 或者说,明知道危险,但义无反顾。 毕竟,怎敌他魅色撩人。 可能基因编辑工程这张华美的袍子下,藏着数不清的腌臜,但王茵茵能看到的只有宋时晏制造出来的美好。 宋时晏带着王茵茵前往地下11层。 基因编辑项目的c区,专门负责研究美貌而无害的事物,在讨好老板夫人的同时顺便敛财。 王茵茵穿着一件红色天鹅绒连衣裙,袖口是优雅的荷叶边设计,雪白的脖颈纤长。 每走一步能留下她的香气,艳丽的面容微微一笑,就让这个房间都好像放出光彩。 但王茵茵不用香水,香水的味道会伤害到她家小宝贝那脆弱的神经,故而她散发出的香气,也只是她家亲爱的能闻到。 是宋时晏最喜欢的独一份。 宋时晏上穿着雪白的长风衣,让他像是日照金山上薄薄的一层雪,灵秀的面容是无限的美好。 他胸前淡蓝色的徽章,是国内最大的爱心工程的图标,象征着和平、友爱、互助。 宋时晏今天花了半天的时间为弱势群体发声,换来金身上一层又一层的荣光。 王茵茵好奇地问他:“时晏,你要带我去看什么?” 宋时晏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曾放开,脸上的笑容是难得外显的温柔,故弄玄虚地说。 “这是秘密,我为你准备的惊喜。” 王茵茵见日益沉稳的宋时晏难得露出几分孩子气,眼睛笑得弯弯的。 “看在你是我大宝贝的份上,我就不严刑逼供了。” 宋时晏略带引诱地看了王茵茵一眼。 “如果夫人喜欢的话,随时欢迎。” 王茵茵靠在他的肩头向前走。 “你竟然怀疑王茵茵大美女的战斗力,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啊!” 宋时晏也不求饶,上挑的丹凤眼疏淡清贵,如点漆般的瞳孔里却是漂浮着白云的天空。 “那就恭迎王茵茵大美女的挑战。” 王茵茵说笑着和宋时晏前往目的地,突然,她注意到一间奇怪的,藏在深处的实验室。 z1。 王茵茵的视力只是普通人的水平,距离太远,只能看个大概。 这里的实验室很多,她都没什么兴趣,但那间不起眼甚至隐秘的实验室,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虽然只有一丝。 可惜只有一丝,王茵茵很快就把全部的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宋时晏的身上。 在这种地方,不要有太深的好奇心,只要一直跟着时晏就可以了,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你改变不了什么,你也没有勇气让你爱的人改变,就只能自欺欺人,当着一个单纯的园丁。 不去看外界给出的,那么明显的信息。 宋时晏带着王茵茵来到一个巨大的温室,这个耗资巨大的温室里面只有一株植物。 就是正中央的这棵引人注目的玫瑰树。 它大概十几米高,不知道生长了多久,树冠就像巨大的伞盖一样。 它盛开的花极多,几乎让人忽略了细小的树叶。 而且它的每一个花朵都如拳头一般大,美丽的花瓣层层叠叠,宛如穿着贵重礼裙的王后,它的红微微带一些暗调,却更突显出它的高贵。 王茵茵凑近了才发现,它的花朵并不是全都一起绽放的。 在看着花团锦簇繁密非常的花树上,依旧有许多的小花苞被掩藏在叶子里面。 宋时晏在她的耳边解释。 “这是能四季常开不败,永远热烈盛放的玫瑰。” 王茵茵看着玫瑰花树的树根处问。 “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管子。” 宋时晏好像戴上了一张温柔可亲的面具,说出的每一个字,每一种语调都经过计算。 “这是为了给它供给营养,不然它的美丽会让它枯萎的,它的美丽是一场盛大而漫长的表演。” 王茵茵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要让它常开不败,给予它那么多的负担,让它顺应时节的盛开、枯萎不好吗?” 宋时晏用他那带着凉意的手指抚平王茵茵眉间的皱纹,语调轻柔的哄着她。 “她并没有感到任何的负担,她不需要经历风雨,也不用狼狈地去抢夺营养,只要静静地生长在那里接受人们的供养,维持她的美丽。” 王茵茵抚摸上玫瑰娇嫩的花瓣,尖锐的刺触碰上去会让人感觉到疼痛,但这唯一保护它的刺也是不堪一击的。 馥郁的玫瑰香里,王茵茵感觉到一丝苦涩。 “可这些未必是玫瑰想要的,它只想要自然地生长,做最真实的自己,而不是掠夺巨量的营养,只为了维持那不堪一击的美丽。” 说到这里,它不自然地顿了一下,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它可能就想要枯萎呢,顺应天时成长,凋谢。” 听王茵茵这么说,宋时晏笑了一下,眼里是看不清的复杂情绪。 “可是长久地往往更圆满不是吗,如果它下一刻就枯萎的话,你不会感到可惜吗?” 王茵茵略带震惊地问:“当然会啊,这么美丽的生命,枯萎掉的话太可惜了,不过自然都有定数,花开花谢都是有自己的规律的。” 宋时晏看着眼前这瑰丽的玫瑰树,轻声提议。 “那把它做成留影,一直投影在这里怎么样?” 王茵茵拉着宋时晏没有一丝温度的手,笑着说。 “那就不用啦,假的就是假的,哪怕再像,也不是这株我们一起看到的玫瑰树了。” 说到这里,王茵茵温柔地吻住宋时晏,在他的唇齿间开口。 “不过,有我们共赏的这段回忆,就十分美好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