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看着时间，十点半后她起身冲顾福兰说道。 “娘，中午让段明杰带着你跟着明明在她附近吃饭，素素那边马上要下考场了，我得过去等她。” 顾福兰能对儿子耍脾气，但是不能对儿媳妇发脾气。 “好，你赶紧回去吧，下午不用过来了，好好陪你妹妹考试。” 陆瑶点头，又过去和段明明打招呼。 之后喊来司机送她回陆素素的考场。 陆瑶走后，顾福兰对着段明杰一通骂，段明杰也不反驳，她骂她的，他听着就是了。 “你咋不吭声！” 骂累了，被骂的人还不说一个字，顾福兰闹了个没趣儿。 段明杰：“当娘的骂儿子天经地义，儿子还嘴那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顾福兰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见母亲吃瘪的表情，段明杰叹了口气。 “娘，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一人养我们兄妹四个不容易，但是我们长大了，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你心疼明明我们也能理解，我们也心疼她，所以你骂我们，我们也不还嘴，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他娘今年63了，年纪也不小了，他就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享福，想干啥干啥。 他们兄妹几个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让娘过上舒心日子，就是她不知道享福，让人很头疼。 看着儿子一副你想骂就骂他完全不生气也不会放在心上的表情，顾福兰面色有些羞愧。 母子俩谁也不说话了。 十一点，陆瑶赶到了陆素素的考场，和陆建国会和。 “找到明明吗？” “找到了，段明杰和我娘也过去了。” 陆瑶看了看时间，还有半小时上午场就结束了。 “爹，我去给素素买个雪糕。” 陆建国：“你歇着，我去买。” 陆建国很快买了三块雪糕回来了，两人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坐下来一人吃一个。 实在是有点热。 十一点半一到，考场内传来铃声。 陆瑶和陆建国连忙站起来趣外面等着。 五分钟后，才陆陆续续有考生出来。 陆瑶叮嘱陆建国不要问陆素素考的怎么样。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也不问。” 话音刚落，他们俩看到陆素素拿着笔袋出来了。 两人连忙走到大门口。 陆素素扬着笔袋喊他们，“爹，姐！” 陆素素穿过人群来到他们跟前，陆建国揭过笔袋，把雪糕递给她，“素素，咱回家吃还是在饭店吃？” 陆素素见到雪糕开心接过来咬了一口，太爽了！ 陆瑶：“回家吃吧，外面太多人了，等的时间长不说，说不定还不健康，吃完饭还要她回去睡会儿。” 陆素素：“听我姐的。” 陆瑶拦下一辆出租车，三人回去。 陆素素：“姐，我俩小外甥呢？” “我和你姐夫都顾不上他们，让舅舅把他俩接过去了，明天下午我再把他们接回来。” 三人回家吃饭完，陆素素去睡觉，陆瑶和陆建国就在客厅里守着，生怕大家都睡过头了。 每年都会出各种状态的考生，有的是准考证丢了，忘家里了，有的是睡过头了。 陆瑶和陆建国也担心这种闹心的事儿发生在素素身上，所以两人都不敢睡。 陆建国见陆瑶有些疲惫了，便说道，“瑶瑶，你也去睡吧，我肯定能按时喊你们起来。” 他平时没有午休的习惯，陆瑶中午习惯了眯一会儿，乍一不睡气色就不太好。 “没事儿，躺那也睡不着。” 陆素素要是个正常人她也就去睡了，奈何她有心脏病，从她进考场开始，陆瑶就担心她一激动心脏病犯了。 心里装着事儿也睡不着。 “爹，最近素素的状态怎么样，你有没有带她去医院检查？” 四年前那场手术，医生说陆素素还能活十年，眼下四年过去了。 “我担心高考前带她去检查给她造成恐慌，就在一个月前看的医生，能做的检查都做了，医生说这几年恢复的不错，比她预想的好很多，医生猜测可能是这几年素素开心了不少，所以保守估计，十年没有问题。” 说到这里，陆建国也很惭愧，素素前几年病情严重也是他没有察觉到她娘对她的影响，早知道他就早早和王彩芝离婚，或许素素情况比现在好。 陆瑶也是松了口气。 “太好了，”陆瑶冲陆建国说道，“爹，我想等素素考试之后带她去京城看看，那边有更专业的医生。” 陆建国：“好，我跟你们一起去。” 陆素素手术后，好多人都跟他说，反正也活不长了，何必再让孩子吃苦上学还花钱，不如让孩子好好享福。 但是他和陆瑶坚定素素还能活很多年，她应该像普通人一样体验她的人生，而不是每日在家里等死。 近几年国内的医术越来越好，他们有信心，哪怕是多活一年也是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