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登时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差点跳出伞：“你管这么多干什么？！”</p>
“？？”白茉浑身一抖：“我就问一问。”</p>
难道真的是“娣”字辈？</p>
不至于啊。</p>
她出生的时候父母还没离婚，她爸妈那文化水平怎么也取不出来这种名字吧？</p>
她妈妈这么好，怎么也不至于取一个膈应人的名字。</p>
“哼。”千金重重哼了一声以做警告。</p>
白茉欲言又止的看着千金：“真的这么难听吗？”</p>
千金翻了个白眼：“闭嘴。”</p>
等她的白眼再翻回来之时，公园石子路的尽头出现了一把格子伞。</p>
有人在漫天白雨中朝她们走来。</p>
“喂，人来了。”</p>
白茉透过雨幕看去，果然是白名扬。</p>
千金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录像：“终于来了。”</p>
白名扬走的很慢，一步拆成三步来走，时不时还顿在原地不动，白茉几次以为他要转身离开。不过，最终，他还是出现了。</p>
“爸。”白茉平静地喊道。</p>
白名扬的眼神里交织着白茉看不懂的感情：“等很久了？”</p>
“没几分钟，今天车慢。”</p>
父女俩像普通人一样寒暄了两句，白名扬还问了句千金：“这是和你一起拍节目的女孩子吧。”</p>
千金举着手机没理他，白茉替她回答了：“是，她陪我过来一趟，做个见证。”</p>
白茉看了眼白名扬身后，没有尾随的记者。</p>
“你妈妈她去引开记者了，所以没来，我绕了几圈才过来。”</p>
白名扬的寒暄没完没了，久到白茉觉得心烦：“您是来接赡养费的吗？”</p>
白名扬：“沫沫，你和家里没必要闹成这样。”</p>
白茉笑着说：“我没闹，这是我选的。”</p>
如果闹有用的话，她现在没必要费脑子。</p>
家里谁闹都管用，弟弟闹父母会听，妈妈闹父子俩哄，父亲闹母子俩都会躲开，然后暗戳戳讨好。</p>
这个闭环很完美。</p>
白茉来之前在飞机上几度呕吐，她身体和精神在这种选择里像块橡皮被翻来覆去的扭转。</p>
下机后，两只脚都在发飘。</p>
她看着白名扬，像看见一场浓雾。</p>
现在她想离开这场雾，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坐等雾散去，二是自己往一个方向，不顾一切的奔跑，逃离。</p>
也许这个方向并不正确，但起码</p>
等她先见到太阳。</p>
“这是支票和欠条，如果你没意见，就收下吧。”白茉从包里取出封存在信封里的两张纸，在镜头下拍得很清楚：</p>
“欠条上写的很清楚，以后每个月我会给您一笔钱。或者您打算提前全部支取也可以。我会自己留存打款记录。”</p>
“沫沫，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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