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次只是短暂的一程旅行,游鱼只收拾了一件衣服和零碎的几件东西背了个小背包就出发了,车票不好订番茄也没能跟上。 h市车站口。 游鱼拿出手机查找清酒给她发的位置信息,抬头四处看了一下,没错就是这个地方,但是人呢? 昨天晚上下播之后清酒就给她发了几条信息,表示他家就在h市,明天来车站接她。 虽然有些惊讶,但是清酒支持她那么多,见一面也是应该的。 主要是清酒人她没见过呢,这怎么找,她想着给那头发了条消息:“你在哪?” 清酒不好找,游鱼好找啊,一头绿色的头发想不注意都困难。 贺清大老远就看见路口站着一个穿着格子旗袍的女人。 绿色的头发都盘在后脑勺,身后背了一个黑色背包,手上拎着一只小鱼手提包,脑袋在左右张望。 一辆黑色的库利南停在游鱼面前,车窗缓慢落下。 猝不及防地对上他晶亮的眼眸,一瞬间紧张感从后脑勺腾起。 贺清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朝游鱼挥了挥,语气雀跃:“小福!” 车里的男人穿着一件质地厚实的t恤,身上并无累赘的饰品,只有手上戴了一串绿的能滴出水来的珠串,长长的珠串缠绕着他的左手小臂上较为引人注目。 她不确定的喊:“清酒哥?” “上车上车,带你去玩。” 她拉开车门坐上去。 贺清指了指她右前方的按键,“长按door车门会自己关的,这车就这点不好买之前不知道要这么关门,要不然我就不会买了。” “好的。”关上门后,顺手就系上安全带。 恰到好处的提醒化解了她的尴尬,他要不提醒自己估计会傻傻地去拉门把手。 “这个点到地方也要吃午饭,我先带你去吃午饭。” 游鱼急急出声:“我请客。” 见面原意是为了感谢他,总不好再叫他请客。 刚刚从上车开始她就很僵硬,说话一板一眼,背也挺的直溜,眼睛只敢直视前方。 贺清踩下油门,很干脆的答应:“可以。”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抵在嘴巴下,以免笑出声。 在直播间里可以自然的对他颐指气使,怎么到了现实中变成鹌鹑了。 珠串往下滑碰撞出清脆的响声,车内隔音好就显得格外明显,游鱼好奇地看了一眼。 像是感悟她心中所想,贺清解释:“我小时候经常生病,这串玉是我曾祖母给我的,很奇怪戴上这串玉之后我就没有生过病,所以就一直戴着。” “你要是好奇等下我摘下来给你摸。” 前方刚好红灯,车辆缓缓停下来。 “或者你现在就可以摸。”贺清拉了空挡,俯身向游鱼靠近,伸出缠绕着珠串的左手。 专属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游鱼犹豫了一下,本想拒绝,但实在有些好奇这珠子的玄乎。 珠串缠绕在的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腕上,翠绿色的珠子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皙白。 她没敢真的摸,只是伸出手指碰了碰珠子,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珠面,没有触碰到他的肌肤。 珠子被轻轻按压,力道透过珠子传达到他手腕上,像一根羽毛轻轻的拂过,带来一丝痒意,虽然不痛还是有些难以忍受。 但是有被可爱到。 他及时收回手,自然说起了另外一件事,“要让evan知道我俩见面了他肯定会吵吵嚷嚷。” “埃文哥?不会,埃文哥才不会管这些。” 贺清异常笃定:“不,他会,他就是个小学生。” 游鱼:…… 清酒一路开到了一条巷子里,车子熄火示意她下车。 贺清绕过来体贴地替她开了车门,这车子的车门从外边也可以自动关上。 刚刚坐在车上没发现,贺清高得离谱,站在她身后压迫感满满。 她僵硬地把视线落在除他以外的任何地方,同手同脚走了两步,才想起问一句:“到了吗?” “嗯,背包留在车上,今天给你当专职司机来的,等会给你送到酒店。” 贺清朝她眨眨眼,指了指巷子里的一道不大的门,门上的牌匾写了两个字“徐庄”。 “这是你家吗?”游鱼手指微卷。 这一看就像私人宅院,虽然门还是老的门,但用的还是现代密码锁。 看她一副想要跑的模样,贺清好笑道:“算是,不过我家人不住里面。” 面前的女人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贺清继续解释:“徐庄以前是我曾祖母的娘家,后来被抄了,拆了四分之三,还剩四分之一,在二十多年前我爸又买了回来,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和曾祖母住在这。” “虽然只剩四分之一了,但应该是保存的比较好的园林,里面大多的房屋景致都只有修缮没有大改,很多还保留着百年前的样子。” 贺清的祖母是旧时h市鼎鼎有名的人家,是顶顶富贵的人家,出嫁的时候光是嫁妆就有36抬。后来时局不好宅子被抄的一干二净,再买回来时已经被重新规划拆得只剩下这四分之一。 随着“滴”的一声,门锁被打开了,贺清推门而入,映入眼帘是一片竹林和一条幽静的石板小道。 “我们现在走的是后门,原本的正门已经被拆了,现在只能把后门当正门走。” “那这儿平时不住人吗?”游鱼向里看去,好奇的问。 “叶妈住在这儿,叶妈是我曾祖母佣人的女儿,很小年纪就伺候我曾祖母,零几年曾祖母走后她就一直住在这,平时会有几个护工在这照顾她,还有……两个厨师,专做旧时名菜,我偶尔会来这儿玩。” 穿过石板小路,视野立即开阔起来,前方是一道弯弯曲曲的九曲石桥,石桥下是一条人工湖水,水里边养了荷叶荷花还有莲蓬,仔细看的话莲蓬下还有几尾小鱼。 湖边栽满了树,郁郁葱葱,是常见的旧时h市的园林风格。 “前边是不是有只猫?” 游鱼的视线突然被一只橘色不知名动物吸引住。 清酒看她一脸惊喜,语气松散:“是猫,附近跑来的野猫,好像我上次来的时候就在这了。” 她快步上前,在距离橘色不知名胖猫两步之遥蹲下来。 一只橘色间白的猫咪正在打盹。 一手试探性伸出,轻轻地在毛毛上拂过,猫咪像是感觉到有人毫无防备心的翻身露出白色肚皮。 肚皮和其它地方不同,温温的,软软的,她过瘾地摸了好几下。 大胖橘喉咙里冒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正想要收手,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别动。” 她的神经瞬间紧绷,把手又放回猫咪柔软的肚皮上。 “怎怎么了?” 不会哪里有虫子或者蜈蚣爬到了她身上吧,毕竟这儿植被这么多。 也不敢回头,就怕看见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 七月正是荷花开的最盛的时候,在游鱼旁边摇曳身姿。 “咔嚓!” 拍照声传来。 “别紧张,给我们女明星拍张照。” 贺清嗓音带笑。 游鱼先是恼怒,听他这么一说又是不好意思起来。 “清酒哥你不要瞎说。” 网上说说就算了,怎么还能搬弄到现实中来。 他嘟嘟囔囔:“我又没说错,我们小福就像女明星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