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莱他们一走,虞淇立马换了一副表情, 将男人丢在身后:“我还不差你这一条项链。” ”淇淇!” 林习安马上觉察她情绪不对,上前抓住她的手,“项链不合你心意吗?” “这句话你应该问莱莱才对吧?” 她想甩开林习安的手,但是他的力道温柔却不小,任何动作都是徒劳。 一股委屈突然袭上心头,但是虞淇却不允许自己在两人的关系上落了下风,她怒瞪回去,紧咬着嘴侧一点唇肉,不肯多说一句话。 “项链是送给你的,和小莱有什么关系?” 他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要是没把这话问清楚,这段感情估计要无疾而终了。 电光火石间,他陡然想起刚才虞淇和许青莱在一处说话的场景,或许是那时许青莱无意间提起之前他也曾送她首饰的事? 不管怎么样,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得让虞淇尽快消气才行! “你介意我之前送小莱首饰的事?” 他没有试图遮掩,反倒把话摊开说,“这条项链和之前并不是同一条,相信我不会做那种失礼的事好么?原来的那件首饰还在我房间桌上,你若是心存疑虑的话也可以同我去林家亲眼看看!” “至于原来那件,怎么处置都随你喜欢可以么?” 他虽然是第一次谈恋爱,但也知道隐瞒是感情中的大忌,恨不得将一颗心完全剖白,让虞淇看个清楚。 “” 林习安表现的如此坦荡,虞淇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一口气不上不下。 可恶!他总是这么沉稳周全,却又如此气人,衬得她跟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一样,明明她最看不上的就是那种人! 林习安的台阶已经给她搭好,但虞淇现在并不太想搭理这人,转身就走。 林习安立刻追上,视线紧紧定在她面容,只见虞淇脸上的忿色倒是收敛起来,只是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看得他心里更加惴惴了。 明明他做什么事都能游刃有余,就算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很快想到解决的办法,唯独在虞淇身上,无论什么应变能力都会失效,他看不得虞淇生气,也根本拿她没办法。 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顺应本心地拦下那人,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 “淇淇!” 他一把把虞淇拉进自己怀中,双臂紧紧地抱住以防她挣脱,“别走!如果你生气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不理我” 虞淇的气来的快,走得也快,其实听完林习安的解释后她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她只是不满自己居然会在男人身上吃瘪,因为自己的失态迁怒林习安罢了。 谁知道这男人竟会跟狗皮膏药一样,死死地粘着自己不放? 她被林习安禁锢在原地,一时无法动弹,只能感受到男人挫败地将头靠在自己肩上,还在不停地说些毫无逻辑的话。 “不喜欢那条项链的话,我们明天再去挑好吗?听说女孩子不开心的话,会喜欢买东西解气,我把我的卡给你刷好吗,我们买到解气为止” 虞淇不知道被戳中哪个笑点,“嗤”地笑出声,没想象地翻了个白眼:“我自己有钱,用得着刷你的卡?” 见她好歹肯理自己,林习安见到一点希望,想破脑袋地搜索说辞:“那回去我给你跪榴莲好不好?这时节榴莲可能有点难找,没关系,找不到的话先用键盘还是搓衣板代替一下?” “” 虞淇默默收回刚才觉得这男人沉稳的话,他在说什么鬼?跪榴莲?这么老土的梗亏他说得出来! 快入夏的晚风并不冻人,夹杂着一点不知名野花的香气扑在夜晚行人的脸上,连路边不时响起的汽车鸣笛声也被柔化得平滑许多。 虞淇闭上眼细细感受了下,心里那点微妙的不平衡也随着温柔的晚风消散了,只剩一片宁静。 爱情面前众生平等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会吃爱情的瘪,连林习安这种平日里仿佛和尘土绝缘的人也不能免俗,她实在没必要生这种无谓的闷气。 睁开眼,她的嘴巴依旧不肯饶人:“还要抱到什么时候?你想出现明天榕城的头条上吗?” 堂堂林氏少爷当街和一女人搂搂抱抱,绯闻对象疑似榕城餐饮业龙头公主? 虞淇脑补得一身恶寒,伸手戳戳男人腰间的软肉:“快放开!” “那你肯消气了吗?” 林习安小心翼翼地试探。 “哼,看在你这次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唔!” 话没说完,剩下的被一个讨好的亲吻封住。 林习安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边亲吻边不忘温和地劝哄:“以后再不敢了,我们淇淇大人有大量” 顿时不小的一阵夜风经过,两人身旁一棵洁白花树被吹得轻颤,洋洋洒洒的白色花瓣落了两人一身。 “回去吧我们” 夜还很长,有情人的时间还剩下大把。 许青莱可不知道自己一句无心的话给别人带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和聂双一同回到华琅庭的家中,见山竹碗里还有一点余粮,沉默地回头看了某人一眼。 聂双攒起个心虚的笑,试图撒娇蒙混过关:“姐姐还是家里自在,我只想和你一起待着嘛” 他长臂一揽,头靠在她肩上轻蹭,很快寻摸到许青莱的粉唇,挨挨蹭蹭地想尝尝那口甘甜,却被一只青葱似的手指堵住:“唔!” 盯着某人幽怨的目光,许青莱义正辞严地开口:“这都几点了,先去洗澡!” 要是任由他亲,待会十二点前两个别想上床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嘛” 聂双依依不舍,临走前还是不甘心地回头偷香了一次,才磨磨蹭蹭地收拾衣服进浴室。 他一进去,许青莱总算想起今晚虞淇给的东西,左右也没事,不如趁现在猜出来看看。 长方形的礼盒颇费事地缠着粉色的礼品纸,居然还煞有其事地绑了个蝴蝶结,许青莱越拆眉头皱得越紧。 丝带和两层彩纸层层剥落,礼盒里的东西总算露出了真容——一件抹胸连衣裙,一对猫耳朵,一条猫尾巴??? 许青莱看着床上摆放的三样东西,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