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幼娘用手电筒照去,只见张鸣一正小心翼翼地将药渣送到小黑嘴边,一脸期待地说道:“小黑,这可是好东西哦,快来尝一尝!” 不久之后,大力丸的神奇药效开始在每个人的体内发挥作用。 几人的额头上逐渐渗出汗珠,身体里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仿佛有种磅礴的力量正蓄势待发,想要冲破躯壳的束缚。 张五丫突发奇想,提议像那些武侠电影里的高手一样,通过打坐冥想来引导和控制这股力量。 张鸣一则对小黑的反应满怀好奇,他悄悄掀起窗帘一角向外望去,却意外发现小黑早已沉沉睡去,偶尔还传来几声悠扬的鼻鼾声。 随着小幼娘轻微的打鼾声加入,车厢内的氛围变得更加宁静,大家都默契地停止了交谈,慢慢闭上了眼睛,沉浸在各自的梦境之中。 …… 第二天清晨,天边仅露出一抹淡淡的曙光,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晨露气息。 张爷爷是最先醒来的一位,他年纪虽大,睡眠却很浅,哪怕是细微的声响也能让他从梦中惊醒。窗外,清晨的鸟鸣声清脆悦耳,如同古筝的弦音,在空中悠悠荡漾。 张爷爷轻轻伸了个懒腰,从床边拿起一只保温杯,抿了一小口还冒着热气的茶水,随后缓缓起身,伸手去拉车厢的帘子。 然而,当他拉开帘子的瞬间,眼前的情景让他不由得心头一紧,连忙收回手,帘子再次垂落。 外头…… 竟是一群怒气冲冲的村民,他们的出现让张爷爷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站立不稳。 他慌忙推搡着身边的张老二和大孙子,“快醒醒,快醒醒!出事了!” 张老二尚未完全清醒,迷迷糊糊中,外面已有人高声喊话:“刚子哥,你总算来了。今天早上我上山打猎,无意中发现了这辆停在路边的马车,一个人不敢轻举妄动,便连忙跑下山找乡亲们帮忙。” 那位被称为刚子的壮汉,摆了摆手,示意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要有他在,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车里的人听着,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包括那辆车,否则就让你们成为牛尚坡上的一堆枯骨。” 小幼娘是个有起床气的姑娘,如果是自己自然醒来还好,但若被人打扰,那可就不行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把掀开被子,怒气冲冲地大声呵斥:“是谁这么没眼色,大清早的在这儿大呼小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徐莉云刚从混沌的梦境中惊醒,反应过来后,急忙捂住小幼娘的嘴巴,小声道:“哎呀,我的宝贝,轻点声,别惹事。” 外面的村民似乎被小幼娘这一吼激怒了,一个声音不满地说道:“刚子哥,他们还真是不怕事儿大啊。”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 小幼娘听见这话,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本来就因睡眠不佳心情烦躁,如今还遇到了强盗,更是怒不可遏。她愤愤地揉了揉凌乱的头发,猛然掀开车帘,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谁要是敢上前一步,就试试看!” 那些人闻声大笑,眼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牛尚坡来的这群村民,大约有十几个,既有年轻力壮的汉子,也有不少爱凑热闹的大娘。 在他们看来,小幼娘的话无疑是天大的笑话,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旁边的大娘们更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其中一位身材矮胖,看似敦实的汉子,更是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小姑娘家家的,口气还不小嘛。今儿个,爷爷我就让你知道该怎么说话。” 张爷爷的脸上闪过一丝焦急,眉宇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生怕自家娇嫩的孙女受到丁点伤害,几乎是踉跄着跳下了摇晃的马车。 紧随其后,张老二眼见父亲与女儿毫不犹豫地冲向前线,那份家族责任感霎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驱使他也毅然决然地跨出了车厢,脚跟稳稳着地,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一家人,无论风雨,总要肩并肩站在一起,此刻这份信念显得更为强烈。 更何况,几日前偶然获得的那神奇大力丸,不仅让他们体力倍增,更添了几分面对挑战的底气。除非是遇上那些闻名江湖的武林高人,否则,对付几个仗势欺人的乡村恶霸,他们有足够的自信游刃有余。 那矮胖恶霸眼见马车上走下的尽是些年迈的、幼小的和柔弱的女性,嘴角扬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笑声中带着不屑与得意。 “嘿,真是天助我也,一家子都自动送上门来了,倒也省去了我不少麻烦。弟兄们,别愣着了,先把这群人给我捆起来!” 村民们仿佛是得到了某种信号,一个个面目狰狞,步伐沉重而急促,如同一群即将扑向猎物的饿狼,一步步缩小着与张家人的距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小幼娘虽是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但她多年散打练习的身手,加之大力丸的加持,还有那短暂却受益匪浅的凌文指点,让她在这危急时刻异常镇定。 她目光凌厉,一扫之间,捕捉到了远处那棵绑着小黑的大树,心中已有了计策。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全身气力凝聚于右拳,猛然挥出,直击树根。 随着一阵木屑飞溅,树干竟摇摇欲坠,发出刺耳的吱嘎声,最终轰然倒向那些步步紧逼的村民,惊得他们面如土色,纷纷向后逃窜,唯恐被这突如其来的巨木压垮。 人群中传出惊愕的议论声,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年轻女子竟有如此神力? 领头的刚子,满脸狐疑,他绝不相信一个黄毛丫头能爆发出这般力量,嗤笑道:“这不过是巧合罢了,看那树本就病恹恹的,哪有什么大不了。伙计们,拿起你们的家伙,别忘了,对面只是一些手无寸铁的孩子、老人和女人。” 矮胖子一如既往,对刚子言听计从,他啐了一口唾沫,粗鲁地附和:“刚子哥说得对,除了那个男的看上去有些块头,其他的都不是事儿。咱们先把那男的解决了,剩下的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