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面临萨利斯或许真的如这个系统所说，正遭受污染的情况下，如果系统有意说错了消息，造成的后果，绝非他愿意承受的。</p>
米凯尔虽然怀疑自己究竟是与谁在对话，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祂们必然是位格远高于他的存在。</p>
他大胆道：“我能知道你的来历吗？”</p>
隐藏其后的话，米凯尔和系统都很清楚，如果不能，就约等于不能交予信任，那么，系统刚才的话就要大打折扣。</p>
米凯尔眸光闪烁，停下的时间，留给系统的时间并不算多。</p>
这并非难以理解的程度，米凯尔略显冷酷的撇了下眼尾，踩过门槛，在系统突然急促的声音里缓缓露出一点微笑。</p>
系统道：“你自然能知道我的来历，只是，你有极大的概率不相信。”</p>
不等米凯尔对此做出保证，系统已经快速地把老底都给露了出来，仿佛对这一天期待了很久，压抑了很久。</p>
祂压低嗓音，似乎在害怕自己的发言被某位存在听到，可又不惧怕被另一位存在察觉。</p>
随着米凯尔的瞳孔扩大，系统愉悦地放飞自我，在小天使的灵内放肆宣言：“我即地狱，地狱即我。”</p>
米凯尔的脚步情不自禁的为这超乎他想象的回答迟钝，旋即，他反应过来，加快了脚步，将记忆里这个系统出现的时机一一对照。</p>
每当炽天使出现时，第一个来找寻到他，达成约定的系统，都会消失一段时间，而这，却是现在的系统出现的时机。</p>
他簇起火色的眉宇，随即想起遇到大恶魔贝希摩斯时的场景。所以，大恶魔出现时，现在的系统亦会出现。</p>
米凯尔正要出言印证，紧接着却闭住了嘴，对系统道：“我相信你的来历。”</p>
他流露出促狭，却打在系统最在意的一点上，换来系统一顿后张狂的大笑，“不愧是你，既然如此，你还相信我告诉你的消息吗？”</p>
米凯尔正了神色，“以你的来历，却愿意告诉我这些消息，是我的荣幸，而地狱竟愿意帮助天堂的一名天使，却不是地狱的恶魔，这还不足够表明你的想法吗？”</p>
“不错。”系统抛却伪装，坦然地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我很愿意看你搞砸恶魔的成果，祝你好运，小天使。”</p>
祂看着小天使走出教堂，展开背后雪白的羽翼，对来自地狱的祝福颔首感谢后，遮住身形的羽翼轻抖，随着风的律动飞向水星天的边缘。</p>
水星天越往外飞，映入小天使眸中的不再是整齐有序的建筑物，也不再是奇形怪状的种植园。</p>
深沉的黑色包裹大地，蔓延而开的水境荡起摄引心灵的涟漪，再看不到生灵的痕迹，听不到风语的呢喃。</p>
米凯尔在水边的边缘收拢羽翼，脚下踩到无数房屋大小，颜色璀璨的圆润石卵，他放轻动静，将视线投入水底。</p>
黑暗的水面看不到一丝光彩，似乎将星辰的光辉全部吸附。</p>
米凯尔掀起探寻的想法，可很快被他自己压制，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出系统给出提示的具体位置。</p>
然而，凭借小天使的目力，米凯尔一无所获的低下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