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丫环们的意思,原来挑选这么多美女是要送进宫啊,难怪要让王嬷嬷来教导她们。 苏秋玥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被选上,自己要留在这里混吃混喝,等着夜来救自己。 在苏秋玥得过且过的状态下,她顺理成章地成为王嬷嬷眼中最差劲的人,王嬷嬷给苏秋玥穿了不少小鞋,也时常处罚苏秋玥。 苏秋玥巴不得王嬷嬷惩罚她,这样她就能与那三个丫环聊个小天,反正那三个丫环已经把她看作是未来的贵人,对她摸鱼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半个月过去了,在王嬷嬷的教导下,苏秋玥学会了一下技能——目不转睛站两个小时,坐在椅子上半天不带动的,简直比那石头还更像石头,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说话也细声细气的,不见以前大大咧咧的样子。 “今天,我们要学习化妆,”王嬷嬷说:“我今天请来了蒙城最大的胭脂水粉铺的严娘子,你们多学着点,不要叫人看笑话,尤其是某些人,可长点心吧。” 苏秋玥自然知道王嬷嬷口中的某些人是指谁,但她已经习惯了王嬷嬷的阴阳怪气,一只耳朵刚进,一只耳朵就出去了。 这时,走进来一位妆容精致的二十多岁的女子,女子巧笑倩兮,对着众多美女说道:“大家好,我是蒙城如水胭脂铺的严琼,大家可以唤我一声严娘子。” “想必大家都听过一见钟情这个成语吧,其实哪有什么一见钟情,只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听见严娘子说得有趣,众人都掩嘴笑了起来。 严娘子继续说道:“所以,要打扮地美美的,才能吸引男人的眼光。姑娘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 苏秋玥见这严娘子说得有趣,便 支棱起耳朵仔细听。 严娘子指着自己的脸问道:“姑娘们,你们来猜一猜我的年龄。” 黄衣女子康玲说道:“严娘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所以我猜三十岁。” 严娘子摇摇头。苏秋玥说道:“三十二岁?”严娘子还是摇摇头。 “二十六岁,三十七岁,三十一岁”,姑娘们七嘴八舌地猜。 严娘子还是摇头:“姑娘们,我把我脸上的脂粉擦去,你们再猜猜我的年龄。”说着,一个丫鬟端来一盆清水。 严娘子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不一会儿,显露出一张疲惫沧桑的脸。 苏秋玥看着严娘子卸妆前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一个女子开口道:“严娘子,你不会有四十岁了吧?” 严娘子笑道:“其实我已经四十有二了。”在场的所有姑娘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严娘子的化妆技术真是了不起啊。”苏秋玥说道。 严娘子道:“姑娘们只要跟着我好好学,得空多多练习,自然能学会这些化妆技巧。” 这化妆课是苏秋玥唯一认认真真听的课,她觉定这化妆术简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而且与那易容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化妆课一连学了三天,苏秋玥这个从来不化妆的人也总算是入了门,起码能够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最后一日的化妆课,严娘子说:“姑娘们,我已经把该教的都教给你们了,以后须得多多练习,姑娘们你们要记住,咱们这张脸是咱们最大的资本,那些廉价的脂粉不配涂在我们脸上,我这儿有些上好的脂粉,是越国行商带过来的,涂在脸上能与肤色相融,不会显得苍白。我送给姑娘们每人一盒,以后姑娘们发达了,不要忘记我如水阁的严娘子哦。” 敢情这个严娘子打起广告来了,也难怪她会把自己的如水阁做成蒙城最大脂粉铺子。 苏秋玥从严娘子手里接过用瓷碗装着的脂粉,打开盖子一瞧,一个淡淡的花香弥漫开来,这脂粉质地细腻,一看就是上品。 正当苏秋玥细看的时候,康玲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胳膊肘撞在苏秋玥手上,一撞之下,苏秋玥手中的瓷碗便掉到了地上。 康玲忙将脂粉碗捡起来,递到苏秋玥手上,说道:“苏姑娘,对不住了,刚才我是不小心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苏秋玥见瓷碗完好无损,没好气地说:“下次看着点。” 回到卧房,已经是戌时,因为每天要训练的项目比较多,所以苏秋玥每次回卧室,都筋疲力尽。 匆匆洗漱完,苏秋玥与韩青青没说上几句话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苏秋玥与韩青青就被丫环们叫醒,哎,真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苏秋玥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便给脸上涂了点严娘子给的脂粉,谁知,刚涂满脸,苏秋玥就觉得脸上有点痒,不一会儿,她感觉脸越来越痒,忍不住用手去抓。 韩青青见苏秋玥还没梳妆好,便转头看苏秋玥,谁知她看到苏秋玥的脸红红的,问道:“秋玥,你的脸怎么了。” 苏秋玥不停地挠着脸,说道:“不知为何,我的脸很痒。” 韩青青走过来,仔细瞧着苏秋玥的脸说道:“你的脸越来越红了,怎么回事。” 苏秋玥心里有些害怕,连忙用毛巾将脸上的脂粉都擦干净,可是那张脸还是很痒,韩青青抓住苏秋玥的双手,说道:“千万不要抓,万一抓破了就毁容了。” 她又掉头对丫环说:“赶紧去请个大夫来。”丫环听了匆匆出了门。 不一会儿,王嬷嬷就走了进来,她听丫环说苏秋玥脸毁容了,只当是苏秋玥又想偷懒,便拿着戒尺气冲冲地来找苏秋玥。 谁知王嬷嬷真看到一张红红的,肿胀的脸。“这是怎么回事?”王嬷嬷问。 苏秋玥道:“我往脸上涂了些脂粉,脸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王嬷嬷拿起苏秋玥的脂粉瞧了瞧,又放在鼻尖闻了闻,除了淡淡的花香,似乎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独特气味。 瞬间,王嬷嬷就知道这脂粉是让人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