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 苏秋玥用尽全身力气往大街上跑去,两个大汉见苏秋玥跑了,忙追了上去,苏秋玥平时不锻炼,自从上了班之后,体能更是直线往下降,所以没跑几步,苏秋玥就累得气喘吁吁。她见两个大汉穷追不舍,也不敢停下了,只得卯足了劲往前跑。 正当苏秋玥累得双腿不停使唤的时候,她的眼前突然出现刚才那个骑着骏马的年轻男子,苏秋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住男子的缰绳,朝男子喊道:“公子,救命,救命啊。” 马上的男子蹙了蹙眉头,勒住缰绳,马停了下来。两个大汉已经追到了马下,他们动作迅速,将苏秋玥双手扭住。马上男子皱眉道:“住手,放开她。” 两个壮汉见男子气度不凡,忙抱拳道:“公子,她是我们牙坊逃出来的婢子,我家主人命我将她带回去。” 苏秋玥连忙说:“公子不要相信他们的话,我是被拐卖到牙坊的,求公子发发善心救救我,要是被他们带回去,定然没有活路啊。”其实苏秋玥心里想的是,要是这位公子能救自己,要自己以身相许那也是可以的。 马上的锦袍男子看了苏秋玥一眼,语气平淡却又不容置疑:“姑娘留下,你们走吧。”两个壮汉听到男子如此说,口气变得不客气起来:“这丫头我们一定要带走,叫你公子是看得起你,要是惹恼了我们,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我们公子讲话,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跟在俊美男子后面的少年剑眉倒竖,大喝道。 锦衣男子朝少年使了个眼色,少年走上前,两三招便将两个大汉打翻在地,壮汉哀嚎了几声,怒视着苏秋玥,但他们自知碰上了狠茬子,只得捂着肚子跑了。 少年将两个壮汉打跑了,正想安慰苏秋玥几句,当他看清楚是苏秋玥时,不禁有些好笑:“原来是你啊,看到我们公子就流口水的那个。”苏秋玥脸一红,嘟囔道:“人家哪有流口水,定是你看错了。” 锦袍男子嘴角浮起一抹淡笑,但很快又换上淡漠的表情,他开口道:“顾青,拿锭金子去牙坊,将这位姑娘的籍契买回来。”那个叫顾青的少年应了一声便向牙坊走去。 苏秋玥感激地对锦袍公子说:“谢谢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以后公子要是有什么需要小女子的地方,小女子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苏秋玥虽然现在一个铜子儿都摸不出来,但是她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啊,这位公子长得是不错,可是以身相许的话自己一个女子怎么说的出口嘛,最好是这位公子自己提出来,那就能顺理成章地跟着他走了。 锦衣公子只淡淡说道:“这些都是小事,姑娘不用放在心上。”苏秋玥忙说:“那怎么行,我受你大恩,怎能不报答,你府上还缺不缺……”苏秋玥话还没说完,顾青就骑马而来,到了锦衣男子身前便勒马下来,将手上的籍契双手呈给锦衣男子。 锦衣男子打开籍契看了一眼,便将籍契递给苏秋玥。“招娣姑娘,这籍契是你的吧,你要将它收好,莫要弄丢了。”苏秋玥听见锦衣男子叫她招娣姑娘,脸一红,摇头说道:“我不叫招娣,招娣难听死了。” 顾青却呵呵笑道:“名字挺好听的呀,招娣姑娘,籍契已经给你要回来了,你赶紧去找你爹娘吧。”苏秋玥嘟着嘴,气呼呼地接过籍契。 “驾”,锦袍男子骑马便走,顾青也翻身上马,跟在了锦袍男子后面。苏秋玥望着锦衣男子离去的背影,大声问道:“公子,你叫什么名字,我会报答你的。”锦衣男子并未回头,骑着马越走越远。苏秋玥目送他们离去,嘴里嘟囔道:“这家伙帅是帅,就是太没礼貌了。” 此时的大街很是热闹,酒肆茶楼顾客盈门,各式各样的店铺人来人往,苏秋玥边走边看,一路上很是兴奋,只是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除了喝过几碗水,粒米未进,现在更是又饿又渴。可自己身上只有一块玉佩和一张籍契,她拿出脖子上挂着的玉佩端详起来,想着能不去去当铺换些钱,可细细一思量,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还要靠着玉佩回家呢。 苏秋玥又拿起籍契看了看,要不再把自己卖一回她,她很是坚决地否定了这个想法,自己好歹上过大学,上知两千年历史,下知两百年物理化学知识,难道在这个落后的世界还能把自己饿死。 说道物理化学,苏秋玥绝大部分知识已经还给老师了,但是做块肥皂,做点麦芽糖还是手到擒来,等自己有了钱,再置办些用具做些玻璃,水泥等也不是不行。而且自己熟读唐诗宋词,还背过许多名篇古文,拿去与读书人换些银子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苏秋玥先是进了一家名叫灼华坊的店铺,铺子很大,里面摆满了各式商品,进出买东西的人络绎不绝。杂货铺的伙计见苏秋玥进来,忙迎了上来,招呼道:“姑娘,您要买些什么?我们店里最近新推出一款茉莉花味的香皂,姑娘要不要试试。” 苏秋玥一听有些傻眼,这个时代竟然会有香皂,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让伙计拿出香皂瞧瞧,这一瞧苏秋玥震惊了,这香皂是用猪油所制,手感细腻,散发着茉莉花的芬芳,香皂上面还刻着灼华坊的字样,这肥皂与另一个世界的肥皂简直一模一样。 苏秋玥放下香皂,朝货架上看去。她,她竟然看到了牙刷,洁牙粉,橡胶拖鞋还有陶瓷烧制的马克杯,苏秋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自己的那个世界。 这时,架子上的一件东西彻底让她无语,苏秋玥看到了一件玻璃做的水壶,玻璃做的水壶!“这,这是玻璃?”苏秋玥张大了嘴巴,语无伦次道。 伙计笑道:“姑娘慧眼,这的确是玻璃,不过,我们这大都称它为琉璃,这些琉璃是小店专门向琉璃厂定制的,小店还有琉璃茶具,琉璃摆件,琉璃手串……”苏秋玥一边听伙计介绍一边拿起一个玻璃花瓶,玻璃花瓶晶莹透亮,但是细瞧就会发现瓶身有许多小气泡,这是工艺未成熟的表现。 完了完了,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奈何这里的人太过聪明,竟然连肥皂玻璃都能做出来,实在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啊。 “你们这些玩意倒是新奇”,苏秋玥对着伙计一顿夸。伙计小哥乐道:“那是当然,我们灼华坊是整个大熠最先卖琉璃和香皂的,我们店第一任老板正是鹤卿大人。” “鹤卿。” “对呀,姑娘不是京城人吧,鹤卿发明了香皂,改进了制作琉璃的工艺,还研究出了橡胶制品……”伙计喋喋不休地诉说着鹤卿的光辉事迹。 苏秋玥却无心再听,此时她脑中闪出一个念头,这个鹤卿极有可能和自己一样,是个穿越者。 “店家,这个鹤卿他在哪里?”苏秋玥问,她的心里其实还有些小激动,若是能找到这个鹤卿,看在同是穿越者的份上,说不定能管自己几天饭呢! 伙计叹气道:“没有人知道鹤卿去了哪里,三十八年前,她突然凭空消失了,世间再无她的踪迹。” “三十八年前消失了?” ”对,要是鹤卿大人还在,我们大熠定能比现在强盛数倍。\" 苏秋玥恍恍惚惚走出灼华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玻璃,香皂都是别人玩剩下的,自己还能干些啥呢?她漫无目的地朝前方走去,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喧哗声。 苏秋玥吃瓜瘾又犯了,她用力挤进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间,见到两个然正在吵架。其中一个人书生打扮,脸孔秀气,可是脸色却涨的通红,嘴里不停说着:“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你明明没有给我钱,为何硬要说我收了你的铜钱。” 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妇人坐在地上,一手抹眼泪一手拍打着地面,嘴里控诉道:“你一个读书人,为什么要欺负有一个妇道人家。官人啊,你为何要抛下我们母女,一个人去了北地,如今,留我孤儿寡母谁受人欺负。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莫让这没良心的人冤枉了我啊,我明明给了钱……” 苏秋玥问了边上的看客,才了解了来龙去脉,原来坐在地上哭诉的妇人让书生帮她写一封信,要寄给远在北地经商的丈夫,说好了价钱是两个铜板,可是信写好了,书生说妇人没给他钱,而妇人说钱已经给了,这不就吵起来了么。 妇人哭得更大声了,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书生见这仗势,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便朝着妇人说:“算了算了,这钱我不要了,就当做好事了。”说完,钻出人群。妇人见书生走了,立马收敛了哭泣,从地上爬起来,拍怕屁股,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