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哦是这样，之前打过几个电话给他，但都没人接，是换手机了？这边还有点情况想找他了解下，你能给一个他的号码吗？”</p>
——什么情况要去找沈钰？？</p>
心脏被长长的尖刀挑起来，打探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被顾明衍咽了回去。</p>
“…行，我看看……”</p>
多问多错，别在警官面前自作聪明。</p>
如果警方真想要调查一个公民的手机号不可能会找不到，尤其是沈钰现在算公众人物了，怎么会真找不到他的联系方式，只是…还尚不需要动用到那种手段。</p>
顾明衍假装打开通讯录，如实报出脑海中沈钰现在的号码。</p>
“…8913。”对面重复了一遍跟他核对，忽然随口问：</p>
“当时他是怎么找到你的？山上那么大……”</p>
顾明衍：“…我不太记得了。”</p>
“哦，之前你说病好了，以为你记忆也恢复了，那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记得？”</p>
手心微微渗出汗，握着光滑的手机，有点打滑。</p>
手机的内部还存储着一段无法删除的黑夜，…融化的彩虹水，跳跃的小海豚，顾明衍一瞬间想尖叫。</p>
被尖刀挑起的心脏一路上移挑到喉咙口，蹦跳着要呕出来，他张口——</p>
“嗯…也不算完全记不得，模模糊糊还记得一些。”</p>
模棱两可地又强调一遍：</p>
“他当时背我下来……”</p>
李警官：“他一直背着你吗？”</p>
太快的肯定像在作伪，顾明衍停顿了半秒，再回；</p>
“…对。”</p>
“山路挺长的，中途你们没在哪里休息吗？或者当时先打个电话……”</p>
“可能…没信号吧。”</p>
顾明衍用一种[我也不太清楚]的口吻缓慢回答。</p>
…这问的是什么意思？是在查问那天晚上沈钰有没有可能没跟他一直在一起？没有一路背着他，离开过他的身边，去了他视线无法看见的地方？</p>
“当时还跟他说，要不把我放在哪个安全点的地方，他先下山……”</p>
顾明衍控制住自己着急的语速，尽量自然平稳地补充道，往字里行间添加些笑意：</p>
“不过他不肯。”</p>
“哈哈，那肯定不放心，听说你们后来还考了同所大学？感情真好啊！”</p>
嘴唇咧开，跟着笑两声，再相互礼貌地说点客气话，终于，电话挂了。</p>
“明衍哥……”</p>
他接完电话脸色惨白，把病床上的霍胜霆下了个够呛：</p>
“是不是…我家出什么事了？”</p>
…妈妈癌症术后出问题了？还是姐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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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