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占为己有。</p>
顾明衍从小就是行动力很强的人，他这么想，就行动了，小手抓住小鸟，放进他的小书包里，拉好拉链，带回家。</p>
他要把漂亮小鸟养在他大大的别墅里。</p>
顾明衍不觉得这个决定有什么错误，小鸟不该飞到蓝天去，野外很危险，会被天敌吃，会自己挨饿，他家别墅那么大，每天上下楼到处飞，多好。</p>
他每天喂食、喂水，精心喂养着，小鸟本身也喜欢他，多好。</p>
顾明衍想不出这到底有什么不好，管家也给他准备了结实好看的鸟笼子。</p>
但那只小鸟很不好，它每日啃咬笼子，金丝笼的漆掉得精光，变成光秃秃的黑铁杆，顾明衍以为它不喜欢笼子，有一天就关紧了门窗，把它放出来。</p>
小鸟立刻朝窗户的蓝天撞去，它飞的很高，顾明衍拦不到，就那样一下一下，砰、砰、砰！</p>
最后，小鸟在玻璃上活活撞死了。</p>
它摔在地上，再也不会动。</p>
顾明衍一步步走过去，小心地捧起小鸟的尸体。</p>
因为剧烈的撞击，小鸟的眼珠子突然滚出来，湿热的、带着血，在他的小手心里滚了一圈，最后掉在地上。</p>
小顾明衍哇地一声大哭起来。</p>
那是他第一次认识死亡。</p>
妈妈闻声赶来，四五岁的顾明衍抽抽噎噎地说了怎么回事，他以为会得到妈妈的安慰，会带他去花园里再抓一只，这世界上的漂亮小鸟多了去了！</p>
可他没想到，妈妈听完后的第一个举动，是摔了他一巴掌。</p>
那是顾明衍第一次挨打，妈妈厉声骂他再也不许做这样的事，并教导管家以后不可以瞒着她让孩子偷养野生小动物。</p>
长大之后，他也一直记得，那时妈妈跟他说：</p>
“顾明衍，你要学会珍惜。”</p>
那是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生命。</p>
阴翳的天空在窗帘之外，顾明衍惊醒的时候，手心里好像还残留着一种湿热。</p>
四五岁时那只死去的小鸟、掉出的血淋淋的眼珠子。</p>
如果那只小鸟的小小脑袋也能装得下恨，撞玻璃死的时候，大约是恨毒了他的，明明一开始…会那样亲近他。</p>
下辈子投胎的时候，想必不会再靠近人类幼崽了。</p>
顾明衍看着窗外铅灰色的阴天，脑海里擦不去那只小鸟的尸体，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狂悸起来，莫名其妙的。</p>
他很少午睡时会做梦，而且是这样年久的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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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