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颠走后的隔日,脱脱便是被押解上路,去往云南。 </p>
大都城外,如今正是万物复苏的好时节,此时却显得格外萧瑟,无一人为脱脱送行。 </p>
“丞相!” </p>
王保保纵马赶来,手中挎着一个行囊。 </p>
“吁~” </p>
下马来,王保保走向脱脱,面色复杂道,“丞相,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p>
“你是扩廓特穆尔?汝阳王的大儿?” </p>
脱脱笑道。 </p>
“正是小侄,丞相何须如此执着呢?” </p>
“到现在,恐怕也只有你会叫我叫我一声丞相了。你不明白,陛下待我恩重如山,如今奸臣当道,我怎可弃陛下于不顾。” </p>
脱脱摇头,苦笑着,“身在其位,有些时候我也是无可奈何。” </p>
“那您可知,此番前往云南,或许您可能还未到,便已经...” </p>
王保保不忍再说接下来的话。 </p>
脱脱在外,又怎能敌得过朝中哈麻等人? </p>
“老夫知晓。” </p>
“您既然知晓,又怎肯如此?这岂不是自缚双手,束手就擒!” </p>
王保保说话有些激动,他的确是瞧不上铁锅,但这不代表他瞧不上脱脱,对于这位差点中兴大元的老臣,他打心里尊重,若非铁锅昏庸,又怎会到这种无法挽回的地步? </p>
“你...” </p>
脱脱看着王保保,眼神有些怪异,好像是想通了什么,“罢了罢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如今已是浑身坦荡荡,何须再计较这些。” </p>
“扩廓特穆尔,老夫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p>
“老大人尽管吩咐便是,王保保定当做到。” </p>
王保保握拳猛捶了一下胸口。 </p>
“我知道大元江河日下,不过我怕是见不到那一天了,我只希望你可以尽自己所能,保护好我们蒙古的子民!” </p>
说罢,脱脱对王保保弯腰便拜。 </p>
“老大人何须如此?” </p>
王保保扶住脱脱的双手,将其拉起来,“我王保保也是草原上的男儿,不须您说,我定会护佑好我蒙古百姓。” </p>
两人十分默契,所说的都是蒙古、普通百姓,并未提及皇室贵族这些。 </p>
“如此,老夫最后的心愿已了。” </p>
王保保将包裹交给脱脱,“这是晚辈的一些心意,您且收下。” </p>
随即又是看向负责押送脱脱的将官,“一路上给我照顾好老大人,稍有差池,小王要了你们的命!” </p>
“我等不敢。” </p>
这些士兵连连称呼不敢。 </p>
“哼,谅你们也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p>
看着脱脱走远,王保保才骑上马,返回城中去。 </p>
“如今这大都城,是越发的枯燥无味啊!” </p>
...... </p>
“哈哈,好你个周颠!” </p>
张无忌听完周颠这快两个月以来的经历,也是忍不住笑出来。 </p>
“我说为什么你的武功一直是五散人之中最弱的,原来都用在这上面了!” “嘿嘿,教主!您可不要乱说啊。”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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