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近凤讶异,不明白七王爷是怎么知情的。 仲封鹰坚持锻炼,力气大了很多。他举起拳头:“我问你,孩子是谁的?” 萧近凤在三人的逼视下,委屈地哭诉起来。 原来,当时萧近凤被仲封鹰pua后不久,万俟邶就紧接着出来pua了,并且话术更直击人心。 一个王子,一个侯爷,萧近凤理应倾向仲封鹰。然而,仲封鹰表明十八岁才能睡人,让萧近凤十分不解(仲封鹰表示很无辜),亦怕夜长梦多,又想到自己三十上下,应该及早生孩子,才半推半就,从了万俟邶。 “我曾失过孩子,身体有亏,若不及早要个孩儿,往后机会更微。侯爷英武,待我甚好,我……”萧近凤泣不成声。 “萧掌柜,这店里还是本宫的人,你……”君乐赢把一条帕子递给萧近凤。 “我……侯爷造反根本不在我意料之中,我怀了他的孩子,不得不……但我忠于七王爷和王太女,并未想过背叛你们,所以侯爷不知这客栈已是王太女的。”萧近凤接过帕子,挨在君乐赢身上拭泪。 君乐赢和仲封鹰对视一眼,仲封鹰扭头直视萧近凤:“萧掌柜,你能在男人堆里成为东方欲晓客栈的唯一女性创办人,你觉得,我和王太女,会相信这么容易就被捏圆的你吗?” 萧近凤呼吸一滞,抬头就望见王太女探究的眼神,心下几转,还是继续哭泣。 君乐赢和仲封鹰已然明白,勾唇一笑,陪着萧近凤演戏。 唯有脑子相对比较直的梁泽,迷惑地看着三人。 被戴了绿帽子都不生气的七王爷,梁泽有些恍惚,总觉得他和王太女在假笑。 三人演完戏,萧近凤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不管眼前三人信不信她,至少她不用死抱着秘密,被压得喘不过气。 君乐赢坐在床上,萧近凤躺在她怀里,给她讲述孕中和孕后的体验。君乐赢对生孩子无感,不过想起母皇对孙辈的憧憬,也就乖乖听萧掌柜分享了——万一以后真的怀了,也不至于慌张失措。 梁泽和仲封鹰对这些内容就更不感兴趣了,干脆出厢房闲聊。梁泽试探仲封鹰对萧掌柜母子还有北锋侯的态度,仲封鹰只笑不语。 萧掌柜的“奸夫”找到了,那温春沭的“奸夫”,又会是谁? 仲封鹰怒极反笑,两个女人都另找男人生孩子,真是气死他了。 萧近凤回东宫后,仲封鹰则和梁泽回到了冷宫。 找了个角落,放出技能,就听到了北锋侯万俟邶和谋士的谈话。 万俟邶已经控制了王宫许多势力,却迟迟没有动手逼宫,原因竟然是——仲封将登基后,伯仲国整体四海升平,经济繁荣,百姓安居乐业。仲封将的民望颇高,贸然赶其下台,不仅会被扣上乱臣贼子的罪名,还会得罪众多拥护仲封将的百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万俟邶和其谋士都不打算和百姓为敌,便想着另辟蹊径,先搞臭仲封将的名声,再“顺应天命和民心”,取而代之。 搞臭名声……身处特殊时代的仲封将除了喜欢四爱,其他并没太多令人诟病的地方。早期为了稳固统治,手段残暴,但古往今来,许多上位者都是如此做,便不算什么稀奇事了。 万俟邶找不到突破口,在东宫大发雷霆,直到五王妃出现,在纸上寥寥数笔…… “天助我也!”万俟邶转怒为喜,眸光里都是对王位的向往。 万俟邶居然真的从四爱开始查。 仲封将的房中事,除了当事人,便只有开外挂的仲封鹰知道。 那万俟邶又是如何得知? 仲封鹰技能跟着万俟邶,很快就知道了缘由。突破点,在五王妃那里。 五王爷已死,仲封将对这位长相英气的寡居嫂嫂起了心思。 如果只是寻常要求,五王妃不会有别的想法,可王上拿了一个工具给她,命她向自己进攻。 五王妃目瞪口呆,看着王后给她示范…… 仲封将明面上还是伯仲国的王,五王妃虽迫不得已参与进攻,但她还是忍不住把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告诉万俟邶,顺便疯狂吐槽这个表面威武,暗地“嘤嘤嘤”的大王。 万俟邶是个人物,从不同寻常中嗅出了别样的味道。他循着蛛丝马迹去查,最后查到了六王爷和动太尉头上。 六王爷和动太尉见万俟邶主动来作客,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 万俟邶迈着轻松的步伐离开,留下进退两难的六王爷和动太尉。 “舅舅,我们该怎么办?”六王爷眉头紧锁,“真的要帮万俟邶造反吗?” “事到如今,我们别无选择。”动太尉亦头痛欲裂。 六王爷嫉妒非长非嫡的四王兄当了大王,可到底都是姓仲,他从未想过推翻自家的统治。 动太尉祖上已经造反过一次,如果自己再次造反,日后百姓和史书不知会如何议论动家,是以动承制也觉得棘手。 动家已经拥有伯仲国最高军事长官——动太尉的职位,且可以世袭,完全没必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谋反……可是,万俟邶已经知道,若不和他合作,将更万劫不复…… 动承制第一次觉得如此为难。 万俟邶对王位渴望到了极点,得到六王爷和动太尉的肯定答复后,迅速开始布局。 仲封鹰将事态发展转告君乐赢,问她有什么计划。 君乐赢显然对四爱的事情有些发懵,好不容易听完,皱起眉头,说要好好想想。 气势恢宏的宫殿中,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那里有温春沭,以及一位眉眼充斥奸邪气息的男子。 在男人中素来游刃有余的温春沭,对上亡命之徒模样的男子,心里莫名有些害怕和排斥。 “我已经把最新的情况都告诉你了,如果你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危,就带上孩子跟我走。”男子的话音冷而无温。 “王长孙在太上王那里,我不好把他带出。” “温姑娘,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你无需对我避之不及。” 温春沭脸颊染上寒意,最讨厌这人总是提起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