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乐想起在师范学校时，自己的打扮是女生，没有办法去男生澡堂去洗澡，只能去女生的澡堂洗澡。他将这样的困境说给了王小梅，在小梅的建议下，他每次去洗澡时，等到大多数女生洗的差不多时她才去。她不脱自己的紧身女短裤，穿着短裤去洗澡，就这样，他一个男生也看到了女生的真面目。有一次一个女生问他，你怎么不脱短裤，他只好说了其他理由，有好多女生问他胸部怎么这样平，他只好说从小没有发育。 王小乐不禁想起了他上中专的时候，那时候虽然条件艰苦，但每周至少还能洗一次澡。而如今，独自一人生活在这深山里的小学，却连洗澡都成了一种奢望。这里没有浴室和热水供应，只有冰冷的井水。每到周末，王小乐就会拜托刘阿姨帮他多烧些热水，然后回到自己简陋的房间，用毛巾蘸着温热的水擦拭身体。尽管这样做并不舒适，但他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方式。 他在想，这里是深山区，这里的村民大部分是少数民族，只有在夏天，女人们只能去河沟中，站在河水中冼冼身子。 小乐看着村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是这样的擦洗身子，自己是不能与她们一起擦洗的，他还是烧水在自己的房间擦洗一下。 王小乐在公社开会时，看到公社所在的街道上，已经有人开始安装太阳能洗澡器，公社也安装了一个太阳能洗澡器。他在想，什么时候我也安装一个太阳能洗澡器，但是，我们山区没有电，就是安上太阳能洗澡器，水也打不到水箱中去。还是算了吧，不再有这种想望了！ 王小乐今年已经十九岁，过了年就二十岁，按说一个男孩子已经开始发育长胡子，出现男人的标志。但是，老天爷好像非让小乐成为女孩子，他不但没有长出胡子，而且没有喉结，嗓音还是那样的细，瓜子脸白白静静，加上他梳着两个辫子，完全就是一个女孩子的面部。他的一举一动就是一个女孩子，讲话与女孩子没有区别，来到山区小学这么长时间，没有人怀疑过他是男生。 王小乐对学生非常的关怀和爱护，学生们的学习成绩明显的得到了提高，也得到了家长支持，家长们看在脸上，喜在心里。小乐经常在早上起床后，发现自己的门前放的有水果，鸡蛋，还有当地人吃的食品。她问过刘阿姨，这是怎么回事。 刘阿姨对他说，“王老师，从你来到我们小学，学生的教学质量提高了，学生的学习成绩也提高了不少，家长们都在我面前说你的好话。她们说，一个城里的年轻女孩子来到我们山区能扎下根，还能教好孩子，你对学生这样关心，非常的感谢你。王老师，山区农民，她们没有其他好东西，只有拿来这些农民手里自产的东西来感谢你，你就收下吧，也不要在打问是谁送的”。 有一天吃中午饭，只有小月一个女孩子没有回家去，其他孩子都回家了，小乐就让小月与自己一起吃饭。 小乐问，“刘小月同学，你的个子快与我一样高，你才读到四年级，明年夏天四年级毕业后，你还去公社中心小学读高小吗”？ 刘小月说，“王老师，本来这个学期我已经不打算读书，听说要来一个女老师，我才留了下来。王老师，我读完四年级后就不再上学，我已经十五岁，明年就十六周岁。在我们这里，十六岁的女孩子就要出嫁，我们家已经有好多人来提亲，都被我回绝了。我读了书，也知道了外面的事，城里的姑娘都是二十多岁才结婚，我已经给我娘说，不到二十岁不结婚。王老师，你对我们特别好，我一定要读完四年级”。 王小乐一听这个姑娘有思想，就想帮一下她，她对小月说，“小月，我今年才十九岁，我就是你的姐姐，你如果不去公社中心小学读书，姐姐帮你读书，一定要让你读完高小。如果你想学，姐姐还可以帮你学一些初中的课。一个女孩子也要有一些知识，否则，只能去结婚给男人生孩子，老了后，就像你的妈妈和刘阿姨一样。小月，我看你长的这样的漂亮，你不能总是做一个家庭妇女吧，你要多学一些知识，力争去外面工作，为社会做出更大的贡献”。 王小乐说完之后，小月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抬起头看着王小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说道：“王老师，如果您不嫌弃我只是一个来自山区的女娃娃，那我愿意叫您一声姐姐。我会听姐姐的话，等我读完四年级以后，我去跟我的姑父商量一下，让我来帮您做饭。这样一来，我可以一边做饭，一边向姐姐学习知识，我下定决心要把高小的课程全部学完！” 王小乐在与小月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就将自己代入到了一个女生的角色里，仿佛忘却了自己其实是个男生。他甚至开始把自己当成和小月一样的女孩，并且愉快地接受了成为小月姐姐的这个身份。 王小乐看着小月可爱的模样，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柔软的情感。他微笑着回应小月：“好呀，妹妹。” 然而，当这句话说出口后，王小乐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心想：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我虽然是女生打扮，可还是个男生啊！但是，不知为何，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很自然、很开心。于是，他开始与小月交流起来。他温柔地说道：“小月妹妹，你要好好学习，我会帮你的。就这样，王小乐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完全代入到了一个姐姐的角色之中，。而小月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她依然天真无邪地笑着，对王小乐充满了信任和依赖。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小乐越来越享受这种作为姐姐的感觉。他开始关心小月的生活起居，像一个真正的姐姐那样照顾她。而小月也非常喜欢这个王老师姐姐。 而自从刘小月听了王小乐的话之后，每天都会早早地来到学校。她主动帮助王小乐整理房间、清洗衣物，而且还做得非常认真仔细。尽管王小乐多次表示不需要她这样做，但小月却坚持要帮忙，无论如何也不肯罢休。就这样，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密，真正成为了一对好姐妹。 合普公社除了拥有一所规模较大、设施完备的中心小学之外，还在各个大队设立了四所小型学校。小乐所在的先平小学便是这四所小学中的一所。 在这个小小的山区县，虽然地方不大，但教育体系却十分完善。县上设有教育局，而公社也专门设立了教育办公室的机构，负责管理和指导整个公社的小学教育事务。 公社教育办的刘干事肩负着全公社的教育重任。他经常不辞辛劳地前往县上参加各种重要会议，认真聆听上级部门传达的最新政策、方针和精神。每次参会归来，刘干事都会马不停蹄地赶回公社，然后再挨个儿通知到各个学校。这些宝贵的信息如同一颗颗种子，被刘干事细心地播撒到每一所小学。 然而，先平小学与其他小学有所不同。这里只有小乐这一名教师，他身兼数职——既是校长又是老师，还得兼顾学校的日常行政事务。因此，小乐常常面临着分身乏术的困扰。但面对公社召开的各类会议，小乐又不能推辞不去。毕竟，这些会议关乎着孩子们的未来，他必须亲自到场了解情况。于是，小乐只能频繁地往返于公社和学校之间。尽管如此，小乐却毫无怨言，因为他深知自己身上肩负着孩子们的期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