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渊听闻,顿时浑身一颤,犹如被电击一般。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一软,连忙下跪叩头,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微臣无能,请太子恕罪。”</p>
太子怒目而视,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冷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你无能?孤看你是能耐大了,不仅能耐大,胆子也越来越大,你以为孤不知道你有意包庇真凶?”</p>
于文渊额头上冷汗涔涔,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地上,瞬间消失不见。他赶忙解释道:“太子殿下,永安侯和栎阳公主都是皇上的人,我们此刻若与他们撕破脸皮,于我们绝无半点好处。当下,我们应当低调行事,暗中积蓄力量。毕竟,这矛盾一旦爆发,对我们极为不利。现今承南王和皇上的势力相互争斗,我们应隔岸观火,切不可将这战火引到我们自己身上。”</p>
书房内气氛凝重,仿佛凝结成了一块坚冰。太子陷入沉思,他的眼神迷茫而困惑,时而咬牙切齿,时而眉头紧锁。于文渊则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太子的决断,身子不停地颤抖,仿佛在寒风中孤立无援的落叶。</p>
太子尽管心中恼怒,却也不得不认可于文渊的策略。他咬着牙,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话来问道:“蒋家那边呢?有什么进展?”</p>
于文渊微微低头,眼睛不敢直视太子,声音低沉而小心地应道:“嗯,我已经跟蒋家在京城的话事人初次商谈,日后还需徐徐图之。”</p>
太子一听,顿时怒不可遏,那愤怒的火焰瞬间燃烧到了顶点。他一把将手旁的物件狠狠甩落一地,那些珍贵的瓷器、玉器瞬间破碎,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怒吼道:“徐徐图之?我们还有时间徐徐图之吗?承南王那老匹夫在大殿上对孤指手画脚,前日还让孤和母后去寺庙祈福,他都快要骑在我头上了,就差登堂入室了!”</p>
于文渊赶忙劝道,声音急切而带着一丝哀求:“太子,还需隐忍。承南王虽跋扈,但是他并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而且我们该做的,应是削弱他的势力,而并非完全消灭他。而且,他越是猖狂膨胀,反而越容易对付。”</p>
书房中的气氛愈发紧张,太子胸脯剧烈起伏,那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p>
于文渊继续说:“微臣觉得,反而,镇北将军府才是最大的隐患,镇北军的实力不容小觑,只要镇北将军有反心,他反扑中原,岂不是 会重蹈二十一年前的覆辙。另外,我觉着皇上手里的势力我们还没有摸排清楚,栎阳公主手里的私产以及永安侯的秘密产业我们还没有洞悉,俗话说知己知彼,现阶段我们还应该是低调行事。另外臣觉得 二十一年前,旧都保卫战里定然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这秘密关系着皇室,微臣发现一直有几股江湖势力在追查当年的事。”</p>
太子紧锁眉头,那眉头皱得如同千沟万壑。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步伐急促而凌乱,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忧虑和思考。他沉声道:“你说的不无道理,这秘密关乎皇室,必然将是石破惊天的大事。我们必须在其他人之前查清,只是这旧都之事,年代久远,查起来怕是困难重重。</p>
于文渊拱手道,脸上满是坚定和忠诚:“太子不必过于忧心,此事虽难,但只要寻到些许线索,或许就能打开局面。我们可从当年在旧都的旧臣入手,暗中探查。”</p>
太子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于文渊,那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也罢,此事就交给你来查,依你之计行事,但切不可有丝毫懈怠,文渊,切记,再不可自作主张!”</p>
于文渊连忙应诺,额头再次重重地磕在地上:“微臣谨记,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太子所托。”</p>
书房内再次陷入沉默,两人皆在心中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那凝重的气氛仿佛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唯有那摇曳的烛光,依旧在默默地跳动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