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将军府外,江氏老夫妻相互搀扶着,他们的身形佝偻,神色疲惫不堪而又略带惶恐。江老伯的眉头紧蹙,额头的皱纹如沟壑般深刻,江老夫人则是双眼红肿,眼中布满了血丝。两人颤颤巍巍地走着,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p>
他们刚踏出那威严的府门,便有一双双隐匿在暗处的眼睛盯上了他们。那一道道冰冷的目光,仿佛无形的枷锁,让老夫妻的脊背阵阵发凉。这一路上,那如影随形的跟踪者使得他们的脚步愈发沉重。每一次回头,看到的都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身影,他们心怀不安,匆匆拐进了一条幽深的小巷。</p>
陈旧的木门在他们颤抖的手中缓缓打开,还未及进屋,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无赖突然从阴影中窜出。他面容狰狞,眼神中满是恶意与狂躁,那扭曲的五官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p>
“老东西,让老子等了这么久!拿回钱了吗?”无赖恶狠狠地吼叫着,声音如同炸雷,震得人心惊胆战。话音未落,那粗壮的拳头便如疾风骤雨般朝着两位老人挥去。</p>
“我们没见到人呢。饶命!别打了!”老夫妻痛苦哀嚎,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江老伯被一拳击中胸口,踉跄着向后倒去,额头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顿时鲜血直流。那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淌而下,在脸上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江夫人想要阻拦,却被无赖一把揪住头发,狠狠地甩在地上。她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p>
“没用的老东西,要不到钱就让你们女儿在窑子里接客到死吧!”无赖的话语如同毒箭,刺痛着老夫妻的心。</p>
无赖似乎还不解气,抬脚猛踹向倒在地上的老人,每一脚都带着十足的狠劲。他的脚如同铁锤,无情地落在老人的身上。江老夫妻痛苦的呻吟声在这狭窄的小巷中回荡,那声音凄惨无比,却无法唤醒无赖那早已泯灭的良知。</p>
他们孱弱的身躯在无赖的肆虐下颤抖着,伤痕累累。江老伯的衣服被扯破,露出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江老夫人的脸上满是泪水和尘土,头发凌乱不堪。而那无赖却依旧没有停下他残忍的暴行,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这对可怜的老人身上。</p>
“真是造孽啊!报应啊!”江老夫人嘤嘤地哭泣着,声音沙哑而绝望。</p>
十年前,江南富户江家的女儿江雨柔与镇北将军府的三公子定亲。彼时,江家上下皆以为这是一桩天大的美事,满心欢喜地筹备着婚礼。那时候的江家,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府中的下人们忙碌地穿梭着,为即将到来的大喜之日做着精心的准备。红绸挂满了庭院,灯笼高挂,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p>
然而,就在即将成亲之际,厄运降临。北夷来犯,镇北将军府的三公子马上去了战场。战火纷飞中,三公子英勇无畏,却不幸受伤,瞎了双眼。江家得知后,心疼女儿,不愿让江雨柔嫁给一个盲人。于是,他们心生一计,偷梁换柱,找了一个屠户的女儿假扮江雨柔,将掉包后的女儿嫁入了镇北将军府。为了避免日后穿帮,还特意安排了一场和女儿断亲的大戏,</p>
而真正的江雨柔则被许配给了江家的侄子,又把侄子过继到自己名下,将藏起来的亲女儿嫁给了侄子,于是女儿就变成了儿媳。</p>
起初,江家以为这一安排甚是妥当。岂料,这位侄子竟是个不成器的家伙。他整日不学无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地穿梭于市井之间。短短几年,就将家中的丰厚财产挥霍一空。如今,他沉迷赌博,脾气愈发暴躁,动辄对江家老两口打骂相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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