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们忙碌地穿梭在侯府的各个角落,为老夫人和永安侯调理身体。他们小心翼翼地诊脉、开方,希望能尽快让两位主人恢复健康。然而,病情并不严重,但却总是反反复复,难以彻底痊愈。&lt;/p&gt; 老夫人躺在雕花梨木的贵妃榻上,面色苍白,但眼神中仍透露出贪婪与狡黠的光芒。&lt;/p&gt;</p>
她缓缓开口:“那贱人的嫁妆也不剩什么好东西了。她又跟娘家断了联系,若是不能从锦衣卫那边得到好处,留着她还有什么用?”&lt;/p&gt;</p>
永安侯听了母亲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母亲,如今汪玉在朝中势力正盛,我们若是能与他攀上更近的关系,日后定能受益匪浅。如今蒋莲成了我们唯一能跟汪玉搭上线的棋子,所以我们还不能放弃她。”&lt;/p&gt;</p>
老夫人对自己儿媳恨之入骨,早就想置她于死地,可是听儿子说她还有利用价值,就且让她多活几天吧。&lt;/p&gt;</p>
老夫人又关切地问道:“贵人那边怎么说?”&lt;/p&gt;</p>
永安侯回答:“我们跟镇北将军府的慈济院搭上了线,贵人对此表示很满意。至于银子的事情,贵人表示不再追究。”&lt;/p&gt;</p>
老夫人感慨地说:“崇儿,真是为难你了,母亲知道你志存高远,心系庙堂。这些年让你屈尊降贵,跟那些低贱商贾周旋,真是难为你了。”&lt;/p&gt;</p>
永安侯微笑着说:“母亲,振兴侯府是儿子的使命,儿子义不容辞。”&lt;/p&gt;</p>
这边,这对蛇蝎母子正在密谋,那边小周若芙又偷偷跑去膳房给爹爹的药膳加料了。&lt;/p&gt;</p>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爹的份上,早让你肠穿肚烂了,只是让你不能人道,真是便宜你了,哎呀,我可真是个孝顺的好女儿。”&lt;/p&gt;</p>
小周若芙前脚刚溜走,一个神秘人又悄悄潜进了膳房,神秘人身影矫健,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那碗刚刚被小周若芙动过手脚的药膳。&lt;/p&gt;</p>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从怀中掏出一包白色的药粉,轻轻地撒入了那碗药中。药粉迅速溶解,与药液融为一体,看似毫无异样。神秘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消失在膳房的阴影中。&lt;/p&gt;</p>
月色朦胧,永安侯夫人蒋莲身着素净的罗裙,裙摆轻拂地面,仿佛一朵静谧的夜莲。她轻轻推开窗棂,一缕晚风携带着院中的花香,轻轻拂过她的面颊。她的眼眸深邃而明亮,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子。&lt;/p&gt;</p>
她回首,确认屋内无人,这才悄然走出房门,沿着曲折的回廊,向府中的一处偏僻院落走去。那里,早已有人等候。&lt;/p&gt;</p>
夜色中,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与蒋夫人相向而行。两人目光交汇,无需多言,便知彼此心意。她们并肩而行,脚下的石子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lt;/p&gt;</p>
来到一处更僻静的角落,两人停下脚步。蒋莲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尾随,这才低声开口:“二哥,长话短说,老夫人是不是确定有孕了?”&lt;/p&gt;</p>
蒋奇柏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说“是,我让大夫给她开了保胎药,还给她吃了葵阴丸,做出了女子气血不足、亏虚绝经的假象。”&lt;/p&gt;</p>
蒋莲闻言,皱起了眉头,担忧地问道“那些大夫是否稳妥?”&lt;/p&gt;</p>
蒋奇柏笑了笑,安慰道:“放心,我们蒋家把持京城所有药铺医馆的药材供给,没有人会因为一个破落侯府跟整个蒋家抗衡。”&lt;/p&gt;</p>
蒋奇柏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感叹道:“莲儿,你的安危最重要,我还是希望你和芙儿尽快脱身,我可以把你们送走,远离这是非之地。”&lt;/p&gt;</p>
蒋莲摇了摇头,她仍然忧虑地看着蒋奇柏:“二哥,如果永安侯府真的投敌叛国,那这么多年,莲儿就是在助纣为虐,莲儿是蒋家的罪人,我一定要查清背后之人,而且就算是为了芙儿,我也必须跟他们周旋到底。”&lt;/p&gt;</p>
蒋奇柏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的性格,看似温婉柔弱,但是骨子里最是坚韧果敢,便不再劝阻。&lt;/p&gt;</p>
蒋奇柏紧紧地握住蒋莲的手,目光坚定“那好,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我会暗中协助你,下面你打算怎么做?”&lt;/p&gt;</p>
蒋莲感激地看着二哥,点了点头,声音轻盈,却透露出坚定与果决:“让他们母子如愿,只有他们走上台前,我们才可能找出他们背后之人。”&lt;/p&gt;</p>
月儿西斜,夜色渐深,蒋莲小心翼翼地回到她的院子。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女儿的床前,看着那张熟睡的小脸,心中满是爱意。蒋夫人轻轻在女儿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温柔细心地拭去女儿头上的细密汗珠。&lt;/p&gt;</p>
周若芙在小床上睡得香甜,蒋夫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lt;/p&gt;</p>
就在这时,周若芙缓缓睁开了眼睛,心中暗自庆幸:“哎呀,这小短腿儿真是太不好用了,刚刚跑到飞起,才勉强比阿娘快一点,好险好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