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逾再来到茶水间的时候，谈云舒已经将电脑那些都收拾好了，那杯空下来的杯子也丢进了垃圾桶，正姿态优雅地跟手机那端的人聊着天。</p>
一抬眼，看见方逾，她的笑容明晃晃的，提着电脑包站了起来，说：“方助理真是准时。”</p>
“嗯。”</p>
方逾没有多余的话想说，默了两秒，她才补了两个字：“走吧。”</p>
谈云舒在方逾的身后跟着，方逾依旧比她矮几厘米，今天的方逾把微卷的头发扎了个马尾，走路的时候马尾一晃一晃的。</p>
还没有以这样的角度看过方逾，谈云舒的眼里盛着明亮的笑意，在方逾按了电梯以后就缓缓收了起来。</p>
电梯门又映着她们的倒影。</p>
现在还在上班时间，电梯口这里的人只有寥寥几个，她们的周边没有站着其他人，方逾面无表情地站着，跟谈云舒独处也不会让她觉得有什么不一样。</p>
过了一分钟，两人来到了地下停车场。</p>
谈云舒穿的是高跟鞋，鞋跟踩在地面的声响很清脆，在安静且空旷的地下停车场有着回音。</p>
这里的光线暗淡不少，方逾领着人到了车旁，拉开了后座的车门。</p>
“我坐副驾驶。”谈云舒自己拉开了旁边的车门。盈盈笑着。</p>
方逾：“好的。”</p>
她“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从车后绕过，来到了驾驶位。</p>
很快，轿车发动的声音响起，车身也逐渐向着光明靠拢，直到彻底出了停车场，来到了外面的主路。</p>
上次两个人待在一起还是在那家私房菜馆的洗手间外，但那里的空间是开阔的，现在却很密闭，对方的一点动静都能被捕捉到。</p>
谈云舒在上车以后就接听着一通电话，方逾目不斜视，认真地开着车。</p>
从公司驱车到机场那边大概需要四十分钟，等谈云舒挂断这通工作电话，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p>
没人吭声，氛围沉默。</p>
直到等前方有个六十秒的红灯，谈云舒才看向方逾，淡声开口：“上次没来得及说，现在的你比以前看上去更自由、自信，方逾。”</p>
“嗯。”</p>
方逾握着方向盘，指尖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她闻言甚至都没侧过头去看谈云舒一眼，态度比有别人在的时候冷淡许多。</p>
这让谈云舒又有些不悦，眉头都皱了皱，也没了再开口的心思。</p>
氛围再次沉静，像是没有生命的海，海浪之下也是一片死寂。</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