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当年你们家一直看不起我,红霞也没跟我走,现在一见面就污蔑我,我欠了你们家?” 白向东放下手,双眼恐怖的直盯着陈大姐,他半个肩头都是血迹,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公安同志,您可得为我们这些人做主,她什么证据都没有,凭什么污蔑我!” “是我的妻子是叫红霞,两人只是碰巧名字一样,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叫红霞的人有多少?” 他仿佛找到了支柱,几乎跳起来反驳陈大姐。 “狗东西,当年就是你把我妹妹骗走的,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我们家给你一口吃的,你都不知道在哪当孤魂野鬼了。” 她妹妹走的时候才十七! “好了同志你先别激动,等我们把事情调查清楚,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公安同志好不容易分开这两人,他们直觉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背后肯定还藏着其他东西。 “把他们带去那边分开问话!” 白家在这里生活了20多年,本身又是机械厂的工人,要是他家真的是间谍,不知道泄露了国家多少秘密。 白向东不肯,他脑袋晕晕沉沉的,只知道一旦进了公安局就都完了。 “我不去,凭什么要关我!” 他又跳脚闹起来,陈大姐一看他那个样子,喷薄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还敢不承认,陈大姐干了一辈子农活,又正是在怒气当中,两个儿子也握紧拳头,根本没有多拦她。 这一次白向东有所防备脑袋向后仰,陈大姐没有咬住耳朵直接一口咬在他的脸颊上。 另一只手往他的眼睛抠去,爆发出的力气极其恐怖,脸颊被硬生生咬下一个洞。 白向东捂着眼睛爆出惨叫,这比刚才耳朵被咬还要剧烈。 眼睛火辣辣的疼,两边眼睛都睁不开,他捂住眼睛坐在地上直呼要瞎了。 陈大姐的脖子被他划出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两个儿子见他妈受伤也扑过去,一脚踹在白向东身上。 “都给我住手!把我们公安局当成什么地方了!再胡闹就把你们都抓进来!” 两个儿子扶着陈大姐,她推开他们的手,看向林映俞。 “红霞呢!” 她才不信他们的鬼话,这个女的被叫来就魂不守舍,肯定是心虚了。 “杀人了!公安同志他们杀人了!” 白向东捂着眼睛哀嚎,只希望公安能把这个疯子抓进去。 两人又要吵起来,公安十分头疼,事情还未调查,陈大姐在公安局伤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正当他们要劝架时,一旁一直低着头的林映俞抬起头来。 “栗子坡。” “什么栗子坡?” 白向东一听也顾不得受伤的眼睛跟脸颊马上站起来,跟瞎子一样边摸索边挥舞着拳头。 阴恻恻的声音直接警告林映俞,“你在胡说什么?老子t问你话呢!” 他的表情跟声音都十分凶狠,可惜脸上血糊糊一片,再加上眼睛睁不开在那摸索,显得十分可笑。 林映俞看着他这副鬼样子,内心感受到一阵快意。 她这二十多年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没一点本事,想必他当初看她被逼无路,所有的挣扎都是一场的笑话。 就跟她现在看他一样。 她对不起红霞,这二十多年都是借她的命。 陈大姐什么都明白了,身体一软直直往后倒,两个儿子赶紧扶住她。 公安同志也意识到什么,赶紧叫人去寻找这个栗子坡。 ---- 陆阳这几天虽然跟往常一样,一直在营里训练,但新安的电话早就打到了他上司那里。 自从把白向东夫妻二人控制起来后,公安组织了一批人去栗子坡排查,按照林映俞的供述,他们找到了埋陈红霞的地方。 当初白向东把刀递给林映俞,让她直接杀了陈红霞,避无可避把刀插进她胸口。 在那之前白向东已经给陈红霞下了毒,她躺在床上晕晕沉沉,不过胸口的剧烈痛意还是让她醒过来。 陈红霞捂着胸口,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二人。 林映俞做完就坐在地上崩溃痛哭,白向东看她还能坐起来,脸上闪过一丝害怕。 “……为什么?” 他们没有吃的,陈红霞跟白向东两人身上的银子早就用完,林映俞拿出自己身上的银元,他们才能去换东西。 陈红霞虽然不想要她的钱,但是这个时候没有钱只能饿死,只能以后再还给她。 “为什么?”林映俞力气不大,又在惊慌当中,插的不深,陈红霞捂着伤口虚弱的看向他们。 她不解,一个是自己在路上遇见的好友,一个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她在这之前从没发现过他俩的不对劲,就算他们有奸情大可一起离开,为什么要杀她? 林映俞陷在自己内心的悲痛和愧疚当中,白向东一看人还没死。 不想在横生枝节,他狠了狠心向前捂住陈红霞的嘴,把刀重重往里捅。 等她再也不挣扎后把人拖出去,过了一会把手洗干净才回来。 他原本打算把陈红霞的尸体绑上石块丢进江里,这样以后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但是林映俞不肯。 “我们已经杀了她,还是让她入土为安。” 就这样白向东把她埋在了一棵大树下,是林映俞找的地方,从那个位置可以一直看向南方。 希望她下辈子可以走到南方过上新生活。 二十多年过去了,那里早就变了一个样子,公安们找到了那棵树,陈家人也过来了。 他们从陈大姐口中得知了消息都赶了过来,一个个神色悲怆的站在那。 这件事情一直瞒着陈大娘,但她仿佛也有了预感,这些天也不再念叨着小女儿。 只躺在床上哎哟哎哟的叫着,听见的人无不伤心落泪。 很快尸骨被挖出来,他们在尸骨的胸口发现了林映俞说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