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巧?”陆阳根本没把两件事联系起来,宋青的头发还没擦干,抬眼瞥了他一眼。 “总不能他跟走私有关系吧?咱们没有证据。” 或许人家正好就是生病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总不能因为人家之前有不知原因的行踪,现在又离开洋河村,就说他走私。 陆阳只是知道周寒这个人,听说他跟白家已经定亲了,其他的根本不知道。 但他又知道宋青不会无缘无故说起来,宋青看他还在皱着眉头思索,索性把手里的帕子丢给他。 “行了别想了,都只是猜测,快过来给我擦头发。” 宋青的头发不久前才剪过,现在只到肩上,陆阳拿着手帕轻轻地擦着。 “对了忘了跟你说,我明天要出任务,可能要好几天才回来。” 陆阳站在她身前擦拭,宋青原本一直玩着他胸前的纽扣,乍然听见这话不可思议的后仰抬头看他。 “嘶” 她的动作太快,陆阳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手里还抓着她的头发,宋青捂着被扯疼的头皮瞪着他。 “对不起,我看看。” 陆阳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正想凑上前去看她的情况,宋青抬脚踹向他的膝盖。 “我看看。” 她十分生气踹了几脚才把手放下来,陆阳赶紧帮她按头皮。 “你刚刚怎么不说?要不你干脆别说了,明天直接走了算了。” 今天回来这么久,直到现在才跟她提起要出任务的事情,宋青越想越不解气,又想抬腿踹他。 “我刚刚忘了。” “你忘了?这都能忘,还指望你记得什么?” 陆阳知道她生气了不敢说话,凑上前扶着她的脑袋给她按摩。 今天一回来闺女就拉着他听电台,还要跟他讲里面故事,等吃完饭两人回到房间里,宋青十分放松的跟他聊起那些八卦,陆阳就什么都忘了。 他喜欢她这种放松的样子,两人之间就算讲一些小事,他也十分悠然自得。 宋青脑袋向后仰想躲过他的手,陆阳上前抱住她的脑袋,把人往怀里摁。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今天下午刚通知的,我一回来就忘了。” 宋青被他双手熊抱闷在胸前,头发都蹭乱了,气得掐了他胸膛几下,“放开我。” 陆阳不肯,像揉包子一样搓了她好几下,这才把人放开,拨开散乱的头发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声音里带着闷笑。 “别生气了,很快就回来。” 宋青的气早就被他一连番的动作给弄没,即使板着脸,但微翘的嘴角还在勾着。 “危不危险?”她没有问是什么任务,只想知道危不危险。 “不危险。” 陆阳还想把人抱进怀里,宋青推开他没好气的站起来。 “我去给你收拾东西。” “不用,我明天起来收。”比起收东西,他更想干别的事情。 刚开始宋青还纵着他胡来,后面恨不得把他踹下炕去,他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 ---- 日头正盛,杨芳梅坐在树荫下不停地扇风,这鬼天气越来越热,周寒已经走了三天还没回来。 “已经住了三天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好?是不是没人照顾他。” “关你什么事,人家白知青在那呢!” “我这不是关心他?白荣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还指望着别人照顾她呢,哪能照顾好周知青?” “得了吧,我们又不是傻子。人家昨天才托人回村里报信,说得了那什么炎,要输几天液,再过两天就回来了。” 杨芳梅坐在地上抠着草叶子,“要不我们去看看他?” 要住好几天院肯定很严重,她放心不下。 “别发疯,你要有本事就去找大队长请假。” 别人一有空就看书学习,就她还惦记着周寒,人家已经有对象了还这么不要脸。 不管大家怎么挤兑杨芳梅都不在意,她只知道周寒一定对她不一样,他那天都接了她的糖,要不是对她有意思怎么不接别人的? 他现在只是习惯了白荣珺,等以后会发现她的好。 被他们念叨着的大队长正站在那儿巡视社员们劳动,扇着草帽挑剔的看来看去,这时村里的道上来了一辆吉普车。 他们旁边就是军区,现在还在建纺织厂,平时各种卡车吉普车都有,大家看多了也没多稀奇。 大队长还以为他们是走错路,没想到那车直直停在他面前,几个穿着绿军装的人跳下来。 “同志你好,请问洋河村的村长还有大队长是哪位?” 这年头流行穿军装,单看衣服分不清是不是真的军人,但有两人站的直挺挺,就算不是军人,那也是领导干部。 大队长平时在村里挺威风,遇见大领导也怂,他把草帽夹在胳膊里,搓了搓手上去跟他握手。 “啊我就是大队长,同志你们是?” “我是xx省知青办的,同志,请问你们村的周寒知青在哪?我们有事找他。” 跟大队长说话的是一个很年轻,笑得很和善的小伙子,他并没有介绍旁边那两位。 “周寒?你们找他有事?”周寒还在医院。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哪位是周寒。” 那两个人板着脸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大队长不由得搓了搓手,他有些紧张,旁边那个小伙子虽然很和善,但他看得出那两人不好惹。 现在正好是休息时间,不少人都坐在地垄上,刚开始大家还以为是跟纺织厂有关的人过来,是不是招工的通知下来了? 他们正兴致冲冲地围过来,没想到是来找人的,找的还是知青。 “周知青不在。” “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