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盯了几眼，肯定道。</p>
“没我好看。”</p>
“啧，那这人是要带小兔回家吗。”</p>
这话一说出来，气氛就凝固了。</p>
家入硝子暗叹了一声糟糕。</p>
五条悟没有说话，从看到杰给他发过来的照片里，这个金发少年时，他的心里就隐隐有了预感，这个人和小兔认识，看她的眼神绝对不清白，贴的那么近干什么，小兔也是，一掌……一点五掌的距离，也没有动手。</p>
关系很好。</p>
金发。</p>
答案呼之欲出。</p>
是小兔原来世界的人。</p>
跨越一个世界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p>
五条悟平静想着。</p>
是带小兔回去的。</p>
这个人的出现，就仿佛在提醒他，小兔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会像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一样，突然地离开。</p>
有轻松吗。</p>
像他之前说的，如果小兔离开了，狱门疆，监管人，高层的施压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他也不用分出多余的时间去调查突兀出现本应死亡的加茂家咒术师，不用焦头烂额处理杰和小兔离开后的尾巴。</p>
好可恶。</p>
把所有的事情扔给他，自己一个人和杰跑了，现在又多出一个人在她身边。</p>
驯服小兔，成为怪物的狗链子，形影不离，不能离开视线之外。</p>
他自然不会听，也没有想过。</p>
好过分。</p>
他都这么善解人意了。</p>
驯服者是谁，被驯服的是谁，链子谁在戴，链子的另一方又是谁拿着，这些都不需要在意了。</p>
“…最后一次了。”没有回答是与不是，五条悟眨了眨眼睫毛，对自己说，也在看着硝子。</p>
“最后一次选择了。”</p>
小兔不是说了吗，她不喜欢自顾自决定她该干什么的人，那就最后一次好了。</p>
离开还是留下来。</p>
想到这里，他唇扬起一点，笑了一下，蓝色的眼珠动着，看向家入硝子的地方，语调拉长，似在撒娇。</p>
“要是选错了怎么办，硝子。”</p>
家入硝子安静地看着他，也没有去问那个所谓的选择有几个答案，哪个是正确的，哪个是错误的。</p>
“如果选对了呢。”</p>
她问。</p>
“那就太好啦。”</p>
他说。</p>
夜谈后，从医务室离开，咒灵的出现更加诡异，一段时间特级咒灵销声匿迹，一段时间窗又重新观测到它们，持续了很长的时间，让高层推测可能会因此诞生一个更强大的咒灵，世界需要平衡，五条悟愈强，自然也会诞生出一个和他一样的咒灵抗衡。</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