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p>
“窝囊气是什么？”</p>
白发男人看着她，有种想把她的脑袋摁进墙上的冲动。</p>
“窝囊废一怒之下怒了一下。”</p>
他还是解释了。</p>
不信。</p>
小人类就主动给她上供让她咬，让她坚信了人类都是纸糊的老虎。</p>
黑兔自然也不愿意将主动权让渡给人类，只是食物而已，就算是有什么东西保护着他，黑发少女抓住他的手，指甲陷入皮肉，分不清是谁的鲜血，还是两者都有，一滴一滴，弄脏了地板。</p>
她抬起头，红色的眼瞳安静地盯着他。</p>
就算是有无下限，她也不是做不到，只要给她一点时间。</p>
“想杀我？”</p>
五条悟将挂在脖子上的手取下来，拎着她的衣服放到地板上，他弯下腰凑近，声音不轻不重地说，“一直保持生气和我相处，哪天气死了，便宜的就是我了。”</p>
“明天吃红烧兔肉还是清真兔肉，或者水煮兔片？”</p>
“……”</p>
这个人类的嘴怎么就没有其他人打烂掉，他是怎么每一句都精准的让她生气。</p>
嘎吱嘎吱的呲着牙，黑发少女满脑子都在搜索着恶毒的话攻击他，但亲了一下只是互通语言，脑袋翻烂掉她也只是憋出一句：“我迟早草你。”</p>
“……你的语言系统版本是不是有点太狂野了。”</p>
白发男人表情懵了一下。</p>
“乖孩子不能随便把草挂在嘴边。”继弄了你，宰了你后，她怎么又说出了新的让人瞳孔地震的词语。</p>
“哦。”仿佛掰回一局，黑兔重复着，没有表情，但语气恶劣，“就要说，草你，就草你，草死你。”</p>
“……”五条悟先是认认真真咨询了下虐待兔子的后果，又咨询了下殴打少女的后果，总结出不管是哪个后果，他都承受的住。</p>
这波属于互相伤害了。</p>
蓬松柔软的白发垂在眼睛周围，五条悟按住黑兔的脑袋，脑袋不错，很圆润，适合一脚踢到对面的百货大楼。</p>
“小兔。”他心平气和地从抽屉里拿出电推子。</p>
“再说这种话，我就拿推子把你的毛都给剃了。”</p>
他还打开电视，放出电推子的广告。</p>
……</p>
三秒后，五条悟收获了一只浑身炸毛，朝他哈着气的兔子。</p>
姜还是老的辣，就算活了286年又如何，还不是只知道吃，恐龙活了那么久，最后都死绝了，只长年龄不长智商。</p>
脑袋空空，没心没肺。</p>
他有的是办法。</p>
不情不愿换鞋，走进客厅，黑兔抬头盯着吊灯，转了一圈，主动坐在沙发上，抬手戳了戳抱枕，感受到软乎乎的质感，耳朵唰得立起来，眼睛都亮了几个度。</p>
她从来都是睡山洞，原来人类背地里吃的这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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