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溪明眼神柔和，与方?才唱歌时别无二致。</p>
“你忘了，你小时候睡觉前都会让我?唱一首歌，或者?讲一个睡前故事。”</p>
这句话不带任何情绪，似乎只是在陈述事实。</p>
乔漾并不买账：“呵，你也只会对着你的青梅做这些罢。”</p>
摇晃的灯光模糊了眉眼，教人?看不真切，也就?无从?辨别她的真实态度。</p>
越溪明对此不置可否，照样安静地?“观察”乔漾。</p>
看她抿嘴甜美地?笑，与旁人?聊得火热；看她熟练地?接梗抛梗，把满屋的人?逗乐；看她偶尔下场喝几杯，眸光也酿成了醉人?的琥珀色。</p>
越溪明思绪飘远，乔漾会在自己面前这样笑吗？</p>
她在记忆里挑挑拣拣，遗憾地?发现，自己已经记不太清上次乔漾笑得眉眼弯弯是什么时候了。</p>
或许是酒已过三?巡，她总觉得心口闷闷的，便借着打电话的由头出?去透透气。</p>
KTV的走廊也是封闭的，一个个隔间里传来或动听或跑调的歌声，算不上安静。</p>
她沿着指示牌寻找可以透风的地?方?，却在楼梯间的拐角处停下脚步。</p>
“乔漾这个朋友，以前没听她说?过啊。”</p>
略微沙哑的女声从?通风口传出?来，听起来像是那?群人?之中的某一个。</p>
越溪明不介意听听旁人?是怎样评价自己的。</p>
另一个接嘴道：“管她的，俗话说?，哪有青梅争得过天降，我?们多帮帮晗姐，多给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p>
“就?是，乔乔上学?的时候过得那?么苦，她不管不顾的，现在突然冒出?来干什么。”</p>
越溪明安静地?听完，眼睫颤了颤，又悄无声息地?走了回去。</p>
事实上，她觉得她们说?得挺对。</p>
如?果?更加了解乔乔，事情或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p>
她回到包厢，若无其事地?坐下听歌。</p>
偏偏乔漾探过头，狐疑地?打量她：“你怎么了，被酒熏得难受？”</p>
越溪明面不改色：“还好，只是有点胸闷。”</p>
“只是胸闷？”</p>
乔漾慢吞吞地?摸自己的衣兜，眼睛半眯着，甚至没聚焦。</p>
半晌，她终于掏出?来一颗火锅店顺来的薄荷糖，光明正?大地?塞进了越溪明的手?心。</p>
越溪明下意识地?握住，然而还是晚了些，乔漾早就?收手?，浑身软绵绵地?靠在了柳菀菀的肩上。先朱服</p>
最后几瓶酒喝完，这场聚会才算结束。</p>
众人?各回各家，临到大马路边三?三?两两的道别。</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