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没动筷子，眼睛眨也不眨，看起来特别乖巧。</p>
越溪明没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她慢条斯理地吃面条，动作优雅端庄，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p>
这下轮到乔漾迷惑了，真的假的？</p>
她忍不住出声询问：“味道怎么样？”</p>
“还好，只是有点咸。”说完越溪明又吃了一筷子。</p>
乔漾见状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小口煎蛋，一张小脸瞬间变得精彩无比。</p>
又酸又辣，辛辣的香气在口腔里横冲直撞，而舌头在花椒的作用下直接麻痹，仿佛有无数个小人在上面跳舞。</p>
她连忙猛灌白水，吐了吐舌头，好不容易才舒服了一点。</p>
越溪明的味觉是被摧毁了吗？为什么她跟没事人一样？</p>
眼见越溪明放下筷子，已经把面吃完了，乔漾匆忙把头埋进碗里喝汤。</p>
她听见了手机铃声响，随后越溪明接起电话转身去了阳台，还顺手拉上了玻璃门。</p>
越溪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寒风从脸颊边溜过，将她吹清醒了不少。</p>
她倚靠着栏杆，往下看是城市光怪陆离的灯火，耳边是一道沉稳的女声。</p>
“乔乔没事吧？”</p>
越溪明指尖点了点玻璃：“除了记忆和认知受损，别的都没有大碍。”</p>
那道女声接着追问：“你说她把你当成了别人？什么样的人，可以纠正吗？”</p>
“还好。”</p>
越溪明漫不经心地答，不过是偏执多疑还很黄暴的渣攻而已，她还算应付得过来。</p>
电话那头的人叹了口气，以一种长辈的语气继续道：“很抱歉让你遭受无端的指责，但我相信这并不是乔乔的本意。”</p>
“阿姨，我知道。”</p>
她一早就知道乔漾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生病了。</p>
“我会照顾好她，尽快让她恢复记忆。”</p>
透过玻璃，越溪明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光明正大地做坏事，她把吃不下的煎鸡蛋用筷子碾碎，然后全部倒进越溪明碗里。</p>
“至于婚约的事……”她眼帘半落，声音轻得如同一阵风。</p>
“容后再议吧。”</p>
第4章 </p>
四年前，越溪明尚在国外研读服装设计。</p>
在某个苦于课程作业、忙得焦头烂额的深夜，她的妈妈打来一个国际电话，试探性地提了一个问题。</p>
“你觉得乔漾怎么样？”</p>
越溪明那时就察觉出了其中的话外之音，她手里的笔一顿，线与线的连接处便留下一个墨点。</p>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p>
“你这孩子，”那边的女人嗔怪了一句：“非要我明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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