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闻卿哈哈大笑,掐着她的脸,伏在她耳边说“陈明珠,因为在死之前,我要让你看到你所爱之人的惨状,他会因为你对本王的谎言,你对他的喜欢,而遭受非人的折磨,我要让你就算离开了这儿,也一辈子都记得本王,让日记得本王的狠辣,日日夜夜做梦都忘不掉本王” 陈明珠眼眸一缩,吓的呼吸都慢了半拍,她抓着他的衣衫“汪闻卿,不要连累无辜,与他无关,你要怎么折磨都行,他不行,他已经被我害得够惨了,我心不安”</p>
“你心不安”汪闻卿吼道“你活该,你不但对不起他,你还辜负了我,亏得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骗我,贱人,我知道你早就想死了,我如你愿,让你早死,死之前,我不但要你心不安,我还要让你感受锥心之疼”</p>
说完,他笑得阴森的慢慢起身。陈明珠看着手中衣衫一点一点的滑脱。她立马起身去拉“汪闻卿,我从来没有和谭烁君上过床,从到这儿老开始,我就只有跟过你一个人”</p>
汪闻卿气得发抖,转身回来,走到陈明珠面前,手掌高高抬起“陈明珠,你个贱人,到现在你还在为保他说慌”高举的手迟迟没有落下,他痛心疾首,狠狠的放下手。转身快步离开,大声的说“把王妃带到牢来”</p>
院子里突然跳进来一个人,是迟渊,他站在陈明珠身边,道“王妃,请”</p>
陈明珠脚似有千金重,怎么都迈不开步子。</p>
迟渊拱手“王妃得罪了”说完,抱着陈明珠就走。</p>
屋里,桐花死死拉住想要出来的瑞花,见陈明珠出了院子,她才放开,对瑞花道“你疯了,你也不看是这么事,你还敢去求情个,她会不会出事我不知道,但你一定会出事”</p>
瑞花么来了一把眼泪“她不是那样的人,她肚子的里孩子一定是爷的”</p>
“你怎么确定”桐花道“一个月的身孕,那正是她与谭三公子的出去的那几日,若不然,以爷对她的宠爱,必定是无比欢喜,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信她,连铁板钉钉的事,你都偏向她”</p>
瑞花咬着嘴唇不说话。桐花看着她轻轻叹气,也沉默着。</p>
牢房内,阴暗又一股恶臭,陈明珠闻着就想吐,不断的干呕。抬眼间又是各种刑具,上面似乎还染着血,看着就让心生胆颤。</p>
陈明珠下意识的缩,垂着头不敢看。</p>
“放下来”汪闻卿的声音很冷,是陈明珠从没有听见过的冷。</p>
迟渊把她放下,退到汪闻卿身后。</p>
陈明珠从没见过这场面,站在原地不敢动,无措的看着周围。斑驳的墙上,有些暗红色的痕迹,那是陈旧的血干了。那刑具上,也是布满了锈,掺杂着红,那红怕也是血。</p>
陈明珠捏紧手掌,拖地的长裙,遮住她发抖的腿,她满心满眼的恐惧,像漂浮在无尽黑暗的海域里,抓不住浮木,看不到尽头。</p>
汪闻卿看着,心里滋生出怜惜,向他伸手,声音还是一样的冷“过来”</p>
陈明珠抬起头看他,眼里却没有他,空洞得像只剩余一具躯壳。</p>
“陈明珠”汪闻卿一声吼,一把把她拉到他怀里。她颤抖的身体,让他不由得抱紧了她,心里慢慢的后悔了,他不应该吓她的,她经不起吓。他抱起她,就往牢房外面走,脸蹭着她脸,安抚道“陈明珠,你醒醒,我不该带你来了,你胆子小,我不该吓你,我想对你好,可你就是不听话,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让我情何以堪,我堂堂王爷,被你戴了绿帽子,我还不能对你发脾气吗”</p>
怀中的人儿未动,还是那般如雕塑缩在他怀里,像做了错事被打的猫儿,让人看着可怜又可恨,又拿她没有办法。</p>
阴暗的走道上,突然出现听见一声大吼。</p>
汪闻卿怀里的人儿动了动,汪闻卿吃起醋来了,本想嘲讽几句,却听见怀中人儿如猫儿轻轻的唤了声‘三郎’</p>
冷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他停下脚步,直视前方,道“陈明珠”</p>
怀中的人儿不应,只是喃喃的唤‘三郎,三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