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准备回到时间之力最浓郁的地方再观测几次，看能不能查出那个伤了月珑的未知存在的蛛丝马迹。</p>
黎灰向时希点点头，看着对方消失在暗宇城内。</p>
“黎灰，你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也走了？”月珑看向黎灰。</p>
黎灰侧首，注视着月珑：“还有最后一件事。”</p>
本来只是礼貌询问一下的月珑：“...嗯？”怎么还有？</p>
黎灰目光深深：“如果我猜得不错，水王子在灵犀阁找上你，应该是为了冰公主力量衰弱一事吧？”</p>
月珑一顿，定定地看着如佩戴了一张微笑假面的黎灰，眼眸微眯，笃定地说道：“你在过去就已经占卜到了现在的局势。”</p>
“不错。”</p>
他唇角的笑容扩大了些。</p>
“我的确占卜到了冰公主，会是所有大仙子中，最开始衰弱的那个。早在灵犀阁竞选开始前我就知道了。”</p>
“只不过我后来有些疑惑，为何冰公主从女王的镜空间出来后，力量却更胜她进去的时候，仿佛回到了巅峰。”</p>
“我原本以为是曼...女王做了些什么，结果看她费心费力琢磨着破除封印，蓄力进攻人类世界的样子，我想她也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帮冰公主。但之前，水王子在我之前约你一叙，给了我答案。”</p>
月珑不置可否。</p>
“你想说什么？”</p>
黎灰脸上的笑意不变，咏叹调的声音裹挟起点点晦暗：“我曾以为世间的自然之力会经久不衰。可现实却是，哪怕强大如古老的冰雪之力，也会开始走向衰败，最后消亡在天地间。”</p>
“水王子表面看着没事，可实则，古老而纯粹的水，也早就在时代的变迁中被污染，不再纯粹。”</p>
“我曾与时希无数次占卜仙境未来的命运，可最后的结局都只有毁灭。”</p>
穹顶落下的星辉洒照在黎灰苍白俊美的脸庞上，覆盖着半边俊颜的阴影将他的笑容映出几分扭曲：</p>
“如果最后，不论是仙境，还是人类世界，注定都要走向灭亡，那何不提前结束这一切呢？”</p>
月珑看着仿佛与原动漫的那位御王重合的黎灰，声音平静：</p>
“如果最后的结局依旧是毁灭，那傻子才会干出这种将时间提前到大结局的事。”</p>
黎灰的笑容一僵：“嗯？”</p>
第72章 约定</p>
“就拿人类来说。人类寿命不过百年，但为什么还要那么努力的活着？因为要及时行乐，享受死亡前的每一段时光，才不枉此生。而你...”</p>
月珑看着黎灰摇头。</p>
“仙境也好，人类世界也罢。老实说，它们任何一个毁灭了都与我无关。只是因为我现在是灵犀阁阁主，身上有着维系仙境力量平衡和守护仙境的责任。”</p>
